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嗎?”過了約莫二十來個呼吸,寧歡那顆狂跳的心臟終于開始平靜下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抓著郭濤的手臂,確定道。
很顯然,兩千萬這個巨大的數(shù)字,讓她在激動不已的同時,也充滿了擔(dān)憂,一時間有種患得患失之感。
“嗯,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再加上剛剛林建功的首肯,這件事可以說是百分百搞定了。”郭濤見寧歡并未拒絕他直接的表白,先是愣了愣,隨即興奮得一把抓住寧歡柔若無骨的小手,肯定道:
“你放心,這件事情從我被選作收購陸氏集團負責(zé)人之一時,就已經(jīng)開始謀劃了,可以說每一步,都在我的計算之中。”
“每一步都在你的計算之中?”寧歡一聽這話,被郭濤抓住的那只小手猛地抽回,有些不悅道:“這么說來,我也在你的計算之中了?”
“郭濤,你應(yīng)該清楚,我是最討厭別人算計我的!”
“誒,此言差也,你是我郭濤看上的女人,我怎么會來算計你呢?”郭濤沒想到寧歡這么大的反應(yīng),轉(zhuǎn)念一想這寧歡的確是這么一個人,于是訕訕的笑了笑后,很自然的拉過寧歡抽回去的那只手,拍了拍,見寧歡沒有反抗后,便柔聲解釋道:
“寧歡,我是真的愛你,你知道嗎?”
“從進入林氏集團,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深深的被你所吸引,你的一舉一動,一睥一笑都牽動著我的內(nèi)心。”
說到這里,郭濤將寧歡被抓著的那只手按在他的心口,讓她感受著自己的狂烈心跳,笑道:“你聽,我這如脫韁野馬般的內(nèi)心,就是為你而跳,為你而動。”
寧歡感受著郭濤強勁有力的心跳,又聽著郭濤那如同抹了蜜的甜言蜜語,俏臉不由得一陣緋紅,整個內(nèi)心也仿佛墜落到最甜蜜的深淵,難以自拔。
至于自己有沒有被郭濤算計一事,早已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
郭濤見到她的這幅樣子后,雙眸不由得彎了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從他眼底閃過。
“郭濤,你之前說那郭大海與你關(guān)系不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沉浸在甜蜜幸福中的寧歡突然想到了什么,揚起小腦袋朝郭濤看去,眼眸中滿是柔情,連說話的聲音都輕柔無比,好似要撫平郭濤的思緒一般。
“嗯?”郭濤看著眼前的美妙人兒,不由得一陣心神晃蕩,要不是想到寧歡這樣的女人,在那筆錢沒真正到手前,無法真的沉淪于他的話,估計都想將她給推倒了。
忍住內(nèi)心的心猿意馬,他摩挲著寧歡的秀發(fā),雙眸看向遠方,似乎在回憶一般,緩緩道:“曾經(jīng)我父親病重,要不是郭大海幫助的話,估計此時我的老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
“所以,我一直將他當(dāng)做救命恩人來對待。”
聞言,寧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輕笑道:“我之前還好奇,為何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會在短短兩年間,成為林氏集團排名前十的合作公司,原來背后是你在給予幫助。”
“想來,這兩年你也沒少吃甜頭吧?”
“嘿嘿嘿,甜頭是有點點,不過比起咱們這次的合作,那點甜頭,簡直不堪入目!”郭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兩年來,在他的幫助下,郭濤至少獲得了數(shù)百萬的好處,而他也得到了一定分紅,百來萬還是有的。
要不是他此次湊巧在陸氏集團收購項目中被選中,單憑之前一個集團部門副總身份,是根本無法為郭大海謀取千萬級別項目的。
所以說那點甜頭是不堪入目,也是能夠被寧歡所理解的。
“嗯,希望那個郭大海可靠吧,乘早將這三千多萬給賺下來。”寧歡理解的點了點頭,突然雙眼發(fā)光的憧憬道:“只要這次咱們操作順利,那么往后在更多的項目上,將會更加容易獲得財富。”
郭濤臉色微微一變,暗想這個女人看來胃口比他還大,竟然并不滿足于兩千萬的財富。
不過,誰會嫌鈔票多呢?
“嗯,那要不咱們先去杰克蘿絲西餐廳提前慶祝一下?”郭濤想到了未來的富裕生活,又想到了不久后將擁抱金錢和美人兒,一時間有些飄飄然,心情十分暢快的提議道。
他的提議,寧歡并未拒絕,只見她展顏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提醒道:“要不去之前,你再給那郭大海招呼一聲,讓他一定要做好這件事?”
“嗯,好,想來這個郭大海,此時應(yīng)該在機場了吧?”郭濤想了想,覺得寧歡提議的有些道理,于是拿起電話給郭大海打了過去。
機場路,最靠右的道路上。
王小魚在收起感知力時,雙眼猛地一縮,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在感知力中,呈現(xiàn)出無比清晰的影像,傳入他的腦際。
“郭大海,竟然是郭大海,真是冤家路窄,我沒去找他,他竟然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王小魚將感知力盡皆凝聚到郭大海的身上,一段不悅的回憶片段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
那是他失去拆遷款的第三天,也是失去前女友的第二天,當(dāng)他感覺失去全部,心灰意冷去上班時,卻被部門經(jīng)理,同時也是大海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郭大海給堵在了門口。
他永遠記得當(dāng)時那一幕,郭大海杵在辦公室門口,朝他臉上吐了口煙兒,氣急敗壞的對他說:
“王小魚,你特么不是說你是拆遷戶嗎?不是說你是百萬富翁嗎?草,害得勞資費心費力和你處關(guān)系,現(xiàn)在,馬上,立刻,給我滾!”
自此,他整個生活都灰暗了,都徹底了,那一瞬間,他幾乎感覺失去了所有,包括生命。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他才用僅剩的十元錢買了瓶“江津老白干”,踏上了自殺圣地,想要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罷了,這個人太過勢力,太過現(xiàn)實,如今與我的差距如同驚鴻一塹,所擁有的財富更是與我相差無數(shù)個級別,往事如煙,再過計較也是無趣。”王小魚想起了那段不悅經(jīng)歷,不由得搖了搖頭。
滄海桑田,他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毛躁到輕易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小伙子了,有些在他看來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該當(dāng)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