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言論慷慨激昂義正言辭!
葉北月聽得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更別提看她不爽的程怡了。
只是不等程怡有啥反應(yīng),穆銘就把右手晾在了她眼前。
“媽,你看,我的右手不抖了,而且還聽我使喚了!”
程怡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的右手看。
穆銘挨個地動了動手指頭,最后握拳只露出一個大拇指,然后拇指朝下,正對著葉俏。
葉俏臉色突變,卻一點不爽的表情都不能展現(xiàn)出來。
她忍著忍著,臉就變成了屎黃色。
程怡咳嗽了聲,然后把穆銘的右手小心地拿到手里看了會兒。
“阿銘,你的手真的不抖了嗎?”
“當(dāng)然了。”穆銘又看向葉北月,笑著問:“小月姐姐,這幾根針能拔下來了嗎?”
“可以了,你拔吧。”葉北月也笑著回他。
他把針全扒了下來,然后又在程怡眼前耍了一套手指舞。
雖然還有些僵硬,但是明顯不抖了。
程怡看得眼睛都濕潤了,她喃喃地出聲:“竟然就這么好了?我差點以為你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媽,你咒我呢?”穆銘不爽。
程怡“呸”了聲,打了下自己的嘴。
葉北月起身說道:“這只是第一個療程,再扎兩次就能痊愈了。”
“好,好好。”程怡忙應(yīng)了聲,看向葉北月的目光也變得復(fù)雜起來,她有些磕巴地說道:“剛剛是我的態(tài)度不好,我不該……不該那樣對你,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不客氣,我也不是看你的面子才給他治病的。”葉北月微笑著回她。
程怡喉嚨哽了一下,現(xiàn)在她再生氣就不是人了。
尷尬地笑了笑,她忙讓葉北月和程妍都坐下。
被晾在一旁的葉俏僵硬地說了聲:“穆少爺能好真是太好了。”
她說完,客廳里就一片安靜。
沒人理她,就連剛剛對她熱情的程怡也沒有看她一眼。
葉俏暗暗瞪了葉北月一眼,訕訕地離開了。
客廳里又安靜了幾秒鐘,程妍就讓傭人端了好多新鮮的水果和好吃的食物上來。
葉北月給她簡單地說了下穆銘的情況。
是一種類癲癇,這種病一旦發(fā)作確實讓人頭痛。
不過她從小就在爺爺?shù)谋O(jiān)督下研究各種疑難雜癥,對付這種病算是信手拈來。
說完,程怡看向她的目光也變了。
她禮貌的說道:“葉小姐,一開始是我眼拙,還希望你別和我計較。”
葉北月知道她的意思,笑著回她:“你放心,我會幫穆少爺治好手的。”
“小月姐姐,我都叫你姐姐了,你怎么還叫我穆少爺?”穆銘不爽地糾正她的稱呼。
葉北月挑眉,“那我叫你什么?小弟弟嗎?”
“當(dāng)然叫我名字了!”他對著葉北月擠了擠眼睛,“叫我全名,或者小銘,就算銘銘都行。”
小銘?
不是和小明撞了?
葉北月回他:“還是穆銘吧。”
程怡見他們聊得開心,主動起身離開了,離開之前還拉著程妍,和藹地和她聊了幾句家常。
程妍滿臉的驚喜。
等程怡一走,她就抱著葉北月的胳膊說道:“北月,我姑姑從來沒跟我這么說過話,你太厲害了。”
葉北月笑了笑沒說什么。
穆銘這個家伙卻是個話癆。
明明長得這么陽光帥氣,卻特別喜歡聊天。
程妍和他有共同話題,一直聊一些有趣的八卦。
葉北月一邊聽他們講相聲似的聊天,一邊吃水果嗑瓜子,還挺享受。
他們在一起待了一個下午,等到宴會結(jié)束,穆銘一直把程妍和葉北月送到了大門口。
程妍先上了車,葉北月緊跟在她身后。
“小月姐姐!”穆銘忽然叫住她。
葉北月疑惑地回頭。
他沖葉北月擠了下眼睛,拋了個媚眼,“路上注意安全,過兩天你一定要來,我會一直在家里等你。”
葉北月沖他露出微笑,“好。”
然后她回到了車上。
葉北月跟著程妍一路回到了程家。
也不知道林業(yè)的司機在這等了多久,葉北月才從程妍的車里下來,那司機就下了車把車門給打開了。
程妍對葉北月揶揄地笑了聲,把她推了過去。
葉北月也沒去換衣服,穿著這身黑色的裙子上了車。
二十分鐘后,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別墅的院子里。
葉北月還沒下車,穆小寶和穆子昊就前后跑了過來。
穆小寶蹦起來要抱抱。
穆子昊也要抱。
葉北月干脆一個抱在前面,一個背在身后。
哪兒知道穆子昊的手勁兒不小,還沒爬上她的背,就“撕拉”一聲,把她裙子外面的一層蕾絲給撕掉了。
好在里面的抹胸有隱形吊帶。
葉北月沒在意,背著穆子昊,抱著穆小寶進了客廳。
客廳內(nèi),穆亦琛正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余光看到葉北月,他眉頭一擰,當(dāng)即就把書丟在一旁,起身走向了她。
穆子昊被他冷颼颼的目光嚇到,弱弱地從葉北月的肩膀上爬了下去。
穆小寶也要下去,葉北月只好把她放下去。
等穆子昊和穆小寶都走開了,葉北月這才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對勁兒。
“穆亦琛,你怎么了?”
他神色有些冷,“你今天一直都穿成這樣?”
葉北月低下頭看了眼,這一看,她自己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裙子很短,抹胸,和大腿根齊平,還是緊身的。
不論她是低頭還是彎腰,只要有一點小動作,就會露出一片風(fēng)光來。
只不過,“我是剛剛背昊昊的時候不小心把……”
不等她解釋完,穆亦琛就抱住她的腰把她夾在了臂彎下,大步往樓上的臥室里走。
葉北月捶了他兩下,“穆亦琛你放我下來,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裙子外面還有一層,是剛剛不小心被扯——”
回到臥室,他把門踢上,直接把她摁在了門板上,壓根不讓她解釋。
葉北月郁悶死了。
等他松開她的時候,她的唇已經(jīng)腫了一圈。
不僅如此,他還冷聲地威脅她:“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在外面穿成這樣,我饒不了你。”
說完,他用力地掐了把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