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笑盈盈的將手機遞給王小魚,美眸中神采奕奕,道:“吶,小魚哥哥,兩天后,記得給我打電話!”
王小魚含笑接過手機。
不過,在接過手機的那一剎那,他的手指與歐陽靈的肌膚觸碰了一下。
一種之前沒有感受過的無形電流,從歐陽靈的肌膚表層透出,沿著王小魚的指尖,竄過了他的全身。
讓他猛地一個機靈。
“好的!”
他急忙捏起手機收回指尖,目光有些灼灼火焰,呼吸有些混亂的看著歐陽靈,急忙道:
“那,我先送你上去,然后我安排人將你送回去,到時候你只要告訴司機你的地址就行了。”
“嗯!”
歐陽靈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不待王小魚反應,便拉著王小魚的右手,亦步亦趨的朝橋面上走去。
皎潔的月光,灑下銀白如紗的光輝,將廣袤無垠的大地照耀得一片朦朧,似夢似幻。
王小魚下意識的緊了緊歐陽靈的小手,走在被月色鋪滿的石階上,這個石階是連接橋下和橋上的唯一通道,也是他自殺未遂后,第一次遇到前女友唐雯雯的地方。
從手掌心傳來那歐陽靈柔若無骨的觸感,讓王小魚不由得心生漣漪。
人生,真是特么的可笑,不斷短短時間,就如同經歷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兩人漫步在月色中,行走在百分百自殺圣地,心中竟毫無畏懼恐慌之感。
王小魚一步一步的拾級而上,身旁的姣好人兒,不斷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她所認為好笑的事情,以求引起王小魚的注意。
不得不說,歐陽靈的確是學霸級人物,各行各業,各種詭事秘聞、天文地理無所不通,簡直就是一個移動中的百科全書。
可是,王小魚此時的心情,根本就沒在歐陽靈身上。
他摸出手機,給大嘴發了條微信,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人過來,將歐陽靈給接走。
那頭的大嘴,雖然不知道三更半夜,王小魚短時間內,連續給他安排了兩件事情,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但,他做人做得很是精明,即便嘴長得大,卻不會多言。
只回了一句,蔡叔那邊的位置已經查到了,現在他正派人過去收拾蔡叔,至于王小魚這邊的事情,他立馬派人過來處理。
重新將手機放回褲兜后,王小魚看了眼還在喋喋不休的歐陽靈,并未打斷她,而是噙著微微笑意,靜靜的傾聽著。
而此時。
一路狂踩油門,狂奔不已的蔡叔,在連續狂逃十數公里后,那顆快要跳到嗓子眼兒的心臟,終于開始平靜了下來。
長呼一口氣。
他慢慢的松開油門,讓汽車的速度,逐漸變得緩慢了些。
打開車窗,驟然灌進的夜色涼風,讓他猛地打了個寒顫,不由得緊了緊被汗水侵濕的衣服,一邊抓起副駕駛上的一瓶礦泉水狂灌者,一邊偏頭朝后視鏡看去。
“呼,還好還好,想來那小子即便再厲害,也沒法跑過高科技汽車吧。”在看了眼后視鏡內沒有王小魚身影存在時,蔡叔抽了把紙巾揩了揩臉上的汗珠,重新關上了車窗。
不過,在他剛一接觸那車窗控制按鈕時,眼角突然瞥見了丟在后排座椅上的一個箱子。
那個箱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黃少給他的酬金,里面足有一百萬之多。
猛地,在看到這箱子后,他臉上剛揩干的汗水,又流淌了出來。
“不好,要是那黃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黃家那幫人絕對不會放過我的。”蔡叔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那便是今夜他和黃少之間的交易,以黃家那幫人的勢力和手段,很容易就會查出他來。
要是到時候黃少真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么,黃家那幫人絕對會遷怒于他。
一想到黃家那幫人的兇殘,蔡叔就猛地打了個哆嗦,急忙一腳踩下剎車,手指顫抖的摸了只煙兒,滿頭大汗的抽著。
他在努力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想要在這個可能的結果出現前,將這事兒盡可能的擺平,不然到時候真的發生這種情況的話,他敢打賭,自己小命能保下來的幾率近乎為零。
“艸,真特么是高回報,高風險。”過了約莫半支煙的時間,蔡叔那顆不平靜的心,終于平靜了些許,只見他咒罵一聲,隨即將剩下的半支煙丟出窗外,快速關好車窗后,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山雞哥,黃少有危險,速帶人來支援,地址”
“好!”那邊微微愣了愣,隨即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蔡叔聽著那不斷傳來的“嘟嘟嘟”盲音,全身不由自主,再次打了個寒顫。
搖了搖頭,將剛才“山雞哥”那冰冷一個字產生的腦中回蕩,狠狠的了出去。
“還好在來之前,差人給黃少的貼身保鏢,送去了兩個極品小妞兒。”蔡叔苦笑的嘆息一聲,暗想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真是愛好特別,為了追尋刺激,不僅選個百分百的自殺圣地,而且還特么三更半夜不帶保鏢。
不過,他一想到那黃少所展現出的非人般實力,又釋然了。
畢竟黃少自身都有那么強的實力,只要不遇到特別恐怖的存在,世俗界還真沒什么人能夠威脅到他。
“哎,希望他的保鏢不會太差吧,不然真白白浪費了兩個極品小妞兒了。”蔡叔一想到送給黃少保鏢的那兩極品小妞兒,就不由得一陣苦笑。
他能和黃少做成這么多筆買賣,基本上一大半的功勞都得靠這山雞哥,畢竟要不是這山雞哥深得黃少信任,時不時在黃少耳邊說他好處的話,他也不可能和黃少合作的這么順利。
但,山雞哥的實力如何,蔡叔是不清楚的。
想來能夠當黃家大少的貼身保鏢,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希望那黃少不會出什么事兒吧,我已經及時通知了他的保鏢,想來到時候即便黃家追問起來,也能看在我替黃少搬援軍的份兒上,饒我不死吧!”
蔡叔沉吟片刻后,苦笑的再次搖了搖頭,畢竟被黃家遷怒到,能求得一個活命的機會,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他還能奢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