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呡了呡唇畔,搖了搖頭。
“那是嫌我給你的機會太多了?非得像對待天族一樣,給你三句話的時間,才能說正題?”
小女人又狠命地搖了搖頭,接著就從她柔軟地唇畔里說了一句求饒的話,抓的人心里癢癢的,“能不能求求你放過狐族的人。”
“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可以跟你談條件的,但是我哥哥和爹爹都不在,我現在是狐族里唯一的小殿下。如果你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狐族人慘死,那你還不如先一刀殺我了。”
“威脅我?”他看著她,冷冷地問道。
“不是不是,我的命都被你攥在手心里了,你威脅我還差不多。”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可說的確是心里話,“我都在你手里了,你想要狐族根本用不著大動干戈。或者你……”她歪著腦袋想了片刻,“你可以給我爹爹和哥哥去一封信,用我來威脅他們也可以。”
自己當誘餌來幫他?他笑了笑,覺得這個女人真特么是太有趣了!
“出賣自己的父兄和狐族?”他笑著看她,倒不是不信。這幾日相處下來,他倒是覺得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也能干出這樣的事。只是他實在是覺得有些好玩。
“這怎么能算是出賣呢?我是在幫他們啊!我狐族群龍無首,您這一出手,還不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和平能解決的事,就別濺血了,不吉利。”她笑瞇瞇地說著,說完還抓了抓頭,可能也覺得自己說得話有些胡扯和難以置信。可她確實就是這么想的。
“別人想要勸和,都是讓我放手,像老祖那樣的,你為什么不讓我收手?”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就好像再等待一個有趣的表演。
“別人讓您放手,您放了嗎?明擺著失敗的經歷,我干嘛看見坑了,還自己往里掉啊!再說了,九重天里如果有人能打得過您,還用得著勸和嗎?”
她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既然沒人能打得過您,您又不肯改變心思,那這最后的結果,只能是您想要的那一種。改變不了結果,那就努力改變一下過程吧!有時候過程變了,結果的味道也許會變得不一樣。”
“過程變了,結果的味道也許會變得不一樣?”他喃喃地重復著她的話,笑了笑,聽起來倒是有些意思。
“有問題嗎?”對面的小女人一臉的淡然,“這就跟凡間的春種秋收一個道理。春天播種的果實,到了秋天都是要結果的。如果勤快些,除蟲拔草施肥,秋日里的果子就會長得好點啊!”
聽起來,好像是有那么點道理。魔尊的目光盯在這個女人身上,吝嗇的笑意從他的唇角蕩開,沒再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她,想聽她繼續說點什么。
“這筆買賣,您只賺不賠。要不就這么定了?”
男人伸了伸眉毛,淡淡說道,“我考慮考慮。”
“那您考慮好了,告訴我一聲。我也好配合您把這出戲唱好。”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已經同意了這個約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