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還圍攏在他周邊的這幾個人,全都是跟了劉三兒多年的好兄弟,這些人現(xiàn)在拼死護著劉三兒,可是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劉三兒身邊的人已經(jīng)在不斷的減少。
要知道,侯耀輝這次可是足足帶來了一百二十多號人,是劉三兒的整整一倍,所以現(xiàn)在就算是這些小混混們想要逃跑,那都是跑不掉的,很快就會被追回來。
眼看著身邊的小弟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兩個了,劉三兒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徹底放棄了抵抗,一把掀開了身邊的那兩個小弟,昂首闊步的走向侯耀輝三人。
“今天這事兒,我認栽了,不過我希望你們”劉三兒還算是講義氣的,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想要用自己換得侯耀輝饒了他的這些弟兄。
可是,劉三兒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沙包大的拳頭便已經(jīng)砸到了他的臉上,差點沒把他砸暈過去。
“都他媽什么時候了,還學人裝逼呢?”打劉三兒的是阿越,侯耀輝手下的得力干將。
本來阿越也是站在一旁觀戰(zhàn)的,并沒有親自下場,可是看到劉三兒迎面走來,還擺出一臉傲然的模樣,好像一名趕赴刑場的烈士似的。
一個小混混罷了,裝什么英雄?這不是扯淡嗎?
阿越當即就表示,老子看不過眼了。
所以幾步上前,擋在了劉三兒的面前,一邊叫嚷,一邊用拳頭告訴了劉三兒,想要裝逼也是要有實力做保證的。
連劉三兒都被一拳揍趴下了,其他的小混混們自然是徹底的膽寒,再也沒有人敢反抗,一個個要么躺在地上裝死,要么老老實實的抱頭蹲下。
“艸你媽的,連老子的車也敢砸,真他媽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沈南天走到躺在地上的劉三兒面前,抬腿就要踹下去。
“沈總,下手別太狠了,這個人留著還有用!毙鞎苑宓穆曇暨m時地響起。
本來已經(jīng)蓄足了力道的沈南天,聞言立刻就收回了幾分力道,最后不輕不重的在劉三兒的身上踹了兩腳,這才扭頭重新回到了徐曉峰的身旁。
前后不過幾分鐘,場面的形勢就已經(jīng)完全逆轉(zhuǎn),徐曉峰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劉三兒的身邊,低頭盯著劉三兒說道:“你把我的車給砸了,現(xiàn)在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把車賠了,我就放你走!
徐曉峰的話讓劉三兒眼前一亮,連忙抬頭看向徐曉峰。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被徐曉峰給抓了,下場肯定會非常的凄慘,畢竟他以前,對于倒在自己腳下的對手,可是從來沒有手軟過的,所以現(xiàn)在他落到同樣的下場,心里自然害怕。
可是聽到徐曉峰這么說,他多少感到有些意外的同時,卻又有些無奈。
憑良心講,徐曉峰所提出的這個條件,并不算苛刻,要是換做以前,劉三兒絕對是沒有二話的,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只能無奈了。
以前的他,的確攢下了不少錢,可是這些年過去,這些錢早已經(jīng)被他揮霍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跟在那位老總屁股后面混飯吃,所以說現(xiàn)在別說賠人家車了,就算是讓他賠個輪胎,他估計都是賠不起的。
“媽的,老子被溫景龍這個王八蛋給坑了,要是早知道這兩個人實力這么雄厚,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攬下這種活!痹谛睦镏淞R了一句,劉三兒狠狠的一咬牙,說道:“好,我賠你們車,不過我也就是個跑腿的,真正該賠你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溫景龍那個王八蛋。”
劉三兒咬牙切齒的將他背后的指使者給說了出來。
嚴格來講,劉三兒這個人其實還是挺講義氣的,不過他的義氣,僅僅只是針對自己的兄弟而已,可不是溫景龍那種高高在上的大老板。
所以此刻,劉三兒才會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溫景龍給賣了。
“溫景龍,這個人咱們好像見過!毙鞎苑宀[著眼睛,冷笑了一聲道。
他留下劉三兒,就是想要逼出劉三兒背后的那個人,原本他還以為要花費一些心思,不過劉三兒這么干脆的就把幕后的指使者說了出來,也省卻了徐曉峰不少麻煩。
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幕后指使者的名字,徐曉峰自然也不想再繼續(xù)理會劉三兒這種小嘍?。
“原來是溫景龍,這個人是湖州市一家叫做漢鼎集團的老總,個人資產(chǎn)好像過億,在湖州市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可是咱們跟他應該沒有什么過節(jié)啊,他怎么會派人過來跟咱們搗亂呢?”沈南天眉頭緊皺的說道。
每到一處地方,收集當?shù)仄髽I(yè)家的信息資料,一直是他的習慣,因此在聽到溫景龍這個名字的時候,沈南天馬上便說出了他的信息。
“漢鼎集團,連地點都確定了,那咱們這次可就省事多了!毙鞎苑逍χc了點頭,繼續(xù)道:“走吧,咱們?nèi)h鼎集團的總部坐坐,會會這個溫景龍。”
停在八號地邊上的車隊很快再次動了起來,這次車隊的方向是湖州市的市中心。
漢鼎集團,是湖州市以建筑出名的公司。
作為一家知名的建筑公司,其總部自然非常不俗,一棟極具特色的大樓,就是漢鼎集團的總部,不過很顯然,這么一棟高達二十幾層的大樓,對于漢鼎集團來說,實在太過于龐大了一些,所以這棟大樓的絕大部分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租出去,只有最上面的三層,才是漢鼎集團的總部。
下午三點,溫景龍跟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
作為一家建筑公司的老總,溫景龍每天的工作量是相當巨大的,不過他喜歡這種感覺,因為他越忙碌,就意味著他能夠賺到的錢越多。
“溫總,剛才有個叫劉三兒的打電話過來,說是讓我通知一下溫總,他那邊出問題了,他惹禍了。”
突然,溫景龍的秘書走了進來,有些焦急的報告道。
作為溫景龍多年的秘書,她當然知道劉三兒這個人的存在,甚至連自己老板和劉三兒之間的關(guān)系她也隱約知道一點,所以她才會在接到電話之后,立刻進來報告溫景龍。
“惹禍了?”
