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尺、昆鯊二人,就是他干掉的嗎?”黑袍中的男人,喃喃自語的發(fā)出一陣低吟,隨即緩緩閉上了那雙金黃色眼睛,竟一動不動的站立在欄桿上,鼾聲如雷。
要是有人此時此刻待在這個男人身旁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盡管鼾聲如雷,但他的聲音似乎被什么隔絕了一般,讓人根本就聽不到絲毫。
而且,還會詫異的發(fā)現(xiàn),就算零距離看這個男人,他會如同隱身了一般,讓人根本看都看不到。
“叮鈴鈴!”
突然,從鼾聲如雷的男人身上,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
這個手機鈴聲響了半分鐘左右,那男人才停止了鼾聲,緩緩的睜開那金黃色雙眼。
不過,此時那雙金色眼睛,明顯布滿了些許的不悅。
只見他慵懶的朝黑袍摸了摸,終于摸出了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手機,隨意的貼在耳邊,不滿道:
“家主,你要是再敢打擾我睡覺,小心我回到東海市來干掉你!”
說完這話,只見他接著說道:“嗯,已經(jīng)確定了,黑尺和昆鯊二人正是被那小子干掉的,對,我會繼續(xù)跟著他,直到將他順利送到你的面前!
“什么?讓我盡快回來?難道東海市那發(fā)生的異相又有什么新進展了嗎?”
“什么?那異樣極有可能在七天過后消失?你的意思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只有七天的時間?”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抓緊時間!
“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不要再我睡覺的時候打擾我,否則我真的會干掉你,說到做到!”#@$&
這句話說完,那男人便恨恨的掛斷了電話,將那手機隨手朝身后一拋,那手機亮著屏幕在黑暗的夜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后,只聽那男人金黃色雙眼微微一瞇,嘴中冒出一個字“嘭!”。
話音剛落,那亮著屏幕轉(zhuǎn)著圈的手機,如同受到一股無形力量擊中一般,猛地爆炸開來。
一圈極淡極淡的金黃色光罩罩住了爆炸中的手機,將它擠壓成一個火紅色砂礫般的光點,消失在夜空中。
“呼,干掉了這個該死的手機,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男人重新閉上了金黃色雙眼,兩個呼吸后,鼾聲重新響起。%&(&
而就在離這男人左下方三百米處的大河上,一個約莫一米二左右寬度的竹筏靜靜的飄在水面上,竹筏的中央端坐著一名身穿黑色壽衣,頭戴黑色狀元帽的奇異人士。
他的雙眼緊閉,借著有些朦朧的月色,可以看到他的左臉上紋著一個篆體“生”字,而右臉則紋著一個篆體的“死”字。
在他的右側(cè)竹筏上,擺著一根長約兩米,食指粗細的黑黝黝鐵棍,棍子的一頭,約莫半米長度被做成了一道彎鉤,鉤的尖端尖銳無比,在月光揮灑下,閃爍著森冷的寒芒。
如同放大了數(shù)倍的魚鉤一般。
而在他的左側(cè)竹筏上,則擺著一張張畫滿朱砂的奇異符咒,這些符咒每一張都不盡相同,盡管是用黃色符咒專用紙所畫,略顯輕薄,但,放在那竹筏上,就來大河之中的潮濕大風吹過,也未曾撼動它們分毫。
洶涌的大河波濤,在他竹筏四周不斷翻涌著,混合著零碎的月光,波光點點的,似乎想要將他給吞噬下去。
那奇異人士巋然不動,任憑那些波濤翻起,朝他擊打而來。
不過,當這翻起的波濤,以大自然之力朝他擊打而來時,卻盡皆被他身外一米處的一個透明護罩,給攔截了下來,紛紛拍碎,重新掉回大河中。
“嗯?那邊有具尸體,好像剛死不久!”
在連續(xù)用透明護罩阻擋了十波波濤拍打后,那奇異人士聳了聳鼻子,腦袋不由得朝遠處某個方向轉(zhuǎn)去,再次用力聳了聳鼻。
突然沙啞的爆喝一聲,左手隨意的抓起那一側(cè)的一張符咒,朝腦袋轉(zhuǎn)過去的那個方向拋去。
“騰!”
那符咒一經(jīng)拋出,頓時猛烈的燃燒起來,不到一個呼吸時間,那符咒便燃燒殆盡,化作一團綠豆大小的藍色鬼火,朝那個方向緩緩飄了過去。
隨著鬼火的飄動,奇異人士和他身下的竹筏,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名力量牽引一般,竟跟著那鬼火移動過去。
很快,那鬼火停在了一具尸體上方。
奇異人士紋有“死”字的那半邊連抖了幾下后,右手抓著那把長鉤,如同鉤死豬般將那尸體勾到他面前,嗅了嗅,自言自語道:
“運氣真差,竟然遇到一具被鬼神吸干壽元的尸體,倒霉,扔了算了!
說完,他如同揮掃把一般,隨意揮了揮手中勾著尸體的鉤子,那具尸體便直接朝橋面飛了上去。
“嗖!”
那具尸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光滑得不能再光滑的拋物線后,好死不死的,竟然最終落在了王小魚和山雞哥戰(zhàn)斗的中間位置。
此時的山雞哥,正專注用他那無窮無盡的“戊戌之引.尖刺滅殺”來追殺王小魚,而王小魚卻在這越來越密集的“戊戌之引.尖刺滅殺”艱難的躲避著。
兩人正戰(zhàn)斗得酣暢之時,誰也沒想到突然會從天而降下一具尸體。
這是?
看著這尸體的砸下,王小魚和那山雞哥竟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戰(zhàn)斗,兩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具尸體。
“臥槽,這特么不是被自己殺死的黃少嗎?”王小魚一看到那尸體時,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這具尸體不是別人的,正是那被情面鬼神吸走三十七年壽命,最終被自己結(jié)果了的黃少。
一時間,王小魚心頭冒出了無數(shù)個問號。
是誰將黃少尸體給丟了上來?
為什么黃少尸體會不偏不倚的砸在他和山雞哥兩人中央?
黃少這是要炸尸還是怎么滴?難道黃少這是還沒死透的節(jié)奏嗎?
王小魚正滿頭問號時,對面的山雞哥在看到這具尸體后,先是愣了愣,隨即注意到這具尸體的衣著和鞋子,頓時整個人如同被九天神雷劈中了一般,楞在了原地。
“這,這,黃,黃少?你是黃少?”
約莫過了三個呼吸,山雞哥突然蹲下身子,瘋狂的搖著黃少的尸體,異常驚慌的問著。
可惜,黃少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怎么可能起來回答他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