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琛抱她上了電梯,直上頂層他的辦公室。
進來之后,他就把葉北月丟在沙發上,然后一個人坐在了辦公桌上批閱文件。
室內靜悄悄的。
室外,雪花在半空中紛飛。
葉北月覺得熱,脫掉了厚厚的羽絨服。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大半夜地把她抱到這里來干嘛,難道是為了讓她看他工作?
她無聊地坐了會兒,接著就起身來到了這面玻璃墻邊,瞧著外面的夜色。
遍地都是銀白,看來這雪是要下一夜了。
玻璃墻上不知不覺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
葉北月正好沒事干,她伸手在墻上涂鴉起來。
不知道畫些什么好,她在上面寫了一行字,分別是:混蛋、王八蛋、狗男人。
辦公桌后,穆亦琛一抬頭就瞧見了這一排明晃晃的幾個大字。
他蹙了蹙眉,然后低下頭,繼續手頭的工作。
葉北月很快就畫了滿墻的字。
寫完之后,她轉頭朝辦公桌那邊瞄了瞄,見他還在認真的批閱文件,壓根沒有往這邊看的跡象,她低哼了聲,扭頭就把寫的這些字全給抹掉了。
手心有些冰涼,她搓了搓自己的雙手,回到了沙發上坐著。
室內實在是太暖和了,沒有空氣流動,葉北月覺得有些悶。
悶著悶著,她竟然有了困意。
她脫掉鞋子,躺在了沙發上,裹著自己厚厚的羽絨服,睡了起來。
她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室內有些突出。
結束了最后的工作,穆亦琛抬頭瞧向了她。
他站起身跨步走到她的身前,俯視了她一會兒。
葉北月仍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他蹙起眉梢,然后把她從沙發上抱起,朝著辦公室里頭的休息間走去。
床上很柔軟。
葉北月被放上來的第一時間,她就把被子裹了起來,一臉舒服地枕著枕頭。
穆亦琛把窗簾拉上,把室內的燈也調成了暗色調。
他脫下身上累贅的衣服,掀開被她霸占著的被子,接著就壓向了她。
……唔!
異樣的觸感忽然傳來。
葉北月當即驚醒,緊接著就看到了正匍匐在她身上運動的男人。
這會兒,她的身上也是光溜溜一片,衣服早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他給脫掉了。
一陣火氣竄了上來。
葉北月氣得瞪他,“穆亦琛,你是不是有病——”
他低下頭,適時地堵住她的嘴。
葉北月被他狠狠地折磨了一通。
結束后,他拿起一塊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葉北月渾身僵硬地躺在床上。
再接著,她抄起枕頭砸向了他。
可惜枕頭太軟,到他身上就下去了。
葉北月又把床上的被子也抱成一團丟向他。
她氣得大罵:“神經病!變態!王八蛋!”
王八蛋穆亦琛有條不紊地把枕頭和被子從地上撿起。
又看到葉北月一絲不掛地站了起來,他喉間一熱,神色也一陣漆深。
幽暗的光線下,她的身段姣好,皮膚嫩白,還透著一層紅潤。
他踏上床。
“啊!你放開我!”葉北月忽然大叫了聲,然后人又被他摁在了身底下。
他堵住她的嘴,就是不讓她罵出聲來。
葉北月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覺得自己是個花瓶,是個任由他發泄的物品。
她恥辱、憤怒。
可這家伙都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沒多會兒,她支吾的叫喊聲就變成了嗚咽聲。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一片濕潤了。
他目光一怔,一只溫熱的手掌也覆在了她的臉上。
葉北月想把他的手打開,卻沒有力氣抬起手來,她通紅的眼睛瞪向他,沙啞地出聲:“穆亦琛,我討厭你!”
他眉梢一緊。
沉默了許久,他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勾起唇角笑著說道:“這就是混蛋該做的事情。”
葉北月喉嚨一哽。
她想到她在玻璃墻上寫的那些字,看來他都看到了。
所以他是在報復她?
葉北月氣得吼不出來,最終只化作了一個冷眼。
等他從她身上下去之后,她就翻過身背對著他躺著。
這一夜,她都沒有再翻過身。
也是快到天亮的時候,葉北月才沉沉地睡過去。
……
咕咕咕……
葉北月摸著自己不停叫喚的肚子,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朝四周看了看。
室內溫熱,還殘存著一些他們運動過后的氣息。
窗簾外面的天色早就大亮了,有太陽升到了正上空,不過一些屋檐上面還是有厚厚的一層積雪。
恰在這時,一陣飯香味飄了進來。
葉北月的肚子叫得更加響亮了。
她起床穿上衣服,頂著一頭蓬松的頭發,扶著墻壁走了出來。
辦公室內。
剛剛進來的小秘書忽然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了聲。
同時她人也往后退了兩步,活像看到鬼一樣。
這會兒的葉北月可不就像個鬼?
頭發蓬亂,臉色蒼白,身影輕飄飄的,看不出個人氣兒來。
小秘書震驚了會兒,然后看向了座上的男人。
穆亦琛瞥了她一眼,隨口說道:“出去。”
小秘書又看了看葉北月,然后乖巧地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葉北月看了看她的背影,嘴角劃過一抹譏笑,接著就坐在了沙發上。
她眼前的茶幾上放了豐盛的一桌飯菜。
一看就是剛從餐廳打包回來的。
不過餐具只有一份,看來這飯菜都是為他一個人準備的。
不管了,她可不想餓死在這里。
葉北月直接下手,抓起一塊熱騰騰的排骨就往嘴里塞。
她吃得又急又快。
不遠處,穆亦琛緊蹙著眉梢,瞧著她狼吞虎咽,就跟一年沒吃過一頓飽飯似的模樣。
他冷冷地抿了抿唇角,忍不住說道:“吃慢點。”
葉北月渾身一僵,接著就被噎住了。
她忙端起一碗熱湯往自己的嘴里灌。
好一會兒,她呼吸順暢后,就對他說:“你放心,我會給你留點的。”
穆亦琛:“……”
葉北月很快就吃飽了。
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頭,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和雙手,接著就朝外面走。
穆亦琛瞥了眼茶幾上的飯菜。
餐具紋絲不動,飯菜也整整齊齊地給他留了一半。
他臉色沉了沉,問:“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