“哈哈……我就說嘛,這次的考驗肯定會很好玩,你看,我沒說錯吧,不然哪能看到這場好戲?”三爺樂樂呵呵的道,也許是因為興奮,本來就有些紅潤的臉龐,此時更顯通紅,胖乎乎的身體不斷搖晃。
“要說有趣,也是因為蕭龍那小子裝瘋賣傻,這兩個小輩,我卻沒看出他們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浩陵搖頭道:“我看吶,他們是過不了這一關(guān)了。”
“那可說不定!”三爺也搖著頭說道:“我看那小子,邪氣的很,蕭龍的裝瘋賣傻,可能要敗在他手上了。”
“可能嗎?”浩陵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支支吾吾,說出這三個字,來表示自己對三爺猜測的懷疑。
“蕭龍這小子,裝瘋賣傻是一絕,這一點無可挑剔!”三爺說道:“只是,就是因為裝的太像了,反而露出了破綻,你接著看,看那小子究竟敢不敢喝!”
浩陵不置可否,三爺見他不說話,又接著說道:“那岳家莊園丫頭也不簡單,從始至終,臉上一直都沒變過顏色,只是這份心機,就比過絕大多數(shù)的男人啦!”
林成飛冷冷的看著蕭龍:“蕭哥這是要攤牌了?是有人故意讓你攔在這里的吧?”
蕭龍倒也爽快,點頭道:“沒錯!”
“那如果我沒跟你說話呢?”林成飛問道。
本來就是他先搭訕的蕭龍,他很好奇,如果他沒主動開口的話,蕭龍又會用什么方式來跟他玩這一套。
“那就只好讓我主動跟你說話了!”蕭龍聳了聳肩,說道。
“那我要是不搭理你呢?”
“我總會有辦法讓你搭理!”
“要不我們現(xiàn)在試試?”林成飛笑道。
蕭龍一愣:“試什么?”
“試試你怎么讓我搭理你,看你能不能成功?”
蕭龍一愣,隨即笑道:“兄弟別開玩笑了,你有了防備,不管我使出什么手段,你當(dāng)然不會上當(dāng),到時候你坐著車風(fēng)馳電掣跑過去,我又到哪去找你?”
“哈哈哈……”林成飛大笑出聲,手指連連指著蕭龍,不斷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驚訝不已,這蕭龍反應(yīng)的倒很快,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難道是想灌醉我,趁機劫走岳小小嗎?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有人打他的主意,所以一有麻煩,就往岳小小身上聯(lián)想。
“你笑什么?”蕭龍問道。
“沒笑什么!”林成飛好不容易停止了狂笑,這才認真且一本正經(jīng)道:“不過,蕭哥,我已經(jīng)說過,這酒我不會喝的,咱們現(xiàn)在就拜拜再見,后會無期!”
說完,頭也不回的對岳小小說道:“你還愣著干嘛,趕緊走啊!”
岳小小長嘆口氣,說道:“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什么情況?
“你看前面!”岳小小又說了一句,聲音平靜,和平常也沒什么兩樣。
林成飛扭頭一看,只見前面的路口,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出現(xiàn)了一群乞丐,大略一數(shù),竟有二十人之多,而且,這個人數(shù)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著。
這些人也不過來,就只是站在路口,牢牢的把出路堵死,徑自互相談笑,根本連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林成飛問蕭龍:“這些人是你帶來的?”
蕭龍笑道:“我既然說了讓你喝酒,當(dāng)然要說話算話,不然我還有什么臉在這一帶混下去?”
他一面說,一面端起一杯酒,向林成飛遞去:“請吧……”
林成飛要頭:“我也說過,我不想喝酒的時候,沒人能夠勉強我!”
蕭龍疑惑問道:“你說過這句話嗎?”
林成飛淡淡一笑道:“那不重要,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不是嗎?”
“如果我一定要讓你喝呢?”蕭龍開始變的強硬,語含威脅道,他四十歲上下,皮膚蠟黃,雙目卻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個精明強干的人物,臉上的胡子凌亂,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沒修剪過。
“我如果不喝,你又能怎么樣?”林成飛不甘示弱道。
“我年老氣衰,打也打不過你,當(dāng)然不能怎么樣?只是,這位小姐好像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時間耽擱不起,我雖然無能,但是,堵一兩條道還不在話下!”蕭龍說道,嘴上說著自己無能,可說話的口氣卻滿滿的都是驕傲。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你丫要是不喝酒,老子就跟你死磕,反正老子和老子的一群兄弟都是無所事事的混混,看誰的時間比較寶貴。
林成飛一怒,大聲喝道:“小姐,報警!”
“啊?”岳小小呆了一下,就聽林成飛再次怒道:“啊什么啊?報警啊,沒看到前面有人非法堵攔道路造成交通堵塞嗎?”
岳小小雖然被他大聲喝罵,可也沒生氣,只是淡淡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
“那你說怎么辦?”林成飛看著她問道。
“你不是很能打嗎?打出去!”岳小小揶揄道,到現(xiàn)在,竟然還有說笑的心思,姑娘,你這心得有多大啊?
事實上,并不是她膽大狂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她之所以表現(xiàn)的這么平靜,對什么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實在是因為,在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
她知道,她要面臨一些危險的考驗,而且,考驗之人,在事前都會用種種奇怪的方式告訴她,這是考驗。
可是,考驗的內(nèi)容究竟是什么,她卻是一無所知,只知道兇險異常,一不小心,就有喪命的危險。
就比如第一次遇到的莊大根等人,如果不是林成飛裝瘋賣傻一樣突然制住了莊大根,他們肯定會以一切手段,帶走岳小小。
他們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對考驗之人,可以不擇手段,但是對自己人的生命卻關(guān)心的很,就算逼的再急,他們也不愿損失哪怕一個人。
岳小小既然早已抱了必死的決心,那么,不管發(fā)生什么,都已經(jīng)難以讓她變色。
今天發(fā)生的一幕幕,反而讓她大感好玩,要不是因為顧及身份,恐怕她早就哈哈大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