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突然間,受傷的一方猛地防住一記左勾拳,同時自己的左手迅猛的出擊,直接打在了那個家伙的軟肋上。
對手吃痛,腰肌整個彎了下來,之前一直處于被動的那個拳手,沒有放過這個機(jī)會,直接上沖一個升龍拳,打得對方眼冒金星。
就是這個時候!
徐曉峰的眼中放射出一種興奮的目光。
一直處于被動的那個拳手仿佛是在給徐曉峰的目光作解釋,他突然猛地抱住對手的腰,此時對手還在因為軟肋的疼痛,加上之前連續(xù)的勾拳,腰肌整個抽筋了過去,就算是他反映的過來,也做不出任何的防衛(wèi)動作。
一直處于被動的那個拳手,直接將其攔腰抱起,向后下腰,對手的腦袋直挺挺的撞擊在地面上,發(fā)出了‘咚’的一聲,鮮血瞬間染紅了擂臺。
“我去!”看臺之上,噓聲一片,那些賭徒們憤怒的敲擊著面前的護(hù)欄,發(fā)泄著他們心中的不滿,只有極少部分的賭徒才走向押注臺,高興地去找人兌換現(xiàn)金。
徐曉峰并不著急下注什么的,畢竟這個場子還沒有熟悉下來,而且那個他想要找的人,目前也沒在。
慢慢的在場邊繞著,徐曉峰看著場中心的那個拳手興奮的揮手,目光冷血,很顯然,接下來還是他的拳賽,所以拳手根本沒有下去,而是安靜地靠在一邊,大口大口的補(bǔ)充水分,擦擦身上的汗水,目光冰冷而銳利。
就在徐曉峰被這個拳手所吸引的時候,突然下面飄出來一句話,“哼,這次姜宏調(diào)教出來的拳手又要霸市了,艸他媽的,這么好的拳手我怎么就找不到。”
徐曉峰抬頭一看,原來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土豪們的vip區(qū)域了,剛剛從旁邊飄出來的對話,就應(yīng)該是從某個包廂里面?zhèn)鞒鰜淼摹?
既然那個拳手是姜宏的,那么姜宏就一定在這些包廂之中了。
短暫的休息已經(jīng)結(jié)束,隨著一聲鑼響,新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
擂臺之上,連同剛剛那個拳手的尸體和血跡,都已經(jīng)被擦拭的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就好像這片地方?jīng)]有人死過一樣,偏偏嘲諷的是,死亡卻從來無處不在。
徐曉峰沒有什么看拳賽的心情,他需要知道姜宏的位置,畢竟他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尋找姜宏。
拉住一個路過的服務(wù)生,徐曉峰問道:“我是姜宏姜先生的人,有很急的事情想要找他,你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經(jīng)理,讓我和姜宏先生見一面。”
“這不可能,先生,所有的金主都不能在比賽期間被人打擾,這是規(guī)矩,不然金主被綁架了,以后我們還怎么做生意啊。”服務(wù)生倒是好說話,趕緊跟徐曉峰解釋。
徐曉峰一想也是,不然誰要是輸了一夜,氣急了想要報復(fù)金主,如果讓他輕易找到了那個家伙,不會是砸了拳場的規(guī)矩?
徐曉峰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過了服務(wù)生。
他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才能見到姜宏的時候,目光又一次停留在了擂臺之上,這個時候,之前那個取得了一場勝利的拳手,已經(jīng)迎來了他的新對手?‘劊子手’。
隨著‘劊子手’的登場,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和口哨聲也開始了此起彼伏,觀眾的情緒像是在一瞬間就被點(diǎn)燃了一樣。
而‘劊子手’,則像是君王降臨一般,面目冷峻的掃視著自己臣子們的歡呼。
之前取得勝利的拳手,在見到‘劊子手’的時候,眼神之中明顯露出了一絲懼意。
對于打黑拳的拳手來說,連死都不怕,卻怕一個人,不得不說‘劊子手’真的很強(qiáng)。
他就像是擂臺上的主宰者,能夠讓人感覺恐懼和害怕。
當(dāng)!
隨著一聲鑼響,全場的吶喊聲更加的熱烈起來。
一場新的龍爭虎斗開始了。
面對‘劊子手’,剛才那個拳手只敢小心翼翼的在外圍轉(zhuǎn)悠,完全不敢隨意靠近,他很清楚‘劊子手’的速度和爆發(fā)力,簡直堪稱恐怖,一旦接近的話,他不會有任何的機(jī)會。
他只能等,等到‘劊子手’出現(xiàn)破綻,等待一擊必殺的機(jī)會,這也是他唯一獲勝的機(jī)會。
‘劊子手’的出現(xiàn)也吸引了徐曉峰的目光,他本能的覺察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而這種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能夠帶給他了。
這說明,這個‘劊子手’是真的很強(qiáng)。
徐曉峰看著這場戰(zhàn)斗,心中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既然自己找不到姜宏,那為什么不能讓姜宏來找主動自己?
