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我以為你這幾年已經被磨掉了秦家大小姐的菱角，原來沒有啊！”慕漠年松開手，笑得諷刺，“居然還敢威脅我了？”

兀自收緊手掌，秦暖得墊著腳才能維持呼吸。

“劉琳琳現在是我媽的干女兒，正在全心全意照顧慕晴的孩子，跟你這個殺人兇手比起來，好幾百倍！你是擔心自己被姐妹比了下去，所以才說出這個要求嗎？”

慕漠年松開手，厭棄地抽出紙巾，像是觸碰了什么骯臟的事情般插手，然后丟掉。

“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那句話，慕晴不是我害的�！�

“你現在說的話，我連一個字都不信！”

慕漠年像是一個判官，直接把秦暖判了死刑，毫無翻轉余地。

秦暖冷笑，她就知道，慕漠年疼愛慕晴入骨，而慕晴臨死時說指的人就是她，當時又沒有目擊證人。

要不是因為懷孕，慕漠年當時可能就殺了她。

“我會證明給你看，兇手不是我！”

“除非，你把你的心挖給我看，如果不是黑色的，我就信你！”慕漠年恥笑她的天真，嘲弄她的愚蠢。

以為這么說，他就會相信嗎？

“白日做夢！”慕漠年厭惡地轉身，走到那副畫作前，拿下畫框砸在地上踩破！

“慕漠年，你這是在心虛嗎？你害死了你的孩子，所以無法直視這幅畫是不是？”秦暖嘲諷慕漠年同時，自己的心也痛上萬分。

慕漠年到底是個自尊心強的人，怎么允許別人這樣藐視他。

“秦暖，為什么當初死的人不是你！”慕漠年戳著她心臟的位置，“你的心是黑的嗎？慕晴生前待你跟親姐姐似的，你就是這樣子害死她，現在還要扯上我來讓你減輕罪孽是不是？”

秦暖沒有說話，緊緊看著他。

慕漠年扯了扯領帶，笑著說：“你別白費力氣了，這個婚姻就跟漏沙一樣，哪怕你握得再緊也不可能抓住。”

“那你愛過我嗎？”秦暖脫口而出，發生這么多事。

哪怕是以前因為她利用金融危機，逼迫他跟自己結婚，慕漠年雖然面上不爽，但也沒有說什么。

可她從來不知道，慕漠年到底愛不愛自己？

之沉醉在自己的愛情中不能自拔，以為就算慕漠年現在還不愛自己，那么日后也能融化他的心。

這么久了，她做的種種，相信是石頭做的心，都該捂熱了。

慕漠年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冷冷道：“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跟你結婚不是你利用手段威逼結果嗎？

以前，我一直覺得你對我挺好的，哪怕不愛你，也能就這樣跟你相處一輩子，因為你真的是個妻子好人選。

但是你讓我很失望，你害死我唯一的妹妹，孩子還不是我的種，你說……現在你還有什么資本跟我說愛？”

眼淚無聲滑落，秦暖以為自己已經留夠了眼淚，不會在為這個男人流淚。

“收起你那副令人倒胃口的嘴臉，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慕漠年轉身離開，秦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拽住他的手。

心底竟然還是會燃起一份希望，希望他留下來，哪怕是恨她也不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