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量后,她拿起那件裙子,到了一個隱蔽的拐角換上,隨之又走了回來。
孫哥和煙姐等一眾人紛紛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抽了口氣。
女人們大都露出嫉妒的目光,要不是孫哥在這,她們肯定都撲上來教訓她了。
孫哥瞇起眼睛,笑得淫邪。
不過今天的首要任務是要哄好上面來巡查的那位大爺,等這女人哄好了那位爺,他再回頭睡了她也不遲。
葉北月跟在孫哥的身后走出了這間幽暗的房間,又走出一條長長的走廊和幾個樓梯,她才見到刺目的燈光。
又嘈雜熱鬧的人流聲從四面傳來。
這里好像在舉行什么活動,許多穿著華麗的男男女女正在喝酒聊天,或者跳舞。
孫哥沒帶她走人群,而是到了最上層,可以俯瞰廣闊海域的這間四面都是玻璃墻的奢華房門外。
孫哥露出兇狠的神色瞪向她,“待會兒按照我的話行事,要是敢把里面的爺得罪了,我就把你的胳膊腿全都砍了喂魚!”
葉北月擰了擰眉,回他:“我知道了。”
見她還算聽話,孫哥放心地推開門,緊接著哈著腰,一臉諂媚地往里面走去。
明亮的燈光將這房間照亮,如同白天一樣。
葉北月朝四周看了眼。
入目的擺設裝飾都十分豪華,但她目光平靜,心底并沒有多大的起伏。
她似乎見多了這種豪華的房間,雖然她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房間里有婉轉的鋼琴曲正在播放。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了一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
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一條軍綠色的牛仔褲,還有一雙黑色的皮靴。雖然是坐著,但身形看起來很高大。
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十分英朗。一雙眼睛,像鷹眼似的,很犀利。
葉北月才出現在他眼前,他就朝她打量了過來,眼底透著葉北月很不喜歡的光澤。
就像忽然看到了獵物的狼似的。
葉北月對上他的視線,目光清冷,沒有半分退縮。
邢尉怔了下,隨之勾唇笑了聲,并沖她勾了勾手,就像在召喚他家小巴狗似的沖她說道:“站過來。”
葉北月不想理他。
孫哥卻忽然推了她一把,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喝道:“還不快過去!”
葉北月忍著踹他一腳的沖動,走到了邢尉的身前。
哪兒知道他突然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葉北月一時不查,直接坐在了他一雙大腿上。
他的一雙手臂像鐵壁似的,非常有力道。
葉北月推不開,被他捆在了身前。
瞧見這一幕的孫哥,嘴角都要翹上天去了。
他忙恭敬地對邢尉說道:“尉爺,我就不打攪您了,您有事就叫我。”
邢尉瞥了他一眼。
孫哥忙不迭地跑出了這間房子,并把門死死地關上。
這里是游輪的最頂層,也是最頂層唯一的一間房間。
他一出去,偌大的房內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葉北月咬了咬牙關。
她能感覺到,有一抹炙熱的呼吸正離她越來越近。
“叫什么名字?”他湊近她的耳畔,問她。
葉北月緊抿著嘴巴,沒有理他。
遲遲沒有等到回答的邢尉頓時沒了耐心,他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掰向自己,冷笑著問:“孫二沒有教過你,怎么伺候男人嗎?”
葉北月對上他危險的目光,眼底仍舊波瀾不驚,甚至有些冷漠。
邢尉有些惱火,不過他還是頭一次瞧見長成這樣的尤物。
雖然帶了點刺,但也不妨礙他要睡了她。
低哼了一聲,他的另一只手迅速朝她若隱若現的胸口移去。
卻在這時,一道刺痛感從腰間傳來,他眼底一凜,猛地朝葉北月揮去一只手。
葉北月先他一步從他的大腿上跳了下去。
他打向葉北月的手落了空。
冷哼了聲,他拔掉被葉北月插在他腰上的一顆鐵釘,起身就朝葉北月走過去。
葉北月不停地往后退。
她退到一張桌子旁,迅速抓了一把被當成擺設的彩色鐵絲在手中。
邢尉只當她還要那東西扎她,不屑地哼了聲,“知道得罪我的人的下場是什么嗎?”
葉北月抿起嘴角,冷冷一笑。
“我又不認識你,我哪兒知道有誰得罪過你?得罪過你的誰又是什么下場?”
邢尉頓時擰起眉梢,大步朝她逼近。
葉北月跳起身朝他踢了過去。
裙擺在半空中劃出一朵花,她的腳也飛速地踢在了他交叉在一起的手臂上。
邢尉眼底滑過一抹震驚,人也朝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出現在他眼底的就是濃濃的興致。
他挑眉道:“身手不錯。”
葉北月只是憑感覺出手,見他沒有被打中,當即又朝他進攻。
邢尉不停地往后退。
直到他退到一面墻壁前,退無可退的時候。
葉北月又朝他飛去一腳。
就在她的腳即將正中他肚子的時候,腳踝忽然被握住。
她整個人身形一晃,當即就要往一側栽去。
邢尉冷笑一聲,當空就把她的腳踝掰斷。
咔嚓!
嘶……
葉北月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松開她,并笑著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葉北月收回腳,疼得坐在了地上。
她想要把自己的腳踝矯正,可眼前這男人顯然不給她矯正的機會,忽然半蹲在她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感襲來,葉北月臉色漲紅。
他只是看獵物一樣地看著她,然后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拎到了這張圓形大床上。
“我從來不喜歡勉強女人。”他松開她的脖子,伏在她的身上對她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我的腰帶解開。”
葉北月正在咳嗽。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再看到他這副唯我獨尊把她當下賤物種的模樣,頓時憋了一肚子的火。
強忍著想要把他宰了的沖動,她咬了咬嘴巴,裝出一副乖巧了的樣子,然后朝他的腰間伸去雙手。
邢尉頗有興致地瞧著她的小臉。
她烏黑的發絲有些凌亂地落在她的臉上,眼圈和鼻尖都有些紅潤,像是要哭了似的。
這模樣,仿佛天生就媚,媚到骨子里了,直讓人想把她摁在身下好好地疼一場。
他想,如果她接下來真能乖乖地順從他,他會考慮對她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