頃刻間,徐曉峰渾身上下燃燒起了一股戰(zhàn)意,他隱隱覺得有些興奮,是那種碰到對手的興奮。
徐曉峰這樣想著,立即向擂臺那邊走去。
擂臺上的接過,也并沒有出乎徐曉峰的預(yù)料。
‘劊子手’果然不同凡響,就在徐曉峰走過來的那點(diǎn)時間,他突然一個箭步?jīng)_出,夸張的爆發(fā)力,頃刻間就將自己和對手的距離拉近到只有幾十公分,繼而一個毫無預(yù)警的鎖喉,快速的扣住了對手。
與他對壘的那名拳手,頓時全身一顫,失去了反應(yīng),而‘劊子手’接著便托住他的右手,直接硬生生的掰斷了他的手臂。
“呃啊啊啊!!”對方慘叫一聲,左手本能的想要去扶自己的的右臂,卻被‘劊子手’猛地一拳打在了左肋上。
兩側(cè)同時受傷,對方一陣暈眩。
趁著這個時機(jī),‘劊子手’一下子躍上了對方的肩膀,行云流水般的將其脖子給擰歪。
而那名拳手,也永遠(yuǎn)不用將脖子重新直過來了,因為沒有那必要了,因為他可以歪著脖子去見上帝了。
“漂亮!”
“干得好!”
場上的歡呼聲不斷,但是更多的賭徒們已經(jīng)開始繼續(xù)在‘劊子手’的身上下死注了,這幾乎是有賺無賠的買賣,誰不下誰他媽就是白癡。
徐曉峰慢慢的從觀眾席走出,來到了擂臺邊上,朝著擂臺上看去。
與此同時,右手伸出,直指‘劊子手’。
而‘劊子手’的目光也投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莫名的戰(zhàn)意瞬間四射。
緊接著,驚人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徐曉峰從容不迫的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卷起里面的襯衣衣袖,然后解開腳下的皮鞋,襪子,最后霍然一躍,躍上了擂臺。
挑戰(zhàn)拳手?!
觀眾席里頓時噓聲一片,鬼叫聲簡直能夠?qū)⒎宽敹枷破饋怼?
“我艸,這該不會是個啥子吧?突然跳上去干嘛?送死嗎?”
“我估計是輸急眼了,嘿嘿”
“咦,這小子好像有點(diǎn)面生啊?哪來的啊?”
“管他媽哪來的,愛誰誰,如果他真能夠搞定‘劊子手’,老子絕對捧他場,干他娘的,老子都在這個‘劊子手’身上輸了了幾十萬了。”
到處都是議論紛紛,很顯然徐曉峰的舉動讓人震驚。
突然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貿(mào)貿(mào)然的跳上擂臺,向拳手發(fā)出挑戰(zhàn),這種行為,在地下拳場里也不是什么奇事,往往很多輸紅了眼的賭徒們,在失去理智之后都會做出這種作死的事情。
說實(shí)話,沒人看好這種行為,像一名黑市拳手挑戰(zhàn),還不如干脆去跳樓來的痛快。
至少,痛苦的時間要稍微短點(diǎn),死也死的干凈利落點(diǎn)。
“哈哈,傻叉,我可買你贏了啊,像個爺們兒一點(diǎn),干掉‘劊子手’!”
嘲諷聲尖叫聲不絕于耳。
但這些雜音,全都被徐曉峰直接過濾掉了。
徐曉峰在擂臺中央站定,‘劊子手’就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將目光投向了一處的豪華包廂。
順著拳手的目光,徐曉峰看到了姜宏,這個時候的姜宏,也在看著他,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仿佛自己的出現(xiàn),打亂了姜宏的計劃。
徐曉峰看見姜宏從旁邊的服務(wù)生那里拿過一個對講機(jī),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什么話,從他的唇形上來看,應(yīng)該是‘殺了他’這個三個字。
包廂里,姜宏和姜寧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既有興奮也有激動。
媽的,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啊,本來因為三千萬的事情,姜宏壓根沒工夫去搭理徐曉峰,卻沒有想到,徐曉峰自己跑上門來了。
這簡直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要闖。
至少碼姜宏是這么認(rèn)為的。
“呵呵,能夠一睹傭兵之王夜帝的風(fēng)采,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呢。”姜寧笑了笑道,卻絲毫也不緊張,在他看來,徐曉峰雖然厲害,可是雇傭兵的長處是熱武器作戰(zhàn),而近身搏斗,應(yīng)該還是‘劊子手’會更強(qiáng)一些。
“還‘傭兵之王’呢,我看就是秋后的螞蚱,一會兒就打得他哭爹喊娘。”姜宏忍不住大笑蘄起來,接著朝身旁的那名服務(wù)生吼道:“你給我去告訴擂臺上的那個人,我買‘劊子手’兩千萬,他要是有信心,有膽量的話,就也買自己兩千萬。”
姜宏身后的姜寧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出聲道:“這么做有些冒險了,我們差不多就快湊齊三千萬了,在這個時候不值得這么做,萬一出了岔子,可就血本無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