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女人,當自己什么什么?真的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嘛?
“邱浩言,我只要你肯救小寶,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痹犅犝娴牟幌敫窈蒲詥率裁戳,直奔主題道。她能折騰,她能耽誤,可是袁天寶是耽誤不起的。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袁聽聽真的不想讓袁天寶多受一天的苦。
“做什么都可以?”邱浩言勾著嘴角淡笑:“讓你死也行嘛?”
“行!痹犅犚а溃瑘远ǖ狞c點頭。
“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倒是死一個給我看看!鼻窈蒲岳淙坏拈_口,伸手朝著窗邊指了指:“挪,那邊是窗,需要我?guī)湍汩_嘛?”
邱浩言明顯是在向袁聽聽挑釁,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沒有那么勇敢,和自己作對的下場真的會很慘很慘,嘴角不自覺的就開始上揚,得意不自覺的就開始在邱浩言的俊臉上顯現(xiàn)。
“窗!”
邱浩言的意思是想自己跳窗么?想測試自己真的為了袁天寶敢不怕死嗎?
袁聽聽聽到后更加覺得氣憤,這個男人分明是在戲弄自己,就這么認定自己沒有這個膽量么。但是,他低估了一個女人母愛的偉大,也低估了,袁聽聽為了救袁天寶那不惜一切的代價。所以……
袁聽聽看向側面大開的窗戶,打開的棕色窗簾在風中不停的擺動,微風吹來的感覺真是很不錯,好像是自由的氣息在向自己召喚一樣。
既然,邱浩言提出了要求,袁聽聽一定要做到才好,袁聽聽失神的拖著渾身酸疼的身子,慢慢地,緩步地走到窗前,向下望去,這里是三層的小樓洋房,所以,3層而已。就這點高度,或許會死,或許會半身不遂,或許……但是,袁聽聽賭,邱浩言一定會救袁天寶了。
因為,他這樣逼死了袁聽聽,袁天寶這個孩子,必定要跟著他這個父親了。
袁聽聽這一瞬間,在心里權衡了下利弊,轉身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邱浩言、這個男人既然小瞧她的話,那么一定要做一點樣子給這個男人瞧瞧,讓他知道不能小瞧了袁聽聽,這個母愛超強的女人。
邱浩言還是那么的淡定,手中還是拿著那杯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真的不相信,袁聽聽敢跳。
畢竟,這個女人是那么的愛財,愛命。
正當兩人各懷心事,袁聽聽已經爬到了窗臺上。對于這樣的選擇題,要自己選擇一個滿意的答案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個女人還是挺有意思的,看這個架勢她是真的準備跳下去么?呵呵,到這個地步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想著演戲。
所以,邱浩言就這樣饒有興味的看著,“跳下去還需要等一個好時機嗎?”
聽著邱浩言這句冷嘲熱諷,袁聽聽的神色頓時冷了下。
只是三樓而已,眼睛一閉就過去了。沒有多想,袁聽聽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該死,你個笨蛋女人,老子讓你跳,你就真的跳?不要命了嘛!”邱浩言氣急敗壞的大吼?觳降爻犅犔氯サ姆较蜃呷,伸手向去抓,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抓住。
而袁聽聽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什么知覺都沒有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一切都能夠重新來過,她跟他的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可是,時光沒有倒流,結局也早就是這樣的設定好了,一切都按照這原來的軌道所走著,袁聽聽跟邱浩言之間,就是一場誰都不愿意認輸?shù)馁博,他們賭的是人生,堵的事自己的一生,輸贏其實已經無所謂,結果從開始就已經是注定好了的……
“啊……”
頭皮一陣尖銳的疼痛之后,便是陣陣地發(fā)麻,袁聽聽反射性的伸手撫住頭頂被揪疼的頭皮,痛苦的呻今了一聲,卻不敢死命地掙扎,而她的耳邊頓時傳來嬉鬧的玩笑聲……
“天,你看這丑丫頭的表情!配上她那張丑臉,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一個長得清秀的姑娘,卻嘴里說著刻薄的話,嘲諷著袁聽聽。
“就是,長得這么丑,也配跟著你屁股后面,真是不要臉!”又一個長相秀美的姑娘,嘴里卻吐著最惡毒的話語來。
“她就那么丑的臉,當然早就不要臉了!笨┛┛,又一聲清脆的笑聲,伴隨著刻薄的嘲諷,“不要臉,不要臉,好不要臉哦!”
“我呸,在給她一點教訓。好好打她!讓她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臉就得要挨揍!睘槭椎哪莻女生,趾高氣昂的繼續(xù)下命令。
袁聽聽只覺得耳邊都是嘲弄的笑聲,還有那些刻薄尖酸的話語,伴隨著頭皮更重的揪疼。她的心里有一種酸澀的疼痛來。
其實,袁聽聽并不是真的要跟隨袁天的,是他叫自己給他送書包來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卻給自己這么多的羞辱。
袁聽聽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抬臉,眸光怔怔地盯著俊臉上始終面無表情的袁天,他淡漠的抱著雙手站在一旁,而袁聽聽從眼角的余光中,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嫌惡的眼神……。
袁天不喜歡自己,他是那么的厭惡,討厭自己。
袁聽聽心口一陣輕微的刺痛。輕垂下眼,頭皮又是一陣陣的發(fā)麻。卻抵不上心里頭的疼痛。
袁聽聽始終沒有掉眼淚,只是怨念地咬著唇,一聲不吭的看著袁天。
袁天的表情始終是無動于衷的,就好像是看個陌生人似的。
“天,我們是不是該去打球了?”莫哲宇隱忍地嘆了口氣,看著袁天開口問。
“小莫,你是不是心疼這丑女了?”為首那個女生玩味地打趣,“相當護花使者呀?可惜她長得這么丑,你的口味能不能別這樣重呀……”
莫哲宇的嘴角抽了抽,“我只是覺得,差不多就夠了!边@么多的人,欺負一個姑娘,還真的是讓人看不過眼那。
“好了,苗苗,放開她……!鼻窈蒲暂p扯了下嘴角,淡淡地,清冷地開口?吹皆犅犚宦暡豢缘囊е,而唇都被咬破了,流出殷紅地血來,他也忍不住加入到勸說的行列里,畢竟,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女生,有點說不過去。
袁天自始至終一聲不吭,俊臉上,也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