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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徐以寒鄧遠 > 58 第58章
周二,十度千千因“網文女作家被寄骨灰盒”停更。

周三,罐頭帶魚因“抄襲慣犯被退學”停更。

到周四,幾乎已經沒有人關注文學接龍的賽事了。粉絲互撕,路人吃瓜,#網文女作家被寄骨灰盒#和#罐頭帶魚不配寫文#兩個話題分別位列微博熱搜第9位和第14位。

如某個言情推文號所言:“網文圈已經很多年沒出過這么大的瓜了——這個瓜,它把言情圈耽美圈全都拉下水,涉及到近些年最敏感的女權問題、網暴問題、抄襲問題,又明里暗里地包含著舉報、人肉、炒作、特權……只能說,藍盛文學接龍大賽給我們最大的驚喜不是作品,而是它炸出了各種妖魔鬼怪,揭開了網文圈藏污納垢的一面。誠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有圈子就有爾虞我詐,作者也是人,也有缺點和弱點。我們不要求作者們十全十美,但我們有理由問一句,作者們,你們對得起你們的文字嗎?”

“你們對得起你們的文字嗎,”張莉捧著手機念出這句話,兀自搖頭,“方文,罐頭帶魚是不是……完了?”

方文的頭發亂糟糟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昨晚他甚至沒有回家,就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可能吧,”方文揉揉眼睛,聲音透著疲倦,“我不知道這事會發酵到什么程度。”

“你說這事兒吧,說到底,罐頭帶魚也沒干什么——他沒有直接攻擊十度千千,也沒抄襲十度千千,寄骨灰盒也未必就是他指使粉絲寄的,”張莉將下巴墊在椅背上,疑惑道,“雖然都說他因為抄襲被退學,但這事兒也沒有實錘啊……那些網友怎么這么憤怒?用得著把人罵成那個樣子嗎?”

方文搖頭:“罵他并不是最過分的。”

“哦,對,還給他的小說刷負,好像還有人舉報他的小說淫.穢.色.情……”

“這些都無所謂,其實,無所謂,”方文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皺眉道,“網上這些事,總是一陣一陣的……一個人能堅持罵罐頭帶魚一個月,未必能堅持罵他一年,等他們罵夠了,總會慢慢遺忘這些事。甚至,就算罐頭帶魚真的抄襲了,只要他付出相應的代價,他也……也罪不至死。”

“誒,這話說的,”張莉挑眉,“不像你,像徐總。”

“最過分的是他們逼他封筆,”方文認真道,“一個寫網絡小說的作者……封筆了,就相當于死了。”

張莉:“……這么夸張?”

“舉個例子,一個優秀的嚴肅文學小說家,假如他不寫小說了,他還有其他很多方式繼續參與文學,比如他可以去到大學里去講寫作課,可以寫自己的創作談,可以寫文學評論,這些行為都是受到大眾承認的……但是對于絕大多數網絡作者來說,他們如果不寫了,就和文學再也沒關系了。”

“你……”張莉嘖舌,“你說得也太極端了吧?”

方文:“換句話說,網絡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通過文字,獲得大家的關注和追捧。但如果他們不再寫了……他們很快就會被遺忘,被遺忘,就是死了。”

“好吧,就算是這樣,但那些抄襲的作者,他們封筆退圈不是活該嗎?”

“不是,”方文竟然干脆地否認了,“他們應該付出代價,比如經濟賠償,比如道歉,比如鎖文……這些都是合理的。再比如一個作者抄襲了,大家都罵他,他再寫小說也沒人看了,這也是合理的。但沒人有權利剝奪別人的創作自由,哪怕這個人是抄襲者。因為我們不能用一個人已經寫出來的東西,來否定他還未寫出來的東西。”

“噢……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最過分的是逼罐頭帶魚封筆退圈?”

方文點頭,幾秒后,又自嘲般笑了一下:“但我說這些有什么用?眾口鑠金,我誰也攔不住。”

輿論仍在發酵,一整個上午,張莉不斷接到各種媒體打來的電話,有些是想聯系十度千千和罐頭帶魚,有些退而求其次希望蔚藍的負責人能接受采訪。

這些采訪張莉通通回絕了,然而到十一點四十下班時,一個獨立新聞撰稿人忽然在微博上發布長文:《屏幕后的狂歡與暴虐|親歷“網文女作家被寄骨灰盒”事件的24小時》。

張莉和方文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聽到來自心臟的“咯噔”一聲響。

徐以寒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黑字,面無表情。

“徐總,這都第三天了,咱們要不要出面公關一下?”張莉慌張道,“這篇報道寫得也太詳細、太有針對性了。”

他們誰都沒想到,盡管事件的三位當事人沒再做出任何回應,盡管蔚藍拒絕了一切采訪,但神通廣大的媒體還是找到了突破口。

這篇長文采訪了一個罐頭帶魚的粉絲。

采訪中,這位化名“小司”的粉絲聲稱,她圍觀了罐頭帶魚的其他粉絲謀劃并實施“給十度千千寄個骨灰盒”的全過程:首先,這個計劃是由罐頭帶魚后援會的一位核心成員提出的,“她說十度千千的粉絲太不要臉了,應該寄個骨灰盒嚇唬一下她,讓她知道我們帶魚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反正寄快遞可以不留真實姓名。”其后,四位后援會成員決定一起實施這個計劃,“要找十度千千的地址,其實并不難,十度千千以前收過粉絲寄的禮物,她的地址多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更重要的是,“小司”強調說,一切聯絡都是在罐頭帶魚后援會小群里進行的,這個小群里只有十來位中堅粉絲,而罐頭帶魚本人也在其中。

