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被國際地下組織稱為‘絕命毒師’的科學家羅伯特亨利,便是‘隱殺小組’的成員之一。
絕命毒師,人如其名,許多組織所使用的,控制人的藥物,便是出自其手。蘇瀾之所以馬上就猜到是他,是因為威震國際地下組織的‘隱殺小組’在一年前突然解散,而羅伯特亨利也在那個時候宣布金盆洗手,隱居美國。
徐曉峰作為‘隱殺小組’的首領,說去美國找人幫她們解毒,自然立刻就聯想到羅伯特亨利了。
“可是”短暫的興奮之后,蘇瀾又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很顯然,對于死亡玫瑰,她的心里還是十分忌憚的。
“沒有什么可是。”徐曉峰突然撇了撇嘴,說道:“咦?好像不對啊,我是在跟月狐這丫頭說話,那個,你叫什么來著,哦,想起來了,蘇瀾是吧?你放心,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不會攔你的,你隨時可以自便。”
聽了徐曉峰欠揍的話語,蘇瀾嬌軀一震,恨得牙直癢癢,要不是顧慮到眼前這個家伙就是大名鼎鼎的‘夜帝’,真相撲上去,一把擰斷他的脖子。
“停車,我走!”蘇瀾恨恨地說道。
吱!
徐曉峰二話不說,直接靠邊停車。
蘇瀾明顯一愣,其實她只是因為拉不下面子,隨口一說罷了。她現在任務已經失敗,而且還當過俘虜,如果就這么回去,估計組織也不會輕饒了她。
本來回不回去都是死路一條,可是在聽見徐曉峰提到‘絕命毒師’羅伯特亨利之后,蘇瀾多少看到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看了看徐曉峰似笑非笑的表情,蘇瀾一咬牙,打開車門,就要沖出車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月狐突然一把拉住蘇瀾的手腕,黛眉微皺的看著徐曉峰,說道:“師傅,如果你讓她回去,那我就跟她一回去!”
徐曉峰搖了搖頭,嘟囔道:“行啦行啦,開個玩笑而已,干嘛這么認真。這么漂亮一女孩子,我也舍不得讓你就這么回去送死啊。”
面對徐曉峰的調戲,蘇瀾回想起那天在沙井灣海灘,被這家伙趁機揩油時的情景,頓時刷的一下,俏臉就紅了起來。
“實在不敢相信,這種混蛋家伙,居然會是殺手之王‘夜帝’。”蘇瀾被月狐拉著重新坐回了車里,忍不住恨恨地想到,多少覺得,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形象,在這一瞬間全部崩塌。
車子再次啟動,沉默了片刻之后,徐曉峰再次開口問道:“你們的組織內部,最近是不是出現什么問題了?”
“怎么這么問?”月狐和蘇瀾幾乎是同時一愣。
徐曉峰笑道:“你們的組織要是沒出現什么問題,怎么會派你們這三個菜鳥來暗殺張氏財閥的大公子?”
“菜鳥!”
這種足以讓人覺吐血的稱謂,讓蘇瀾那原本就顯得有些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不過月狐臉上的神情卻并沒有什么變化,而是若有所思的問道:“師傅,你是不是收到什么關于我們組織的內部消息?”
她對徐曉峰的能力很清楚,雖然說不上手眼通天,可是關于國際地下組織的事情,能夠瞞過他的,卻也不多。
徐曉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只是推測,并沒有收到什么消息。以你們三個人的實力,在死亡玫瑰的組織中,應該算不上是什么核心人物。所以你們想要在弱肉強食的組織中生存下來,那就必然得投靠組織里的某位高層人物。”
“不過當你們開始投靠這位高層人物之后,你們三個在組織的其他人眼中,自然也就貼上了這位高層人物的標簽。一旦你們組織的高層發生什么內斗,別人要想對付你們的靠山之前,必然會先將你們這些羽翼給剪掉。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到,這一次派給你們的任務,其實就是想要你們來送死的嗎?張子玄是什么人?華夏京城張氏財閥的大公子!就算是我,都不敢隨便接這樣的任務,你們三個憑什么有資格接取這樣的任務?”
