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變換著各種姿勢,總算是懸著一顆心滾到門口,他偷偷朝瞇眼哥那邊瞄了下,見他們一個個沉浸在慶祝勝利中,根本就沒人鳥他,于是象征性的再次滾了滾,一出門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哎喲我去,簡直嚇死我了!”
大堂經理整了整衣物和發型,右手摸著左胸,那里的心臟跳動得雜亂而劇烈,他長嘆一口氣,而后轉身朝三樓盡頭走去,不過剛一轉身便看到一個俏影斜靠墻上,她一襲紅色旗袍,身材高挑,長著一副魅惑人生的狐貍臉,此時正端著杯紅酒,目含笑意的望著他。
“紅姐!”
大堂經理一見到這個女人,便習慣性的打了個招呼,不過當他看到女人嘴角笑意時,經理的那張臉簡直尷尬到不行,心想自己剛才狼狽的滾出來,應該是讓這紅姐給看到了。
紅姐似乎看出大堂經理的尷尬,只見她微微一笑,烈焰紅唇輕輕開啟,配合著她那妖嬈的眉目,讓大堂經理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
“這個女人果然是紅鼎會所的扛鼎人物之一啊!”
大堂經理內心一邊狂吞著口水,一邊暗自嘆息,紅姐這樣的女人他是駕馭不了的,對于他這個小小的大堂經理而言,紅姐才是紅鼎會所的高層,她管理著整個紅鼎會所小姐,是眾所周知的大姐大!
“我說,不就是個瞇眼哥嗎?至于把你怕成這個樣子嗎?”
紅姐紅唇微啟,聲音極具魅惑,她搖了搖紅酒,扭著水蛇般蠻腰,踩著恨天高朝大堂經理走過來。
“紅姐,我的紅姐啊,您難道不知道嗎?西街十八鋪扛把子南哥被瞇眼哥給砍死了!恐怕咱們這地兒以后要靠北街瞇眼哥罩著了!”
大堂經理皺著眉頭,一張臉苦成了苦瓜一般,仿佛他說的這件事,讓他非常痛苦一樣。
紅姐搖曳紅酒的手一滯,在大堂經理滾出來之前,她在三樓一間稍低于至尊廳檔次的包房內陪重要客人,西街南哥被砍這事兒她暫時還沒收到消息,此時聽大堂經理這么一說,她也皺起了眉頭。
她知道南哥一倒,瞇眼哥上臺會意味著什么!
她們這家處于西街與北街勢力交匯的娛樂會所,在西街和北街雙方勢力均衡時,日子是最好過的,如今倒好,一方倒臺,雙方勢力失衡,北街瞇眼哥一家獨大,那么她們以后自然會被劃入瞇眼哥罩著的范圍了。
一想到這兒,紅姐便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到大堂經理身后至尊廳豪華門上,心中不知在想著什么。
大堂經理此時看到紅姐皺眉,才想起了自己滾出來的正事,他看了看那至尊廳,又將目光投到紅姐身上,小心翼翼道:“那個,紅姐,瞇眼哥他們要女人,您看?”。
他邊說邊打量著紅姐表情的變化,瞇眼哥那人他是知道的,要是自己給他找的妞兒不行,估計等著他的就不是滾出門外這種簡單事情了。
畢竟剛才自己已經畢恭畢敬、自作主張的將他們安排在“至尊廳”!換來的結果仍然是被當成狗般一腳踢開,屈辱的滾出門外。
要是在找小妞兒這件事上,再出現什么讓他們不滿的話,大堂經理很確定,等待他的定然比滾出門外嚴重得多,所以出門遇到紅姐這事兒,他的內心其實是高興的,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將這苦差事踢給紅姐。
不過,紅姐畢竟在這會所混跡多年,再加上她看到了大堂經理滾出來的一幕,心中哪里還猜不到大堂經理那點想法,雖然對大堂經理擅自安排瞇眼他們到至尊廳有些不滿,但,眼下顯然是一場公關危機。
可以說紅鼎會所未來一段時間的安危,便要看今晚瞇眼哥這幫人玩得如何了,玩得高興的話,興許瞇眼哥會狠狠的罩著他們,如果玩得不高興,估計后頭會麻煩不斷。
紅姐第一時間便想透徹了這關鍵所在,于是也不管這大堂經理的這點小九九,吩咐他先下去,其余事情交給她便行。
那大堂經理簡直如蒙大赦,一溜煙的便從三樓跑到一樓!
“看什么看,啊,你們這是什么眼神?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們的眼!”回到一樓的地盤兒,大堂經理感覺周圍人看他眼神都怪怪的,他一想到自己剛才謙卑的跟條狗一般,頓時板著臉便朝那些人呵斥道。
那些人被他這么一呵斥,頓時一個個都垂下眼皮,再也不敢多看那大堂經理一眼,畢竟這大堂經理在紅鼎會所的分量他們清楚,不是他們這等小人物能夠惹得起的。
見此狀,大堂經理被瞇眼哥弄的那點不爽頓時消散不少,他再次整了整有些皺吧的西裝,調整了下心情,快速回到工作崗位上。
不多久,他便被門口一陣喧鬧給吸引,帶著疑問,他大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不想死的給老子讓開!”
大堂經理剛到門口便聽見一道囂張的男音,他舉目看去,只見門口處保安隊長帶著五個人,成一字排開,一個個抽出電棍,嚴陣以待著。
而在他們前面,是三名手持西瓜刀的男人,他們其中一個腳上纏著繃帶,穿著迷彩服飾,目露兇光!剛才那道囂張男音便是此人發出。
站在此人身后的是兩名穿著黑色西服男子,他們無不是肌肉發達,滿臉兇肉,手持西瓜刀怒目圓瞪的和保安幾人對峙著。
不過,雖然三人氣質兇橫,但紅鼎會所是什么地方?豈是光靠一副兇相和三把西瓜刀就能嚇到的?
果然,站在保安隊列中的隊長用電棍指著對方,怒道:“草,你們特么的是誰啊,竟敢在紅鼎鬧事兒,活得不耐煩了?”
“老子警告你們,趕緊給老子滾,不然”
“不然?不然你想怎樣?”,面對保安隊長的威脅,對方同樣不虛,那為首之人更是一步踏出,直接邁到保安隊長正前方,與他鼻尖對鼻尖,兇狠雙目怒視著他,低沉道。
男人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在保安隊長聽來卻如同野獸嘶吼,讓他心頭不由得一顫,而男人近距離兇狠的眼光,更是讓他心中莫名涌出一絲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