“……徐總,”張莉顫聲說,“很多大V都轉發了這篇報道,剛剛技術部說,罐頭帶魚的專欄下面有太多人罵他,服務器都要被擠崩了,他們沒辦法,只能先關閉了罐頭帶魚的專欄。”

方文喃喃道:“罐頭帶魚這次真的完了。”

這篇報道一出,網民們更是群情激奮,罐頭帶魚由之前的“不約束粉絲”罪加一等,變成“默認粉絲人肉恐嚇”。僅僅十分鐘之后,一個#罐頭帶魚違法#的新tag被刷到熱搜榜33位。此時,距離周二晚上九點零三分十度千千發微博稱被寄骨灰盒,已經過去了近39個小時。

在將近39個小時里,這場突如其來的網絡風波以病毒繁殖般的速度瘋狂激化,而在周二晚上發出兩條微博之后,十度千千再未有任何回應。另一邊,同樣處于漩渦中心的罐頭帶魚和唐納森,則從始至終保持沉默。但無可避免地,他們的沉默被網民視為逃避和默認。

十一點五十六分,@十度千千后援會發出聲明:“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們相信正義雖然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十二點整,令所有人意想不到、毫無準備地,@唐納森發布了一條視頻。

視頻的開頭,是一個年輕男人坐在輪椅上。

他穿著款式簡單的黑色運動鞋、黑色運動褲、白色襯衫,襯衫扣子顆顆緊扣,嚴整地延伸至喉結下方。

他有一張鋒利的臉,膚色蒼白,下頜尖得分明,鼻梁長而直,一雙瞳仁黑漆漆地,即便隔了鏡片,仍然逸出森森寒氣。

他端坐在輪椅上,十指交叉放于小腹,脊背筆挺。

他的第一句話:“我是唐納森。”

屏幕前所有人的呼吸都窒住了。

他的第二句話:“《樓上的人》從34章開始,都是罐頭帶魚寫的。”

龍莉的臉刷地白了。

他繼續說:“四年來,由于懦弱和逃避,我一直不敢承認以下的事實,但今天,我必須坦白我的過錯和罪行:四年前,也就是二零一三年,我開始在豪盛文學網上連載小說《樓上的人》,這部小說的男主人公是一個殘疾人,而我也是一個殘疾人,”說到這里時趙辛頓了一頓,他的雙眼緊緊直視攝像頭,目光如刀,“所以某種程度上,這部小說的男主人公是以我自己為原型的。二零一三年七月,由于生活中遭遇了某些挫折,我決定停止更新《樓上的人》。當時,罐頭帶魚是我的讀者,他請求我不要放棄這部小說,被我拒絕了。不久之后,他開始在貼吧里續寫《樓上的人》,并完成了這部小說。所以現在網絡上流傳的冠著“唐納森”三個字的《樓上的人》,其實是我和罐頭帶魚共同完成的。四年來,我沒有公開澄清這件事,抹殺了這部小說的另一位作者,這是我的第一項罪名。”

“我的第二項罪名,是二零一三年夏天,當我發現罐頭帶魚悄悄寫完了《樓上的人》之后,我非常、非常地憤怒,并把這種無能的怒火發泄到他身上,”趙辛的語氣冷靜至極,像解剖一般陳述著當年發生的事,“我授意我的后援會成員報復罐頭帶魚,在我的默認下,某位后援會成員把罐頭帶魚續寫的《樓上的人》寄到了他的學校,同時還在包裹中附信,污蔑罐頭帶魚抄襲。因為這件事,罐頭帶魚從學校退學。”

張莉的兩片嘴唇都在哆嗦:“他——竟然是他——”

“這是我背負了四年的、不可饒恕的罪行,我的所做所為給罐頭帶魚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我愿意為此接受所有批評、指責或者謾罵。同時我要說明的是,罐頭帶魚的小說《總裁我真的錯了》并沒有抄襲《樓上的人》,因為那部小說本就是他和我共同完成的。他只是重新塑造了他曾經塑造過的男主人公,并賦予他新的價值和意義。從始至終,罐頭帶魚沒有抄襲過任何人。”

“最后,我要說的是,”趙辛的表情總算露出一絲縫隙,他閉了閉眼,目光中流出幾縷濃稠的痛苦,“我愿意以任何我力所能及的方式向罐頭帶魚道歉,哪怕他要求我就此封筆、筆名自殺,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我不奢求他能原諒我,只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向他道歉的機會。”

至此,視頻結束。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世界安靜得仿佛變成真空。徐以寒、張莉、方文、龍莉……乃至格子間里的一位位編輯,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極度的震驚像一張大網,鎖死了他們的言語。

而遠在甘城的劉語生,同樣地,默不作聲。

他坐在電腦前,低著頭,雙肩顫抖。他用手掌緊緊捂住眼睛,但濕熱的淚水還是從指縫間汩汩落下。

他不敢抬頭看第二眼,但他已經再也忘不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的,平靜而決然的臉。

他是唐納森,這個念頭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和情感,他竟然是唐納森,那個殘疾的男主角,他竟然是唐納森。

二十三分鐘后,也就是中午十二點二十三分,罐頭帶魚發出了近40個小時以來的第一條微博——

@罐頭帶魚:@唐納森封什么筆?!把《管送別》更新了好不好?小粉絲追到關鍵情節你不更了,很難受的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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