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關他屁事!
邢尉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揪著她衣領在地上拖拽的那種。
他拎著她往樓上走。
看到這一幕的穆小寶瞬間瞪大了眼睛。
“媽媽!”她大喊了聲,就朝這邊沖了過來。
只是還沒跑上兩步,就被人給抱了起來。
看到是靳云,她著急地喊道:“靳云哥哥,爺爺要打我媽媽,我們快去救媽媽!”
靳云擰起眉頭,輕聲哄她:“爸不會打阿姨的,他們是在鬧著玩。”
“才不是!我剛剛看到他把媽媽摔在地上了!他還掐媽媽的脖子!他是壞人!”
她雙手拍打他,雙腿不停地抖動,想要從他身上蹦下去。
靳云被她抓到了臉。
光潔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痕。
他擰緊了眉頭,見穆小寶還是要下去,只好把她的手腳都捆住不讓她動彈。
穆小寶癟了癟嘴,“靳云哥哥不讓我去救媽媽!也是壞人!”
吼完她就紅著眼睛哭了。
靳云的眉心也擰成了一團。
他沉默了會兒,給她抹了抹眼淚,好聲地說道:“爸生氣的時候也打過我,比他剛剛對阿姨的時候狠多了。小寶,他真的不會欺負阿姨的。”
“哼!你騙我!我才不信!”穆小寶撅起小嘴,叫嚷道:“爸爸生氣的時候特別恐怖,可是他從來沒有欺負過媽媽,他從來不會把媽媽往地上摔,也從來不會掐媽媽的脖子!爺爺就是壞人!他欺負我媽媽!我要打死他!”
她哭紅了眼睛鼻子,一個勁兒地要去打死邢尉救回媽媽。
靳云沉默了一會兒,再看她這樣子,突然笑了出聲。
他問:“你的爸爸真的沒有欺負過你的媽媽嗎?”
聽到這話的穆小寶頓時不哭了,她當即就回:“當然了!爸爸最疼媽媽了!只有媽媽欺負他的份兒,他才不會欺負媽媽呢!”
“可是我聽說,你的爸爸也很厲害,他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向你媽媽撒火嗎?”
“哼,當然啦!我爸爸又厲害又疼我媽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說到這,穆小寶又用自己的小胖手揪了揪他的衣領,兩眼巴巴地看著他說:“靳云哥哥如果放我下來讓我去救媽媽,靳云哥哥就是世界上第二好的男人。”
靳云目光一怔。
他呆呆地看著她軟乎乎白嫩嫩的小胖臉,然后翹起了嘴角,沖她笑著說:“好,我陪你一起去救你的媽媽。”
他揪了揪她的小鼻子,然后就帶她往外面走。
穆小寶不解地問:“可是媽媽被爺爺拽到了樓上,我們為什么要往外面去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們沿著一扇后門走了出去。
此時,樓上,一間寬敞的大臥室里。
葉北月被他拽了進來,丟在了床上。
她想要翻身下床,卻被他迅速拽了回來。
他捆著她的兩只手腕,壓著她的雙腿,伏在她的身上,不給她任何反抗的可能。
葉北月咬牙瞪他。
看著她氣憤又反抗不了的樣子,邢尉愜意地勾著嘴角,笑得邪肆。
葉北月用力地吞了幾口惡氣。
她剛剛聽到了小寶在喊她,小家伙一定被嚇到了。
目光紅了紅,葉北月對他說:“對不起。”
邢尉視線一頓。
葉北月接著說:“喬伯是你的人,我不該罵他,不尊重他。”
他眼底的神色加深,不一會兒,他冷哼了聲,說道:“怎么知道認錯了?不是還想殺了我嗎?”
他可沒忘記剛剛她沖他出招的時候,招招都往他要害打的模樣。
葉北月眨了眨眼睛,面不改色地說:“當時太沖動。”
“是嗎?”
“是。”
“呵呵。”他勾起她的下巴,近距離地盯著她的眼睛,問:“不是害怕被小寶看到嗎?”
葉北月臉色一變,當即避開他的目光。
“你害怕被小寶看到我對你做了什么,害怕她以為你這個媽媽對她爸爸不忠誠。”他笑了笑又說:“或者是,你怕我對你做了什么,會傷害到她幼小的心靈。”
葉北月扭了扭頭,沒說話。
都被他猜中了,她也確實無話可說。
邢尉冷笑,“看來我先抓小寶過來,還真是抓對了。”
他猛地捏緊了她的下巴。
葉北月疼得擰起眉頭。
她低聲地說:“你答應過我,只要我過來,你就會把小寶安全地送回去。”
邢尉呵呵笑了起來,他低下頭又朝她的臉湊近了幾分。他笑著問道:“是嗎?我怎么不記得了?我什么時候說過?”
葉北月閉上了眼睛。
特么的,她想宰了他!
邢尉拍了拍她的臉,繼續說道:“我們是簽了合同了嗎?還是在手機上發過信息?證據在哪兒?你把證據拿來給我看看。”
她的手機都被他給扔了,她上哪兒找證據去!
這狗男人是擺明了不認賬了!
葉北月不想說話,她怕她一睜開眼睛就想吐他口水。
到時候又會惹惱他,結果可能比現在還要糟糕。
她隱忍著情緒,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聽起來很平靜。
邢尉瞧她遲遲不說話,很快就沒了再逗她的興致。
他對她命令式的說道:“月兒,把你的眼睛睜開,看著我。”
葉北月咬了咬牙,立刻睜開眼睛,聽話地看向他。
她逼著自己翹起了嘴角,向他認錯:“小叔,我錯了,我不該罵喬伯,不該對你動手,更不該惹你生氣。”
這模樣,很乖巧。
不過邢尉一眼就看出她是裝的。
她的笑很假,她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他,更別提她會真心讓他認錯了。
又一股兒火氣竄上了頭頂。
他想把她就地給辦了!
可是這股沖動很快又被他給壓了下去。
葉北月正對他微笑,笑容看起來天真無暇。
雖然他知道這是假的,可他就是喜歡看。
這個女人鮮少對他這么笑。
而且,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對女人用強。
他喜歡征服女人,可他不喜歡強迫女人。
他沉默地盯了她許久。
最終,他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神色危險地看著她說:“月兒,我千方百計地把你帶過來,不是讓你氣我的。我的忍耐很有限度,如果再有下次,可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輕易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