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
邢尉氣得肺都要炸了。
她剛剛明明可以反抗的,卻一動不動任由他拿捏。
她就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
寧愿淹死在這也不愿意討好他,讓他碰?
一口惡氣穿上頭頂,他又把葉北月從水池里拎了出來。
給她的雙手雙腳戴上枷鎖,掛在了一根兩米高的鐵棍下。
葉北月整個人呈大字型,看起來很不美觀。
邢尉站在她身前,盯著她濕漉漉的小臉,陰聲說道:“老子今晚睡定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被綁在這里還能怎么去死?”
話落,他伸手就去扯葉北月的領口。
也是這時,一滴鮮紅的血忽然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臉色驚變,當即看向葉北月。
只見她蒼白的嘴角正有鮮血款款地流出來,好像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了。
眸孔放大,他氣得大喝:“你瘋了嗎?”
他哪里還要再強她的心思,當即把她身上的枷鎖解開,把她抱在懷里,迅速地朝外面跑。
邁克醫生的工作間在東南方向。
他抱著葉北月斜穿了整個營地,跑到了這里。
見到他渾身濕透火急火燎的狼狽樣子,邁克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驚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邢尉把葉北月放在床上,對他喝道:“她咬破了舌頭,快給她止血!”
邁克擰眉來到葉北月眼前。
這會兒的葉北月臉色蒼白,血已經把她的脖子都染紅了。
邁克一邊給她治療,一邊忍不住地問邢尉:“你對她做了什么?她怎么把自己的舌頭都咬了?”
邢尉緊盯著葉北月,沒有說話。
葉北月還有意識,她睜著一雙冷漠的眼睛,看向別處。
邢尉很后悔,后悔剛剛的沖動。
可是葉北月對他冷漠的態度,又讓他很憋悶。
等到邁克說了聲:“好了,血已經止住了。”
邢尉整個人如釋重負,緊接著就沖葉北月沉聲說道:“明天的比賽,你要是沒有拿到第一名,我就殺了你!先奸后殺!”
這話沒把葉北月嚇著,卻把邁克驚得渾身抖了抖。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邁克驚了會兒,一邊給葉北月處理傷口,一邊笑著對她說:“別當真,邢尉他一直都是暴脾氣,他一定不會傷害你的。”
葉北月兩眼空洞,顯然沒聽進去他的話。
邁克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葉北月從邁克的工作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她咬舌頭的時候沒有用盡全力,但也沒有不用力。她在賭,結果明顯是她賭贏了。
邢尉還需要用她這個邢家大小姐分割邢威海的遺產,舍不得她現在就死。
回到她在營地里的住處,她把邁克給她的一堆藥物全都吃了,又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精神大好。
就是舌頭還有些不利索,說話的時候吐字很不清楚。
不過今天的比賽也用不上她說話。
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她帶著營地里幾個一塊參加比賽的人朝著比賽的場地駛去。
此刻,一片被兩座高地包圍的海域上空有一座眺望臺上,里面幾張座椅,幾張桌子,還有酒水小食等已經備好。
比賽前十分鐘,邢威海帶著邢茹和邢思玟,在海岸邊遇到了剛到的穆亦琛。
他高興地和穆亦琛說道:“三爺,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快請跟我上去吧!
穆亦琛點了點頭,“有勞老爺子了!
“哈哈,不勞煩不勞煩。”
邢威海的性格向來豪爽,大笑了幾聲,他就和穆亦琛并排踏上了這座眺望臺。
邢思玟挽著邢茹的手臂走在后面,暗暗盯著穆亦琛的背影。
邢茹也在偷偷觀察穆亦琛。
她難掩高興,在邢思玟的耳邊小聲說道:“玟玟,這個男人你可要好好地把握住,不要再胡亂使小性子了。”
“我沒有!毙纤肩湟欢亲拥谋锴鼰o處發泄。
剛剛穆亦琛才出現的時候,她就一直對面帶微笑,可他呢,非但不理她,連看都沒往她看一眼。
邢思玟很煩躁。
但是她依然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對自己沒有感覺。
吞下一口煩躁,她和邢茹緊跟著他們上了眺望臺。
眺望臺上,邢尉正在布置。
見他們過來,他笑著走到一側,把最前排的位置讓了出來。
邢威海和穆亦琛坐在正中間的兩個椅子上。
邢茹和邢思玟分別坐在他們兩邊。
邢茹靠著邢威海,而邢思玟自然是靠著穆亦琛了。
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個擺放酒水小食的小茶幾。
距離很近,邢思玟能清楚地看到他完美的側顏,英俊逼人的眉眼。
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周身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場。
可她是誰?
這座小島上人人敬仰的邢家小姐,沒人不對她臣服!
邢思玟拿起酒瓶給他倒了杯酒,“三爺,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第一輪比的是賽艇,一共有一百個人參加,我們來打個賭,賭誰會贏好不好?”
穆亦琛神色淡漠,直接回她:“我不和人打賭!
說話間,他拿起了望遠鏡,朝著海岸邊正準備比賽的一堆人看了過去。
他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邢思玟一口氣哽在了嗓子眼,滿臉漲紅。
她一口氣喝光了一杯的酒。
邢威海和邢茹都坐在另一邊,邢尉也站在他們那邊,都不在她的身邊,她想發火也找不著地方。
悶哼了聲,她忽然想到什么,提高了嗓音沖邢尉叫道:“小叔,怎么不見姐姐呀?她人去哪兒了?”
這話也引起了邢威海和邢茹的注意。
還有正拿著望遠鏡找人的穆亦琛,他目光微動,放下了望遠鏡。
邢尉回她:“月兒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不來這了。”
“姐姐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不舒服了?她沒事吧?”她睜大了眼睛,露出擔憂的目光。
穆亦琛蹙起了眉頭,回想著昨晚葉北月離開時的狀態。
臉色紅潤,攆他下車的口氣也很硬氣,完全沒有生病的跡象。
她還說,她今天要來參加比賽。
應該不是生病。
難道她是瞞著邢家的人參加的?
這邊,邢尉繼續回答邢思玟的問題。
他笑著說:“沒什么大事,一般的感冒。而且她恐高,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