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把她的嘴巴堵上,他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們都結婚在一起這么久了,這個小女人難道還只把他當成自己的員工?
或者……她的兄弟姐妹嗎?
怒火全都施加在了行動上。
葉北月越是反抗,他的力氣就越大。
就算她想反手打他,或者想要拿針扎他,都無濟于事。
時間過去了許久。
他依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直到觸碰到她臉上的一片濕熱。
眉頭一緊,他當即抬頭松開了她。
葉北月已然紅了眼睛,眼角噙了幾滴眼淚。
她氣壞了,可是就像他說的,是她主動爬上他的床的。
她又有什么理由可生氣?
所以,“穆亦琛,我要和你離婚!”
他目光怔住。
葉北月吼完也覺得有些沖動了。
但是話都說出了口,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她抬手推他,“你放開我!”
“我不同意。”他忽然勾起了唇角,嗓音輕柔地對她說。
就好像她剛剛說的話是開玩笑似的。
“穆亦琛,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他目光緊了緊,忽然又問:“那你哭什么?”
葉北月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就呆住了。
她竟然真的在哭?
眼淚還止不住了?
怎么胸口也悶悶的?
比剛剛被他強吻的時候還要難受……
這怎么可能?
她當然不會承認,“我才沒有哭,我就是眼睛不舒服——”
“服”字還沒落下,他的唇就吻在了她的眼角。
溫溫涼涼的,還挺舒服。
葉北月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要推他,他卻自己抬起了頭。
氤氳的燭光中,他神色繾綣,笑意淺淡卻溫柔又寵溺。
“我錯了。”他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地說:“下次我一定經過你口頭允許了,再碰你。”
葉北月就像拳頭打在了一團松軟的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有氣也忽然間都沒了。
悶悶地哼了聲,她冷冷地說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
然后他就牽著她的手回到了飯桌這邊。
他親手為她拉出了一張椅子。
葉北月坐了上去。
他轉身坐到她的正對面,溫柔的神色在燭光下,分外的誘人。
葉北月眨了眨眼睛,低頭就吃飯。
樓上,一直蹲在樓梯口的穆子昊和穆小寶同時松了一口氣。
穆小寶小聲地問:“哥哥,爸爸媽媽是不是和好啦?”
“你看媽媽都不瞪爸爸了,肯定和好了。”
“嘿嘿,太好啦。”
……
兩天后,上午。
葉北月來到醫館沒多久,程妍就給她拿了一張請柬過來。
“這是什么?”葉北月疑惑地問。
程妍把請柬打開,“北城一年一度的商業聯誼會,穆家承辦,這是穆家給你的請柬。”
大佬們的聚會還帶她?
葉北月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把請柬收下了,“謝了。”
“不用謝,我還給你帶了我剛剛做好的一件禮服,下午早點下班,晚上我們早點過去。”
“好。”
程妍在這待了會兒就離開了。
忙到了下午,葉北月帶著穆小寶和穆子昊回到了家里。
程妍這次給她做的是一件紫色的蛋糕長裙,有兩根寬肩帶,裙擺也一直到腳踝,款式好看,也不暴露。
葉北月在房間里換好了衣服,床上一雙白色的小皮鞋走了出來。
穆子昊和穆小寶一直縮頭縮腦地蹲在門口。
見到葉北月這么一身出來,同時目光發亮。
“哇!媽媽好漂亮!”穆小寶花癡地喊了一嗓子。
穆子昊也緊跟著叫道:“媽媽當然最美了!”
葉北月彎下腰身,在他們的包子臉上各吻了一口,就朝樓下走。
邊走邊對他們說:“媽媽要去參加一個活動,晚上會晚點回來,你們記得早點睡覺。”
“嗯嗯。”他們一齊回答。
葉北月走到了客廳里。
穆亦琛擱下茶盞,看向了他。
葉北月特意走到他身前轉了圈,問:“穆亦琛,這件裙子怎么樣?”
“看不清,走近一點。”
葉北月朝他走近了幾步。
“再近一點。”
“你眼睛近視嗎?”葉北月狐疑地問了聲,不過還是走到了他的跟前。
下一秒,她手腕一緊,人就被他拽到了他的一雙大腿上。
她擰了擰眉,“穆亦琛,你干什么?”
他的雙手穿過她的脖子,將她馬尾辮上的繩子解開了。
滿頭烏發當即披在了肩頭,蓋住了她后背一片光滑白皙的肌膚。
目光輕動,他笑著說:“很好看。”
葉北月以為他是真心幫她弄造型,笑了笑說道:“我晚上會晚一點回來,你記得給昊昊小寶講睡前故事哄他們睡覺。”
“嗯。”
葉北月迅速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下,然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穆亦琛起身走到了客廳門外,看著她上了車離開。
穆小寶和穆子昊也跟著站在他的身邊。
沒一會兒,德叔也從暗處走了過來,他笑著說:“少爺,會場那邊已經安排好人手了。”
……
葉北月和程妍在醫館的門口碰了面。
程妍嫌棄她沒有化妝,在車上給她化了一路的妝。
等車子在這家大酒店的停車場停下的時候,她才收回手。
她們一塊下了車,拿著請柬一路暢通地走了進去。
剛進入會場,她們就撞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葉志鶴孫繼紅和葉商葉俏都來了,坐在輪椅上的程崢也在一旁和幾個人聊天。
見到葉北月和程妍,他們同時變了臉色,神色各異地盯了過來。
“北月,我們快走。”程妍擔心會出事,拉著葉北月徑直從他們身邊穿了過去。
葉志鶴裝作沒看到,繼續和朋友喝酒聊天。
孫繼紅卻憋不住了,不屑地哼了聲。
“這個小賤人,還真把自己當成飛上枝頭的鳳凰了。”
在葉北月剛一進門的時候,葉俏這邊的朋友,無論男性還是女性,都盯向了她,尤其那些男人,恨不得把眼珠子都安在葉北月的身上。
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嫉恨,葉俏冷笑著說道:“飛的再高,她也只是只臭烏鴉。”
孫繼紅冷哼了聲,“就跟她媽一樣賤,走哪兒都是一身狐貍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