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握手言和,上官婉那邊可就沒這么好過了。
這些日子她苦心經(jīng)營,好不容易將軒轅燁握在掌心任她擺布,結(jié)果華雪辰一來,整個事態(tài)就有些脫離掌控了。
上官婉焦急的在寢宮內(nèi)走來走去,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wèi)突然來報:“啟稟娘娘,華國太子武功高強(qiáng),屬下不敢太過靠近他們,所以沒有聽見他們具體談了什么,只是分開之后瞧著陛下臉色不錯,想必是相談甚歡吧。”
“砰!”
滾燙的茶盞瞬間便碎在了他的腳邊,上官婉美艷的臉猙獰的扭曲了起來:“給本宮滾!”
侍衛(wèi)立刻屁滾尿流的奪門而出。
上官婉發(fā)泄了一陣,才緩緩地平復(fù)了心情。
她心知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趕在華雪辰下一步行動之前解決掉他。
她看著一側(cè)正在收拾打掃的宮女,突然心生一計(jì):“春兒,本宮待你如何?”
春兒嚇得立刻跪地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
“你怕什么?本宮又不會吃了你?”上官婉俯身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道,“本宮身邊的人,屬你模樣最標(biāo)志,本宮平日里,最喜歡的也是你。”
春兒被她嚇得瑟瑟發(fā)抖,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她對視,她跟隨上官婉多日,大概了解她的脾性,心知自己今日怕是免不了要遭難了。
“瞧把你嚇的。”
孰料,上官婉卻突然松了手,起身吩咐道:“華國太子龍章鳳姿,本宮十分欣賞,只是本宮身為帝妃,不便與之結(jié)交,你去替本宮打探一下,看看太子殿下如今身處何方。”
春兒如蒙大赦,慌慌張張的奪門而出。
上官婉取過一張帕子擦了擦手,又嫌惡的扔在了地上,冷聲道:“吩咐下去,本宮要沐浴!”
春兒人機(jī)靈,沒過多久便帶了準(zhǔn)確的消息回來。
上官婉瞧著她臉頰緋紅,心知這事多半成了,于是態(tài)度溫和的詢問道:“春兒,本宮問你,都說華國太子儀表堂堂,今日你瞧著如何?”
春兒果然愈發(fā)是羞赫的起來,連忙道:“太子殿下是人中龍鳳,樣貌固然是極好的。”
“看樣了,我們春兒是動了春心了,”上官婉打趣了一句,又問道,“所以說,這華國太子,你可中意?”
春兒聽著她話里有話,連忙假意謙讓道:“華國太子身份尊貴,哪里由得了我中意不中意?”
上官婉就等她這個話,于是趕忙道:“本宮想做主將你送給他,所以你是中意還是不中意?”
春兒聽了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只是仍然謙讓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哪里高攀的起太子殿下?”
“你是本宮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是他的福分。”上官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隨即又笑道,“何況我家春兒這么美,他肯定喜歡還來不及呢?哪有嫌棄的道理?”
春兒立刻跪地謝恩道:“奴婢多謝娘娘成全!”
她以為,只要脫離這個喜怒無常的婉妃已經(jīng)是莫大的福分,沒想到居然還能攀上華國太子這根高枝,這真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上官婉拉著她的手,假意親切道:“華國太子此次來的匆忙,不日便要回去,你需要抓住機(jī)會多和他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這樣日后他才能多疼你憐你,事不宜遲,今晚你便去他那邊吧。”
春兒被她三言兩語說動,拜謝之后邊去尋華雪辰了。
自打那日見過軒轅燁之后,華雪辰便覺得他的異樣跟婉妃一定脫不了干系,只是一時找不到她的破綻,正在苦思冥想間,突然響起來敲門聲。
眼見天色不早,華雪辰便隔著門問道:“何事?”
“奴婢春兒,”春兒嬌滴滴的應(yīng)道,“是婉妃娘娘吩咐奴婢前來的。”
華雪辰一楞,心想自己正愁不知道怎么試探婉妃呢,她這邊就按捺不住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婉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于是他果斷的開了門道:“不知婉妃娘娘有何吩咐?”
春兒不回他的話,只是嬌媚一笑,向他靠近了一步。
華雪辰一陣頭皮發(fā)麻,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就這一個讓步,春兒已經(jīng)進(jìn)了屋,順手便把門掩上了。
華雪辰又退了幾步,連忙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損姑娘清譽(yù),姑娘還是請回吧。”
“殿下何至如此?”春兒拉住自己的衣帶輕輕一扯,外袍瞬間滑落。
華雪辰連忙別過眼不敢再看,厲聲警告道:“請姑娘自重!”
春兒趁著他尷尬,抓住機(jī)會撲到他身上,一面拉扯他的衣服一面道:“春兒今日,便是殿下的人了。”
華雪辰勃然大怒,連忙動手推她,正在這時,門卻突然被人大力的撞開了。
緊接著,一臉憤怒的上官婉便沖上來斥責(zé)道:“太子殿下這是做什么!本宮生怕招待不周,所以特意差春兒來問問太子殿下是否短缺什么,見人遲遲不歸來才忍不住前來看看,誰知道竟然看到了這么不堪的一幕!若是本宮今日晚到一步,怕是春兒的清白已經(jīng)不保了吧!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如此禽獸,連本宮身邊的人都不放過,真是枉費(fèi)陛下對你的信任!”
華雪辰被她一通搶白定了罪名,這才知道今日只是原來都是婉妃蓄意栽贓,頓時怒不可遏的反唇相譏:“孤也不知道,婉妃娘娘的手段居然如此下作,居然用一個無辜女子的清白陷害本太子!”
上官婉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春兒,才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可以抵賴的?”
方才春兒一看到上官婉沖進(jìn)來,就知道自己和華雪辰的事必然是不行了,如果自己不聽從上官婉的安排,怕是性命也難保。
這樣一想,對華雪辰那點(diǎn)好感瞬間便蕩然無存了,于是她悲憤欲絕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憤怒的指責(zé)華雪辰道:“太子殿下,方才明明是你強(qiáng)迫奴婢,奴婢抵死不從,婉妃娘娘及時趕到才救了奴婢一命,你怎么能信口雌黃的無賴娘娘呢?”
他們這邊鬧出的動靜不小,這一耽擱,已經(jīng)趕來了很多太監(jiān)宮女,聽了這話,頓時紛紛議論了起來。
華雪辰被這一對厚顏無恥顛倒黑白的主仆氣得簡直要吐血,偏偏又沒什么證據(jù),只能憤恨的看著上官婉道:“你給孤等著!”
上官婉完全不怕他的威脅,明日之后她必然能讓華國太子德行有虧的謠言流傳出去,然后一步步將他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