把自己埋在文件堆里的溫景龍?zhí)痤^來,看了自己的秘書一眼,然后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秘書出去之后,溫景龍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仔細沉吟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劉三兒今天做什么去了,實際上,就是他吩咐劉三兒去那塊地皮去鬧事的,不過,在溫景龍的心里,壓根就沒有把今天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因為他溫景龍的背后,可是大名鼎鼎的龍邦集團。
他的漢鼎集團雖然是一家獨立運營的公司,可是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這家公司的絕大部分股權(quán),其實是掌握在龍邦集團的董事長柳耀輝手中的。
當年溫景龍只是龍邦集團的一名普通高管,后來柳耀輝在重組龍邦集團業(yè)務結(jié)構(gòu)的時候,將他派遣到了外面,組建了這家漢鼎集團。
背后靠著龍邦集團這顆大樹,所以新建立起來的漢鼎集團,才能夠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內(nèi),擴張到如此程度。
“還是先弄清楚劉三兒那邊出了什么事情,然后再通知二少爺。”略微沉吟了片刻,溫景龍做出了決定。
他今天指使劉三兒過去鬧事,其實完全就是聽龍邦集團的二少爺柳牧云的吩咐,現(xiàn)在劉三兒那邊出了事情,溫景龍當然要馬上向柳牧云告訴。
只是作為一家公司的老總,溫景龍辦事可沒有那么慌張,他冷靜的撥通了劉三兒的電話,想要搞清楚劉三兒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不過卻不是劉三兒接通的電話,而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你是誰?”溫景龍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是溫景龍溫總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并沒有回答溫景龍的疑問,反而嗤笑了起來。
“是我?你是哪位?”
“等會兒你就知道老子是誰了,乖乖等著老子去找你!彪娫捘穷^的聲音再次更換,換成了另外一個聲音。
對于這種莫名其妙的電話,溫景龍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便想要掛斷電話,看看自己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可是在電話被掛斷前的那一刻,令溫景龍熟悉的,劉三兒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溫總,我現(xiàn)在被人抓著呢,他們現(xiàn)在正帶著我去找你,你要小心一點”
電話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溫景龍沒有掛斷電話,因為電話那頭的人已經(jīng)搶先掛斷。
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讓溫景龍多少有些愕然,這個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該聽出來,劉三兒恐怕已經(jīng)被人給抓了,然后人家問出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人沖自己過來了。
“麻煩,真是麻煩。”溫景龍心里生出一股無奈感。
這件事情原本就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要不是二少爺柳牧云親自找上門來,自己怎么會惹出現(xiàn)在這個麻煩?
溫景龍是個很實在的人,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誰惹出的麻煩誰了結(jié),他溫景龍可背不了這個黑鍋。
因為溫景龍可是知道,能夠跟龍邦集團競爭招標的人,那絕對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存在。
所以,溫景龍立刻又撥通了柳牧云的電話。
“喂,二少爺嗎,我是溫景龍!
在湖州市,認識柳牧云的人,一般都喜歡稱呼他為二少爺。
現(xiàn)在柳牧云似乎正在忙著處理什么別的事情,所以在接到溫景龍的電話之后,顯得頗不耐煩。
“你打電話什么事?”
“是這樣的二少爺,上次你吩咐我去辦的事情,現(xiàn)在出問題了,人家把我派過去的人全都給抓了,而且準備找上門來了”溫景龍仔細的將事情告訴了柳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