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的腿又不舒服了嗎?”葉北月朝他站著筆直的雙腿看了過去。
“不是。”
“那你要看什么?”葉北月好奇地問。
“我想請你幫我開一副凝神靜氣的調理方子。”
葉北月看了看他的臉色,緊接著就明白了。
他是要給姜茵開的。
“好,你稍等一下。”她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手寫了一個調理身體的中藥方子。
穆秦站在原處,安靜地等待,目光不時看向她認真的臉色。
坐在葉北月身邊的穆小寶好奇地湊上去看。
她發出疑惑的聲音,“咦?媽媽,大堂哥年輕力壯,好像用不了這么補的方子?”
葉北月輕聲回她:“這不是大堂哥用的。”
穆秦看向她的神色深了深。
穆子昊也跟著好奇地問:“那是給誰用的?”
“給你們的大伯母。”
“大伯母好兇,我不喜歡她。”穆小寶不爽地嘟囔了聲。
葉北月也把方子寫好了,她站起身把藥方遞給穆秦,“每天一次,喝上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
穆秦接過藥方,看向藥方上的字。
字體娟秀,很工整。
神色柔軟了幾分,他看向她,“謝謝。”
“不客氣。”葉北月爽快地回答。
穆秦又看向她,沉默了會兒才說道:“上次的事情很抱歉。”
“沒關系,都已經過去了,我也沒有吃虧。”葉北月笑著回他。
他沒再說什么,看了她幾眼就轉身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醫館,開車離開后,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從暗處開了過來。
車內的人對手機那頭的人說道:“少奶奶,大少爺剛剛出來了,他只在里面待了十分鐘,出來的時候手里好像拿著一張藥方。”
……
晚上。
葉北月和兩個小家伙正在吃晚飯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躁動聲。
德叔慌忙的叫喊聲也傳了過來。
“孫老弟,你這是要干什么?我們太太正在和小少爺小小姐吃飯呢!”
“讓開!”孫正直接把德叔推到了一邊。
德叔上了年紀,沒站穩,“哎呦”一聲痛坐在了地上。
葉北月當即起身走了過去。
只見老宅的管家孫正,正帶著一群打手走進來。
他指向葉北月就喊:“把她綁起來!”
德叔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領著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擋在了葉北月和兩個小家伙的身前。
他們保鏢的數量不比孫正帶來的打手少。
孫正似乎也沒料到這個宅子里竟然有這么多保鏢,人也怔在原地。
不過很快他就收拾好情緒,帶著禮貌的笑對葉北月說道:“三太太,今天給大少爺那個藥方的人是您吧?”
葉北月爽快地回答:“是我,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沒有問題,我也不會這樣過來請您了。”孫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太太喝了您藥方里提的那些藥,現在人正危在旦夕,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葉北月神色一變,警惕地擰起眉頭。
她說道:“那個藥方絕不會對人產生不好的反應。”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還請您跟我過去看一看吧。”他禮貌地對葉北月伸出了一只手。
葉北月最煩被人栽贓了。
思索了下,她說道:“好,我跟你去看看。”
孫正滿意地微笑,“三太太請吧。”
他后面的打手們立刻退到兩邊,給葉北月讓出道來。
葉北月朝前走了兩步。
察覺到兩個小身影也跟了上來,她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笑著對他們說:“你們跟德爺爺在家,我一會兒就回來。”
穆子昊和穆小寶都不愿意,同時擰起了小眉毛。
“聽話,媽媽不會有事的。”
“那媽媽把這些人都帶上。”穆小寶指了指他們周身的一群保鏢。
葉北月笑著點頭,“好,我帶上。”
他們這才乖乖地去到德叔的身邊。
葉北月又看向德叔,“德叔,麻煩您哄他們早點休息,我去去就回。”
德叔也不放心她,認真地對她說:“您要小心點。”
“好。”
葉北月笑了笑,帶著一群保鏢朝外面走去。
孫正也和他的那群打手走了出來。
到了大門口,葉北月就讓那群保鏢都留下了,只從里面挑了兩個保鏢,然后乘車跟在穆瑞的車后面往老宅駛去。
這會兒,老宅內外都是一片寂靜。
以前葉北月常見的看門的保鏢也都沒影了。
除了孫正身后的這幫打手,從這里到姜茵住處這一路上,葉北月都沒有再見過其他人。
她警惕地皺起眉頭,來到了這個安靜的小院里。
她疑惑地問:“孫管家,這里真的是大嫂的住處嗎?”
“三太太進去不就知道了?”他露出一抹笑容,看起來很和藹。
都到這了,葉北月也沒有再后退的必要,她跟著孫正繼續朝前面走。
來到一個房門外面,孫正為她打開房門。
葉北月前腳才跨進來,就聽到“咣當”一道關門聲落下。
她當即回頭,可是已經晚了,房門已經被從外面上了鎖。
也是這個時候葉北月才注意到這個燈光明亮的房間里空蕩蕩的一片,只有幾張椅子,其余什么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一扇窗戶。
門是鐵質的,四周都是冷硬的石頭墻壁,除了門,沒有任何多余的出口。
她氣得抬腳踢門。
鐵門發出悶響聲,可就是沒有任何人回應。
得,看來這是提前為她準備好的。
她伸手去掏兜里的手機,卻發現幾個衣服口袋里都空蕩蕩的,她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偷走了。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她搬過來一個凳子坐在了上面開始想辦法。
與此同時,和這里隔了兩個院子的大院子里。
傭人們緊張地站在門外。
房間里,穆東來和穆琨程怡都沉默地坐在一旁。
穆瑞焦急地在房間里走動。
季薇苒站在一旁,目光有些閃爍地看向床上的姜茵。
床邊,穆秦孤身坐在這里,他緊擰著眉頭,盯著床上漸漸失去血色的姜茵。
去了北城醫院搶救了,但是只抽出部分的毒素。
也請來了幾個這方面的專家,都束手無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