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什么?”
王小魚呆呆看著許晴手掌中那顆如同琥珀的深海千年魚肝油,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前前輩?”
許晴見王小魚有些愣神,于是開口提醒道,不過此時她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
經過許晴的這一提醒,王小魚才從剛剛的震撼中恢復了過來,他緩緩的直起身來,用食指和拇指拿捏起那顆所謂的深海千年魚肝油,有些疑惑道:
“這,這便是提純后的魚肝油?”
也不怪他有些疑惑,之前那魚肝油是整整一試管,如今倒好,剔出毒物后從一試管變成了珠子大小,這無論如何都讓他暫時有些難以接受。
“前輩,這正是祛除毒物后的深海千年魚肝油!”許晴幾乎第一時間便明了了王小魚的疑惑根本,只見她有些虛弱的坐在椅子上,而后接著道:
“前輩的深海千年魚肝油所含十八道毒物,每一道毒物能提純出的魚肝油只有原體積的百分之一,這千年魚肝油之所以如此珍貴,就是因為它本身極難以尋找,即使尋找到,也不過是摻雜了諸多毒物的雜體,可以說一桶摻雜了毒物的千年魚肝油最多能提取出一滴純粹的魚肝油!
許晴說到這里時,她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香汗,絕美的臉龐更是變得有些慘白,王小魚一驚,情不自禁的朝許晴走了過去,出口關心道:“許晴妹子,你,你咋地了?”
“前輩,晚輩剛剛煉制藥材消耗了太多妖力,不過沒事,我休息下便好!”許晴說完,本就慘白的臉龐刷的一下變得全無血色,就連她那誘人薄唇,都變得近乎透明如冰。
這忽然的一幕將王小魚嚇了一大跳,再也顧不得那還有的一絲絲疑惑,彎身將搖搖欲墜的許晴給摟在了懷中,抱進了房間。
“辛苦你了,許晴妹子!”
王小魚一路踢走地面被煉魚肝油時震碎的物件,大步移到房間,將許晴輕輕的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蓋上,輕聲道。
他此時心中閃過一絲慚愧,人家許晴為了替他深海千年魚肝油祛除毒物而耗費妖力,幾欲操勞暈倒,而今更是如久病已以的病人般,臥床不起。
而他竟然還在想著人家是不是在騙他,看來真是中了那唐雯雯的毒,讓他如今有了輕易不相信人的習慣,尤其是女人。
王小魚用混合著慚愧、懊悔、感激的眼神看了眼床上的許晴,見她已然熟睡,于是為她緊了緊被子后,便小心的將那珠子放入懷中,躡手躡腳的朝屋外走去。
“肥貓,你死沒死,沒死給我出來一下!”
如果王小魚沒記錯的話,這肥貓妖尊從借妖力給他大戰黑刀幫眾人后,便因靈魂、妖力雙雙受損而虛弱得一蹶不振,沒了生氣,此時王小魚得到空隙,并且有了剔出毒物后的深海千年魚肝油,那么筑基的事情是該提上議程了,于是王小魚心念一動,問道。
“咚咚咚!”
王小魚等了半天,肥貓妖尊的回話算是沒等到,不過等到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他當即便一個機靈的將那珠子緊了緊,通過那扇破門的縫隙朝外一瞧,見外面站在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婆,心中一陣疑惑的開了門。
“吱呀!”
那門發出一陣年久失修的吱呀聲,這聲音在這本是沒多少人的老小區中顯得很是嚇人,就連門口那老太婆也被這門聲嚇了一跳。
“老太額,老婆婆,您有什么事兒嗎?”
王小魚見那老太婆驚魂安定后禮貌性的問道,后者撫了撫胸口,朝王小魚全身上下掃了一圈,而后眼神有些復雜道:“年輕人,我老太婆當年也年輕過,拜托,大晚上的,你們小兩口別整那么大動靜!”說完,伸出手在王小魚右腎位置拍了拍,老眼冒光陰惻惻道:
“真是顆好腎!”
“我靠!”王小魚被這老太婆突然的一拍差點給嚇尿,他訕訕一笑,哐的一聲關上門,又將門上的鎖全部別上,心中莫名一陣恐懼。
“哎,現在的年輕人吶,就是精力好,就是猴急”透過門縫,王小魚看到那老太婆留下這句話后便背著手離開了。
“真特么恐怖草,這都什么跟什么!”王小魚見到老太婆走后,確定了門給鎖嚴實了,才拉了把椅子到房子中央坐了下來,心想:看來這老太婆是把剛才許晴煉藥當做他倆在干那事兒了。
一想到這兒,王小魚將目光朝許晴睡覺那屋看去,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我滴個瞄,騷年,你這是有了女人忘了妖尊我啊!”
正在王小魚盯著熟睡中許晴不知想些什么時,忽然肥貓妖尊的聲音在他頭腦中響起,他當即一驚,目光瞬間從許晴身上抽了過來,心念一動,憤怒道:
“草,死肥貓,還好意思說我,你特么關鍵時刻掉鏈子,差點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我滴個瞄,一切盡在本妖尊掌握中,那些個辣雞貨色肯定是干不死你的,所以我掉不掉鏈子根本沒多大關系好不好?不過咦?深海百年魚肝油?”
“我滴個瞄,不是百年,竟然是千年份兒的,騷年,你的運氣真好”
“等等你這是?我呢個擦,我呢個瞄,你這個這個竟然純度高達百分之一百?”
肥貓妖尊越說越快,越說越興奮,最后竟然差點吼了出來,他有些嘶啞的吼道:“天吶,我滴個瞄啊,本妖尊當年筑基也不過吃了個百年份兒的,還是特么純度只有百分之九十八的,騷年你,你簡直是踩了貓翔運吶!”
“吞下它,趕緊吞下它!”
肥貓妖尊近乎哀求道。
“這這,好,好吧!”
王小魚沒想到肥貓妖尊竟然情緒達到如此地步,當即感激的看了眼熟睡中的許晴,而后小心翼翼拿出那顆珠子,含在口中吞了下去。
“嗚”
珠子一入嘴中,頓時液化成一股溫熱的流體,從王小魚的口腔開始,一路流過喉嚨,流經食道,最終達到他的丹田。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