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哼,小子,說大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手段把他的真腿治好了!”
劉主任雙手抱臂,冷冷的看著李大鵬。
“看來離開蘇家對你的打擊不小啊,畢竟習慣了豪門生活,冷不丁的一貧如洗,難免會產生巨大的心理落差,所以腦子突然壞掉,也是可以理解的。”慕容云山淡笑道。
“白癡!”李大鵬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
“你敢罵我?”慕容云山驀然暴起,李大鵬輕飄飄的在他肩膀上一拍,后者便提不起半分力氣。
“伯母,不知道你們家里有沒有銀針?”
李大鵬問完之后就感到后悔,誰家里能備著這些玩意。
夏母不知道李大鵬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也只得搖了搖頭。
“我家有銀針!” 夏雪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有銀針?哈哈,太好了!”
“小子,針灸這玩意沒個幾年苦功你也敢給人治病,人體穴位你能分的清楚?”
劉主任嗤笑道。
李大鵬見夏家人也是一臉遲疑,便朗聲道:“百會倒在地,尾閭不還鄉,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太陽和啞門,必然見閻王,斷脊無接骨,膝下急亡身。”
“哼,背個順口溜子就算懂穴位了?”
李大鵬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中醫穴位龐雜錯綜,說給你這洋醫生聽了也是對牛彈琴!”
“胡說,所謂觸類旁通,中醫西醫既然都是醫學范疇,自然可以觸類旁通!” 劉主任憋的臉色通紅,大聲駁斥道。
李大鵬知道,不露一手,恐怕夏雪和夏母也不會讓自己行醫。
劉主任和慕容云山也都有疾患在身,但李大鵬卻不打算給他們醫治,更何況即便給他們治好,怕也不肯承認的。
李大鵬兩眼盯住夏母,忽的笑道:“伯母進來可是腰部時常酸脹,不時還伴有局部的刺痛感與灼熱感?”
“呵呵,又要胡猜亂扯,你以為都像你整天五谷不分四肢不健?夏阿姨那么辛苦,有些腰痛還用你說嗎?” 慕容云山嘲諷道。
“你是說她有腰肌勞損?”劉主任扶了扶金絲眼鏡,上前一步,瞇眼問道。
“沒錯。”
“這小伙子說的沒錯,我常年腰痛,上個月去檢查了一下,醫生也是說我有腰肌勞損。”夏母有些驚喜的說道。
“你只一眼就看出她腰肌勞損?”劉主任狐疑道。
“嗨,劉主任,他哪能有這樣的道行,不過是知道夏伯母常年辛勞,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慕容云山不屑道。
夏母臉色有些難看,夏雪亦是蛾眉微顰。
“呵呵,我可不想某些人那么處心積慮,中醫上的望聞問切,這點病癥我要是看不出,也不敢說對中醫略知一二了!”
“你,你胡說什么!誰處心積慮了!”慕容云山緊張道。
李大鵬眼睛微瞇,上下大量了慕容云山一番,后者頗不自然的動了動。
“呵呵,腰肌勞損治療不難。”劉主任見慕容云山落了下風,連忙出來助陣。
“平時多休養休養,在用幾次超聲波理療,不出半年就能治療妥當!” 劉主任頗為自傲的說道,作為骨科主任,對腰肌勞損的治療也有一些了解。
“休養半年!”夏母臉色一苦,別說是半年,就是半個月她也不舍得休息啊,一個家全靠她來操持,女兒的學費雖然給免了,但是吃喝總要花錢的。
“幾次推拿就能治好的病,何必用什么超聲波!”李大鵬淡然道。
“真的,不用吃藥打針就能好?”夏母訝異道。
“哼,吹牛也不打草稿,真有你說的那么神,還要醫院做什么?”劉主任撇嘴道。
“呵呵,要都是你這樣的庸醫,醫院的確也就沒什么用了。”李大鵬笑道。
“你……”劉主任氣急。
“伯母,既是推拿,可能會略有得罪。”
“要不你把法子告訴我,我來給我媽推拿?”夏雪小聲提議道。
“咳,你別瞎摻合,一把年紀了哪里還避諱這個,小伙子你要是能給我把這腰痛毛病治好了,感激你還來不及吶!”夏母老于世故,知道夏雪這么說話已經犯了忌諱,且不說她能不能短時間學會了,就是學了那也是得了人家的手藝。
“呵呵,這倒也是個好主意。”李大鵬無所謂的笑道。
“哈哈,你咋不吹牛吹上天呢,一個對中醫一竅不通的小女娃,你讓她來治病?真是滑稽,中醫的臉都被你這小屁孩給丟盡了!”劉主任冷笑道。
“我曾跟著溫爺爺學過一點中醫的。”夏雪也是皺眉道,雖說這個劉主任是來治病的,但他那副居高臨下仿若施舍的模樣,委實讓人感到別扭,甚至屈辱,所以夏雪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
“你先找到意舍、胃倉、盲門……”
李大鵬說了幾處穴道,讓夏雪按壓下去,躺在床上的夏母當即哎呦一聲叫了出來,李大鵬連忙指揮,只不過夏雪對學位不太熟練,找穴要耗費一些時間。
使得治療并不連貫,夏母難免受了一些痛處,聽的母親聲聲哀嚎,夏雪也是有些怕的。
“有沒有不那么痛的法子?”夏雪抿了抿嘴,問道。
“有倒是有,只是得……”李大鵬湊到夏雪耳邊,后者下意識的向后退了退,李大鵬勾了勾手她這才過來。
臉色卻是兀的飛紅,卻也是螓首輕點。
李大鵬干咳了兩聲,一把捏住了夏雪的小手,滑膩、柔嫩的觸感讓李大鵬心頭一震。
“混蛋,你干嘛,你敢抓小雪的手!”慕容云山眼皮一跳,登時指著李大鵬叫道。
“混蛋,你們這群王八蛋,誰要是欺了我女兒,我夏北海拼了這條命也饒不了你們!”里屋的夏北海捶胸大叫。
“行了老夏,那小伙子教女兒給我治腰呢,說不定,你那腿他也能給治好了!”夏母安慰道。
“讓他們都滾,滾出去,什么中醫西醫全他媽的是騙子,你忘了上回吃的那什么血饅頭,哪里是用來治病的!”夏北海的聲音帶了些凄惶。
夏雪見狀連忙把手從李大鵬的手里抽了出來。
李大鵬瞬間空落落的。
“老夏,這小伙子的法子著實好用,不像是騙人的,雖然按時疼了些,但我的腰真就感覺好得多了!” 夏母道。
“伯父,現在可是科學時代,什么血饅頭啊推拿啊多半都是假的,您老慧眼如炬,可不能上當受騙吶!”慕容云山刻意將血饅頭和推拿混為一談,就是要引起夏北海的反感。
“不行不行!”夏北海近乎癡狂的大叫。
嚇得母女兩人又趕緊沖向里屋,夏雪腿下一軟,又覺得腰間多了一根手臂,也顧不上害羞,連忙到了夏北海的房間。
“爸,你怎么了,爸!”
“老夏,你可別嚇我啊,老夏!”
夏母抱著夏東海的腦袋來回晃悠,一會摟著一會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