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在認識你之前，我對女人并不感興趣。”

“什么？”葉北月眉頭一皺。

他當即補充：“我對男人更沒有興趣。”

葉北月松了口氣。

他又說道：“那個時候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找女人。”

葉北月看著他，安靜地等他的下文。

穆亦琛卻看著她的小臉，不再往下說了。

葉北月只好問他：“小寶和昊昊到底哪兒來的？”

“我媽背著我找人替我生的。”

葉北月神色一怔，不由得想到了三年前她生孩子的事情。

不對，昊昊和小寶明顯是一對龍鳳胎，不可能是她生的。而且當時在那個月子中心她就碰到過好幾個和她一樣的，或許是她們其中的一個也不一定。

臉上突然傳來揪痛感。

葉北月回過神來看向他。

他神色有些不悅，“又在想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穆亦琛摸了摸她臉蛋兒，又問：“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沒了。”葉北月努了努嘴，朝別處看。

穆亦琛卻把她堵在這個墻角，盯著她的臉，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葉北月被他盯得很心虛，沒好氣地說道：“穆亦琛，你松開我，我要出去找昊昊和小寶了。”

“德叔和林業會照顧他們。”他把她揪回了身前，勾起她的下巴，瞧著她那雙閃爍不停的眼睛，勾唇問道：“你以為我有前女友，還和她生了孩子，吃醋了是嗎？”

“哪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呵。”他也不拆穿她，而是捧起她的小臉又吻上了她的唇瓣。

和前面的幾次都不一樣，他這回動作很溫柔，完全沒有要咬她的意思。

好一會兒，他松開了她，瞧著她紅潤的臉蛋兒，他低啞出聲：“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葉北月臉更熱了，忍不住在心里誹謗，說的好像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似的？

穆亦琛笑了聲，牽著她的手朝場地那邊走。

走道盡頭，在這站了有一會兒的方雨菲當即轉身離開，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不易被察覺的一個酒柜旁邊的年輕男人。

他穿著一身暗色西裝，神色就跟外面的天一樣的冷。

這會兒他的目光正對著走道那里。

方雨菲目光深了深，笑著走向他。

“穆大少爺，您站在這里做什么，是在看什么嗎？”她禮貌地問。

穆秦瞥了她一眼，隨即跨步朝別處走。

方雨菲咬了咬牙，繼續笑著問他：“您是在看什么人嗎？”

穆秦停下腳步，冷漠的目光瞥向她。

“你想說什么？”

“我沒有打擾您的意思，我只是想跟您做個交易。”方雨菲微笑著說。

他神色依舊冷漠，“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做交易？”

方雨菲喉嚨哽了下，卻還是硬著頭皮保持微笑說了下去，“或許我可以幫您得到您想要的女人。”

“我想要的女人不需要別人的幫忙。”他眼底劃過一抹鄙夷，補充道：“尤其是連我三叔都看不上的女人的幫助。”

話落，不再去看方雨菲發綠的臉色，他跨步走進了人群里。

……

這場聚會結束之后，葉北月就和穆亦琛帶著兩個小家伙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衣帽間里，那件她之前試穿過卻還沒有來及給他看的中式禮服還放在凳子上。

葉北月悵然地呼了口氣，準備把禮服收進了衣柜里。

穆亦琛也是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他伸手就從她的手里把禮服搶了過來。

葉北月狐疑地看向他。

他問道：“這身禮服是前幾天程妍給你送來的那身嗎？”

“是的。”

“試穿了嗎？”

“穿了，尺寸剛剛好。”

“好看嗎？”他盯著她的臉。

葉北月努了努嘴，“還行吧。”

她那天在鏡子里看了眼，喜慶是挺喜慶的。

“穿給我看看。”他忽然輕聲地對她說。

“好。”葉北月爽快地應了聲，然后就把他推出了衣帽間。

這身禮服的設計不是很繁瑣，不一會兒她就穿在了身上。

想了想，她又把頭發簡單地盤起來，把那頂金色的鳳冠戴在了頭頂。

整理好神態，她掀開簾子，翹起嘴角朝他走了過去。

穆亦琛就站在不遠處，見她出來，當即看向了她。

他的神色有幾分呆滯，也有好幾分驚艷。

燈光下的葉北月，皮膚白嫩，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嬌媚多姿，盡管她的笑容很淺。

盡管她并沒有刻意地表現自己。

一身紅色嫁衣拖著她纖細的小腰，金色的鳳冠垂在她嫵媚的小臉兩側。

就算這會兒她渾身上下，只有臉和雙手是裸露在外的，可這會兒的她就是千嬌百媚。

穆亦琛駐足良久。

葉北月看著他發呆的模樣，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下一瞬，她的拳頭就被他緊緊握住了。

葉北月腳下一個踉蹌，人就被他拽到了身前。

他捧起她的小臉，隔著幾根細細的流蘇吻了吻她的額頭。

接著，他漆黑的眼眸緊鎖著她的臉頰，啞聲道：“這身禮服很好看。”

葉北月翹起嘴角，笑著回他：“我也覺得不錯。”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兒，穆亦琛只覺得心頭癢癢，躁動得慌。

等她說完，他就低頭吻上了她的紅唇。

許久之后，室內傳來“砰砰”兩道摔砸聲。

緊接著就響起葉北月氣惱的叫聲：“穆亦琛，這個衣服是程妍和她的好幾個朋友花了三天三夜才做出來的，你要是撕壞了，我跟你沒完！”

“……”

“還有鳳冠！這個鳳冠也不能弄壞，你小心點別踩著了！”

穆亦琛緊緊地蹙起眉頭。

他忍著想把衣服撕爛把鳳冠丟出去的沖動，小心翼翼地剝開她群擺上的紐扣……

窗外寒風瑟瑟，窗內一室旖旎。

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這躁動才漸漸停歇。

葉北月氣憤地把他從身前踢開，緊接著下床蹲在了地上。

金色的鳳冠和大紅色的禮服都落在地上。

她認真地檢查了一遍。

鳳冠完好無損，而這禮服也只是有些褶皺，并沒有破裂的痕跡。

松了口氣，她站起身，瞪了眼正側躺在床上對她邪魅微笑的男人，然后去到衣帽間，把鳳冠和禮服都整齊地放進了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