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吐出兩個字,面臨釋迦牟尼惡念,如今的李霄,早已不似當(dāng)年,沒有絲毫的畏懼。
因?yàn)椋?jīng)歷過當(dāng)初的事,他早已了解這里的一切,更何況,擁有佛教本源氣息的他,可以隨時吊打前者。
惡念再牛逼,也敵不過當(dāng)年釋迦牟尼留下的禁錮。
“那你來做什么的。”釋迦牟尼眼神中浮現(xiàn)出兇光,不過,就在他見到李霄嘴角那一絲淺笑的瞬間,內(nèi)心縱用萬般殺意,也不敢動手。
他低沉的道:“莫非,你不想遵守昔日之諾言,我說過,如果你不遵守,總有一日,我會殺了你。”
“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沒等對方說話,李霄便是接著道,“當(dāng)年,你為我指點(diǎn)迷津,可是有一位叫天瞎的人,提前與你打過招呼?還有,我給你的那一部手機(jī),他是如何得到的。”
釋迦牟尼一怔,問道:“你見過他?”
李霄不答,如同磐石一般坐著,似乎未曾聽到前者的詢問。
“哈哈,好,很好,昔年的小子,已經(jīng)變得如此強(qiáng)勢!”釋迦牟尼眼中兇光大盛,可是卻不敢動手。
現(xiàn)在的李霄,掌握佛氣本源之力,在此地,他根本無法抗衡。
“沒錯,當(dāng)年你來之前,有一個自稱天瞎的老頭的確來過。”釋迦惡念穩(wěn)住心神,強(qiáng)忍怒意,“他和我說過你會來,不過,并沒多說什么,只是說,你可以救我。”
“否則,你以為你會如此輕易得到菩提子么?”
“他說我能救你,你就信么?”李霄話語無波,平靜的問道。
“嘿嘿,當(dāng)然信,能不信嗎,那可是一個能窺探天機(jī)之人。”釋迦惡念道,“他們那一派,知過去,曉未來,我以為早已死絕,不曾想還有人活著。”
李霄心中一動:“他們那一脈,是什么?”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只知道那一脈的人,遭天妒,每一個人生下來,都不可能是完整的,比如你說的那個老頭,他就是個瞎子,哪怕大帝還活著,也無法治愈。”
“姑且信你。”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李霄也懶得多問,“那你當(dāng)初為何不將他來過的事,告訴我。”
“他說你一旦知曉,必然不會來救我,至于你送我的那個小玩意兒,他只是拿去催促你救我。”釋迦惡念似乎沒什么耐心,直接說出李霄的所有疑問。
聽完,李霄也是一陣漠然。
顯然,釋迦惡念被玩了。
不是因?yàn)樗浚且驗(yàn)樗^于信賴天瞎,想來那天瞎一定用了什么過人的方法,讓其信服。
且,天瞎的告訴他的話,很多都是半真半假。
比如,李霄會來救他,的確如此,今日他前來,就是為了將釋迦牟尼救出。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天瞎早已算出,不管怎樣,李霄的心中,對那天瞎,又是多了一分忌憚。
“這個老家伙,總是陰魂不散。”
李霄自語,而后拋開一切雜念,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容,對釋迦牟尼道:“釋迦惡念,實(shí)不相瞞,今日我來,是和你做一樁交易的。”
“哦?”釋迦惡念抬頭,雙眸中閃出興奮的光芒,他知道,一旦有交易,那么或許,他將走出這里的禁錮,重回世間。
“你說,什么交易。”
“救你出去的交易。”
……
足足一天一夜過去,生命禁區(qū)外,等候的那些大人物們,依舊沒有離去。
因?yàn)槊恳粋人都想知道,進(jìn)入其中的人,是否能活著走出來。
很多大人物都親自來此了。
截教教主,大衍圣主,天地會掌教,星月觀圣主,魔教教主……
昔日去過地府的,沒去過地府的,許多教主圣主級人物都在這里,一個個聲勢浩大,坐騎千奇百怪,禁區(qū)之外的大山中,各種飛禽走獸匍匐,聲勢驚人。
他們本不必親自來的,可是這一次進(jìn)入的,據(jù)說是一名大能,如此一來,這些人不得不來了。
大能,除非生命即將枯竭,否則沒有一定的把握,誰會進(jìn)去冒險?
在他們看來,進(jìn)入禁區(qū)之人,或許真的有機(jī)會能夠從中走出。
如果,如果他真的回來了,那么無論此人是誰,都要好好結(jié)交一番。
不用想,凡是進(jìn)入之人,必將獲得天大的機(jī)緣,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想拉入教中!
因?yàn)椋?dāng)年曾有人進(jìn)去過,并且活著出來。
那個人,便是如今的李閻王!
他的事跡,眾人都知曉一些,可以說,進(jìn)入生命禁區(qū),改變了李閻王的一生。
否則,或許他早已被大道鎮(zhèn)壓,爆體而亡。
夜幕降臨,星辰高掛,忽然,大山中,一名大能初期的高手驚道:“教主,那里有人,出來了!”
“活著,真的活著出來了!”
他這一聲呼喊,讓四面八方,所有正在修行的人,立刻中斷,睜開雙眸,看向遠(yuǎn)方。
同一時間,那遙遠(yuǎn)的生命禁區(qū)內(nèi),走出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極為淡然,踩在河水之上,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走出。
一襲黑袍在他的身上,狂風(fēng)吹動下,獵獵作響,再加上其體內(nèi)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強(qiáng)大氣息,宛若神君降世。
“到底是誰?”截教教主直視遠(yuǎn)方,他看了許久,也沒看清對方的真實(shí)容貌。
魔教教主也是搖頭:“他有意遮掩,你我很難分辨。”
“不如這樣,我們先過去,與他結(jié)交一番再說。”大衍圣主提議,如果對方真的很強(qiáng),且贏得好感,或許倒是可以將其拉過去與李閻王一戰(zhàn)。
上一任大衍圣主死在李閻王手中,他如今雖承認(rèn)了地府的存在,卻依舊耿耿于懷。
不止他,其余教派皆是有這般想法,那一天,他們仿佛被李閻王重重扇了一耳光,沒有一個人能忘記。
“不急,讓我來看看。”星月觀圣主走出,他氣息迫人,雙目中,綻放出一陣駭然的光芒,一雙眸子,洞穿虛空,看向前方。
這是一雙奇異的眼眸,生來便與之共存,可以看穿許多的阻礙。
“唰!”
眸光沖出,片刻之后,便是收回。
而隨著目光的收回,星月觀圣主的表情,卻是變得無比的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