這種事情其實推測起來并不難,何況徐曉峰曾經在‘黑鋼組織’就是屬于核心高層,可以說每天都面對著這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對于這些伎倆不要太清楚。
以張氏財閥在華夏的地位,如果真是有人想要對張子玄下手,那絕對不可能只派區區三個人過來。說句難聽了,以死亡玫瑰的實力,就算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夠在國內得手。
當然,這一次三人險些成功,那完全是因為張子玄自己犯二,他如果不是自己作死,把保鏢們全都甩掉,哪能被蘇瀾找到近身的機會?
“糟了!紅玫瑰有危險!!”聽完徐曉峰的推測,蘇瀾和月狐的心里均是咯噔了一下。
她們在組織中的靠山,便是那位代號‘紅玫瑰’的人,在組織中,高層核心全都是以不同顏色的玫瑰為代號。
“難道真被我猜中了什么?”徐曉峰通過后視鏡,看到身后兩人全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來。
與此同時,海天會所里,張冠岳姚承東張子玄三人還坐在包廂里。
“老四,你說這個徐曉峰真的是‘夜帝’嗎?”張冠岳沉吟道。
雖然徐曉峰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完全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可張冠岳的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懷疑。
無他,只因為‘夜帝’這個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這樣一位被國際地下組織尊奉為傳奇一般的人物,突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無論如何,都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姚承東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畢竟真正見過‘夜帝’的人并不多。不過至少有一點我敢肯定,即便他不是,以他的身手,也絕對不會遜于傳說中的‘夜帝’!”
姚承東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他自創出來的拳勁,即便是在高手云集的(中)(央)警備區,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接得下來,可是徐曉峰,卻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自己的拳勁。
聽罷,張冠岳終于展顏一笑,說道:“這么說來,我的決定還是正確的。咱們跟這個徐曉峰畢竟沒有什么真正的利益沖突,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兩個女殺手而得罪他。”
其實對于張冠岳而言,死不開口的蘇瀾和月狐,早已沒有了任何的價值,如果不是徐曉峰,估計今天就會找個地方暗中處死了。
現在用這樣兩個沒有任何價值的人,換取徐曉峰的一個人情,自然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了。
“二叔,你們說的這個‘夜帝’到底是個什么人?我怎么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張子玄滿臉好奇問道。
“夜帝該怎么跟你說呢”望著自己這個侄兒,張冠岳多少有些頭疼。
作為張氏財閥的下一代接班人,張子玄自然是被家族中人寄予厚望的。不過只常言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看著張子玄一天天長大成人,性格卻變得越來越不靠譜,全家人都沒少為他頭疼。
沉吟了片刻,張冠岳還是將關于‘夜帝’的事情,十分詳細的說了出來。
一刻鐘后
“我艸,真沒想到,徐曉峰居然這么牛叉,難怪連姚四叔都不是他的對手。不行,這樣的高手我絕對不能輕易錯過,我決定了,我要拜他為師!”張子玄一臉興奮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轉身就要沖出門去。
“子玄,你給站住!”張冠岳一聲呵斥,說道:“你可別忘記了他剛剛臨走時說的話,你要是敢把他的身份透露出去,只怕我和你爹都保不住你!”
對于這位生性跳脫的侄兒,張冠岳實在是有些無奈。
“二叔,你放心,我只是去拜師,不會透露他身份的。”張子玄笑嘻嘻的說了一句,然后人就已經跑沒影了。
張冠岳和姚承東對視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片刻之后,姚承東嘆息的說道:“二爺,有句話其實憋在我心里已經很久了。你跟大爺都堪稱一世人杰,就連小姐也是巾幗不讓須眉,怎么就不想想辦法,好好的管束一下子玄呢?任由他這么胡鬧下去,以后偌大的家族,可怎么辦?總不能交給外人去打理吧?”
“唉,老四啊,我何嘗不想好好的管束一下我的這個侄兒。子玄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其實只要稍微用點心,管教管教,他日必能成才。可是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冠岳長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的說道:“他年輕的時候,吃盡了苦頭,才建立起如此家業,如今老來得子,對待子玄簡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我能怎么辦?唉”
“大爺這也太過寵溺了”姚承東也跟著無奈的搖起頭來。
張冠岳抬手拍了拍姚承東的肩膀,說道:“老四,我知道你對我們張家忠心耿耿,不過你也別想那么多了,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呀,一代人管好一代人該做的事就行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