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泵齼悍瓊白眼,“只知道頭兒說他很厲害,不管怎么樣,他害死了頭的干弟弟,而且還……”
說到這,毛三兒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扭頭看向正靠在頂梁柱旁,一個長相魁梧,面色陰沉,三十來歲的男人。
此時,那男人手中正在把玩著一把黑色的手槍,那雙冰冷的眸子則死死的盯著毛三兒,似乎和毛三兒有殺父之仇一般,陰冷無比。
毛三兒倆人縮縮脖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躲在暗處的李霄通過透視眼見到這幅場景,不禁有些失望,最討厭這種話說一半就不說了的人,他們和太監有什么區別?
不過縱然如此,李李霄也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至少知道他們并不是來對付大壯小壯,是來對付他的,而且他也大概知道了這些人的來頭。
被李霄害死的人除了彭明海還有誰?
顯然說彭明海的表哥帶人找麻煩來了。
屋內的三人不再說話,空氣顯得有些沉悶,隨著時間的流失李霄也越發的著急,因為大壯被吊在懸梁上多一分鐘,就讓李霄多一分的不安。
只是李霄沒有辦法,只能等,等到機會,在不驚動外面一群人的情況下,干掉這里面的人,救下大壯!
“老大,我們去上個廁所!笔昼姾,毛三兒和矮壯的人站起來,像那位一直在玩手槍的說道。
“三分鐘。”被稱作老大的陰沉男子第一次張口,聲音極為嘶啞,一聽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東西。
兩個嘍啰領命后,就不緊不慢的離開了,就在他們離開的瞬間,李霄動了!
他的身子如同閃電般從木門后邊沖出,與此同時陰沉男人驀然感覺一股殺機臨近,下意識的就舉起槍轉過身,可就在他轉過身的剎那,腦袋后面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疼痛,緊接著便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解決掉拿槍的陰沉男人,李霄絲毫不敢耽擱時間,因為三分鐘后剛才那倆人就會回來,到時候如果他被發現,外面的十個人也會沖進來。
十個人李霄其實并不怕,他擔心的是外面拿槍的那個人,對于熱武器,即便是李霄也沒有把握能夠躲開,況且他還要保護大壯的安全。
“大壯!”李霄站在剛才毛三兒兩人坐的板凳上,解開了系在大壯手上的繩子,此時大壯已經昏厥過去,看得李霄心里一陣抽搐。
“這幫王八蛋,老子今兒個必須讓你們付出代價!”
見大壯昏迷不醒,李霄取出金針在他身上連連刺下,幫其疏通經脈,另一只空閑的手也不斷的在大壯腦袋的穴位游走,片刻后大壯就傳出兩聲咳嗽,嘴里斷斷續續的嘀咕道:“我不會幫你們,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幫你們……幫你們把霄哥騙出來的……咳咳……”
“大壯,快醒醒,是我!”李霄最后一針刺下,大壯終于清醒過來,虛弱的睜開雙眼,“霄哥?霄哥你怎么來了,你快走,他們是來找你的,他們有槍,別管我!”
大壯醒來的第一件事竟是讓李霄趕緊跑,不要久留,這讓李霄心中頗感欣慰。
他欠大壯小壯的太多了,當初他在山上莫名沉睡三年,便是他們兩兄弟在照顧他父母,如今大壯又為了他受傷。
李霄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大壯小壯都過上好日子。
“大壯,你丫說啥呢,霄哥什么時候怕過?”李霄嘿嘿的擠出笑容,不容分說便把大壯扶起來,借助透視眼將其安全送到玻璃廠外才放下,“大壯,你趕緊去回寧鄉村去養傷,你看你這虛弱的模樣,跟個娘們兒一樣。”
“霄哥,你……你不和我一起走?”平日里中氣十足的大壯,此時說起話來顯得異常虛弱。
“你放心,我不會招惹他們,我還有其他的事!崩钕鋈耘f笑嘻嘻的說,“趕緊走,一會兒被發現可就慘了!
“那……霄哥,你早點回來!
大壯不知道李霄要做什么事,但他知道自己的霄哥是個有本事,而且絕對不會吃虧的人,有他在或許只會拖累前者,于是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玻璃廠。
此時天色已黑,銀盤大的月亮高掛蒼穹。
李霄見大壯的身影消失后,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森的寒冷。
“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敢惹我李霄,而且敢動我的兄弟,今天你們都別想離開這里。”這一次,李霄動了真怒。
自打從山上回來之后,這是李霄第二次動怒,第一次是見到自己的父母被王剩欺負,不過那時候王剩并沒有真正的傷到他爸媽,因此李霄并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不同,這些人把大壯折磨得偏題鱗傷,還掛在懸梁上,這個仇如果不報,他李霄還是個男人么?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帶著滿腔的怒意,李霄重新回到玻璃內,躲在門邊,靜靜的等那兩個出去撒尿的嘍啰。
“嘿,獵刀,咱這次如果把李霄捉回去,可就發財了!辈欢鄷r,門外就傳來毛三兒的聲音,“那位可說了,這次任務完成,每個兄弟獎勵十萬呢,嘖嘖!
“可不是,毛三兒,這次任務完成,我帶你去最好的春院,干最漂亮的娘們兒!
“哈哈,不愧是兄……啊!”
毛三兒的話還沒說完,頓時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面如土色,顯然是暈了過去。
在他脖子的位置赫然插著一根亮閃閃的金針。
醫可救人,亦可殺人!這是李霄根據爺爺留下的醫術研究出來的戰斗方法。
走在后面,被稱作獵刀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支冰冷的槍口就出現在了距離他腦袋一厘米遠的地方,頓時他身上就噌噌的冒出一層冷汗。
“你要是敢出聲,我立馬殺了你!
黑暗的玻璃廠內,獵刀聽到這句話,遍體生寒,曾殺過不少人的他,竟然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良久,獵刀終于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
那張臉應該屬于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頗為清秀,身體修長勻稱,只是那張清秀的臉蛋上卻布滿了一層寒冷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