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陳紳。
“來看你。”他微笑回她。
穆璦警惕地朝四周看去,果然周圍的人都暗搓搓地看他們呢。
好不容易才和他澄清關系,穆璦可不想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她說道:“我待會兒還要戲要拍呢,你要是有事就下次再說吧。”
陳紳站起身到她身邊,目光瞥了眼導演。
導演笑呵呵地說道:“璦璦,你和肖呈今天的戲都已經拍完了,可以休息了。”
穆璦當然知道,她就是故意這么說想讓陳紳離開的。
可導演竟然拆她臺。
她暗暗刮了一眼導演,只好和陳紳朝外面走。
這一片場地都是他們劇組的,外面的人進不來也看不到。
穆璦跟著他來到了休息區,陳紳帶來了一個精致的飯盒,然后打開遞給她。
肉香味兒撲鼻而來,穆璦臉色一變,當即朝那飯盒看了過去。
只見她最愛吃的烤雞占據了整個飯盒。
陳紳瞧著她的臉色變化,又給她遞來一副干凈的手套,“吃吧。”
穆璦雖然不爽他,可對于這一大盒烤雞毫無抵抗力。
她笑瞇瞇地接過手套,坐在小椅子上吃了起來。
陳紳坐她旁邊,看著她吃。
穆璦的小助理雖然想說什么,可看穆璦吃得歡心,陳紳又在,很快就把話給吞了回去。
四周,這個劇組的一些工作人員和演員們也都暗搓搓地看著。
有幾個人小聲地議論:“他們不會真的在一起了吧?”
“不是已經澄清了嗎?”
“誰說澄清了就是真的?你什么時候聽說過陳紳給別人探班送吃的?他那樣的大佬能多看別人一眼都算好的了,竟然還屈尊來到我們這種劇組。我看他們八成就是在交往。”
“……”
剛換下衣服的肖呈從他們身前走過。
幾個人立刻停下議論,紛紛和他打招呼示好。
肖呈沖他們笑了笑,然后跟著自己的助理回到了保姆車上。
這會兒的雨已經有加大的趨勢了。
他坐在車座上,目光穿過車窗,落在那邊正撕烤雞吃的穆璦身上。
她吃得很忘我,就跟貪吃零食的孩子似的,注意力全都在烤雞上面了,并沒有多看一眼她身邊的男人。
而坐她旁邊的陳紳,視線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她身上離開。
他看向她眼底的寵溺,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在穆璦把一整只雞都吃完后,他還拿出手帕給她擦了嘴角。
雨勢忽然加大。
車窗上多了一層厚厚的雨簾。
他的視線也有些模糊,只見陳紳起身,把穆璦給抱回了他們的車上。
肖呈收回視線,對助理說道:“回酒店吧。”
保姆車駛出這片場地。
穆璦也被陳紳放在了她的專車里。
她油膩膩的雙手直接抓在了他干凈的白襯衫上。
一邊朝四周看,她一邊推他,“我自己會走,你干嘛抱我?”
“地上滑。”他說著,目光看向她的雙腳。
穆璦身上還穿著拍戲時的衣服,鞋子也是古時候的那種平底布鞋,鞋底光滑,確實容易滑倒。
她挑了挑眉,然后就把雙手放他胸口摩擦。
反正都抓臟了,還不如把她手給擦干凈。
陳紳抿起唇角,沉默了一陣。
等穆璦擦完了,要收手的時候,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眼前。
穆璦渾身一僵。
他半瞇著眼睛,笑著問:“璦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穆璦睜大了眼睛。他的嗓音怎么……啞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我…我就用你的衣服擦擦手,你要是不高興,現在就可以走。”反正她也不想見他。
這會兒劇組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傳他們的八卦呢。
穆璦警惕地轉動眼珠子。
“不,我很高興。”他忽然道。
穆璦登時抬頭看他,然后眼前的光線就被他忽然低下的頭擋著。
唇上一陣濕熱。
穆璦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她當即就要推開他。
陳紳扣住她后腦勺。
穆璦不僅沒能推開他,還被他抱得更緊了。
他氣息灼熱,神色溫柔,卻很有攻擊力。
穆璦很快就被他給壓在了車座上。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沒給他吃雞的原因,他一直舔她嘴巴,似乎想把她嘴里剩下的那些烤雞的味道都給舔干凈。
穆璦臉頰漲紅,悶聲直叫。
剛給她收拾好東西準備上來的小助理忽然瞧見這一幕,登時嚇得把車門一關,老老實實地站在車外頭。
穆璦想呼救也喊不出來。
直到他主動松開她。
穆璦氣得瞪圓了眼睛,剛想張嘴罵他,他又噙著笑容低下頭,吻住了她。
這次的時間比上次還要長。
終于等到他松開自己,穆璦來不及瞪他罵他,而是張大了嘴巴拼命呼吸。
她真害怕他忽然再來,然后把她給憋死。
陳紳輕拍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好一會兒,穆璦才緩過氣來,她沒好色地瞪他,然后用力地推他。
陳紳被她推開,依然坐她身邊。
她別過頭,雙手緊抱著自己,一副護著自己的“刺猬”模樣。
車廂內靜悄悄的,只有外頭傳來的雨聲。
她不吭聲,很明顯不想理他,在生悶氣呢。
這個小女人別看平時張牙舞爪的,其實骨子里慫得很。
陳紳低下頭,瞧著她氣鼓鼓的臉蛋。
“怎么不說話了?”
“不想跟你說話。”她冷冷地說。
不想跟他說還搭理他?
陳紳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沖外頭站著的小助理喊了聲:“上車。”
小助理忙不迭地上了駕駛座。
然后弱弱地問:“去哪兒?”
“回酒店。”
小助理立刻開動車子。
等車子在酒店門外一停下,穆璦就推車跳了下去。
她快步朝里面走,根本不管身后的人。
拿著房卡,她很快就回到自己住的房間,然后她就把房門給反鎖上。
她趴在床上,回想著在車里的吻。
臉頰不知不覺地染上一層紅暈,她抓了抓腦袋,煩躁地在床上打起滾兒來!
他們早就分手沒關系了,她怎么還能貪戀這樣的吻呢!
穆璦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幾遍。
也是這時,有序的敲門聲傳來。
穆璦沒好氣地問:“誰啊?”
“是我。”門外,陳紳又敲了敲門,“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