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安扭頭吐出一口血水,大笑道:“你不覺得你多此一問嗎?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個骨灰壇是誰的嗎?”
慕漠年的心繼續(xù)往下沉,手兀自一緊,將蘇海安從地上提起來一些:“你給我說清楚點(diǎn),到底是誰的?”
“慕漠年,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秦暖會瞎了眼愛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又是一記拳頭到肉的悶哼聲,慕漠年連續(xù)打了他好幾拳頭,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著。
“到底是誰的?”慕漠年顫抖著,不敢相信心中所想。
蘇海安被砸得暈頭轉(zhuǎn)向,鼻血也流出來了。
“秦暖,這個壇子里裝著的骨灰是你最恨的女人秦暖,你滿意了吧!你高興了吧!你是不是要等著公告天下慶祝一下?”蘇海安對著他怒吼,夾帶著鮮血的口水噴到他面上。
慕漠年卻全然不知,更沒有嫌棄的抹掉臉上的血水,發(fā)怔了不知動彈。
蘇海安趁著此時將他推開,站起來怒罵:“慕漠年,你少給我裝蒜,你心里巴不得秦暖早點(diǎn)死,別霸著你慕漠年妻子的位置不放,你們慕家上下都巴不得秦暖去死!”
慕漠年反應(yīng)過來,從地上爬起,擦了擦臉上的血水:“你別以為隨便弄個破罐子裝點(diǎn)灰,就可以蒙騙過關(guān)了,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秦暖是誰,怎么可能這么一聲不吭就死了?”
“慕漠年,你從來都只相信你自己所認(rèn)為的事實(shí),哪怕真相擺在你的眼前,你也不愿意相信這才是事情的真相,只相信你所認(rèn)定的事實(shí)才是真的事實(shí)!”
“你少給我賣關(guān)子,秦暖到底在哪?”慕漠年瀕臨暴怒的邊緣,攥緊拳頭忍住沒有砸過去。
蘇海安也隨之從地上爬起來,沒有理會慕漠年,走到剛剛打碎的罐子便蹲下,將碎片丟撿起,然后小心翼翼的將粘連在礁石上的粉末,用手帕粘上。
直到手帕上沾滿了粉末,才站起來,將手帕直接丟入海中,沒入海水里不見蹤影。
慕漠年看著蘇海安的舉動,心里不是滋味。
蘇海安做完這些之后,目光迷離看著大海好一會,才轉(zhuǎn)過身來對慕漠年說:“你不相信秦暖死了,好,你跟我來個地方,你自己去判斷秦暖到底死沒死!”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蘇海安往公路上走去。
慕漠年皺眉,雖然很不爽蘇海安的話里有話,但還是跟了上去。
蘇海安開車帶著慕漠年左拐右拐,來到一個漁民居住的地段。
這里的漁民都是傍海而居,為了方便出海打漁,住的地方都非常簡陋。
蘇海安停好車子下了車,往漁民的地方走去。
慕漠年趕緊跟上。
走了十多分鐘,兩人站在海邊的沙灘上,腳下還有幾個貝殼忍受海水沖擊。
蘇海安轉(zhuǎn)過身來,指著慕漠年腳下的位置:“你現(xiàn)在站著的地方,就是發(fā)現(xiàn)秦暖尸體的位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