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同意呢？”秦暖咬牙，攥緊拳頭。

“不同意啊！”劉琳琳做出思考的樣子，單手捏著下巴，緩步走到一旁，好一會才轉身說：“不同意的話，我也沒辦法了，那我只好把這玻璃瓶帶走好了！”

秦暖激動不已，趕緊擋住她：“不可以，誰也不可以拿走我的孩子！”

劉琳琳停下動作，從包包里翻出一份協議書，拿到她面前：“不拿走也行，那你就把這份協議給簽了吧！”

秦暖看著離婚協議，一動不動，維持著跟母雞護著小雞一樣姿勢，抱住身后的玻璃瓶。

劉琳琳勾起嘴角，挑了挑眉，看一眼玻璃瓶又看一眼協議書：“怎么樣？二選一，很難選擇嗎？”

秦暖瞪著她，牙齒都要咬碎了，如鯁在喉無法開口。

“這么為難的樣子，要不要我幫你選擇？”劉琳琳把協議書丟在桌面，又重新坐回沙發上。

她掏出煙，點燃吸了口吐出，然后像是大發慈悲一樣說：“我給你一支煙的時間考慮，你再不作出選擇我就要把你兒子拿走了哦！”

秦暖渾身都在顫抖，連呼吸都是痛的。

劉琳琳微笑著，坐在沙發上吸完一支煙，把煙頭碾壓在煙灰缸中。

秦暖依然是剛才的姿勢，渾然沒有知覺。

“時間到了哦！”劉琳琳站起來。

秦暖才回過神，更加緊張防備看著她：“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那好，你趕緊把協議書簽了，然后孩子就是你的了。”劉琳琳誘哄著她，知道她的情緒已經走到了極限，瀕臨崩潰。

“不，我不簽！”秦暖無法簽下這份協議，同樣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拿走。

劉琳琳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要空手回去。

她憤怒地將秦暖推到一邊，直接過去捧起玻璃瓶。

秦暖趔趄幾步才能站穩，抬頭發現瓶子已經在劉琳琳手里，震驚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不要，把孩子還給我！”

劉琳琳雙手將瓶子舉高，面目可憎：“想要這個孩子，就馬上把字簽了，我的耐性可不多。”

秦暖情緒進入高度警戒狀態，這兩個抉擇已經快要將她逼瘋。

劉琳琳緊逼不舍，揚了揚手中的玻璃瓶，高聲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孩子碎在你的面前嗎？你們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了，為什么你還不死心！快點簽字啊！”

簽字啊！三個字像是復讀機一樣，不斷重復在她的耳畔回蕩。

秦暖顫抖著，一步一步走到桌邊，看著面前的離婚協議書，像是一把準備凌遲她等著落下來的刀子，痛苦不已。

劉琳琳微笑著，看著秦暖跟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一樣，拿起筆，拔掉了筆蓋，將協議書擺放到面前。

“簽啊！只要簽了字，你就可以拿回你的孩子了。”劉琳琳激動難耐，她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秦暖終于愿意簽字了，劉琳琳高興得快要蹦起來，緊緊盯著她的手，卻遲遲不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