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看著他微變的臉色,心里有些忐忑,說出的話也顯得不那么連貫,“魔王,魔王他……好像也對小殿下很感興趣。”
神君聽完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反而是問了這么一句話,“就這樣?”
他還想怎樣?有人惦記他女人,他都這么不在乎,簡直是對自己高度自信了。
珊瑚微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這樣。”半天后才反應(yīng)過來,“神君,你知道?”
“不知道。不過猜到了些。”
這次的事,神君想想也不太可能是燦殿下和東海龍王的手段。妖風(fēng)繼位大典,欣欣沖出來殺人,這事就不占理。況且神君手里還有東海龍王的把柄。他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作死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她一個人了。
早在凡間的時候,北斗就提醒過他,賀燕身上有魔的味道。他就知道賀燕私下跟魔王往來密切,但一直沒掀起什么風(fēng)浪,他都快忘了這事了。
而賀燕?對他有點(diǎn)別樣心思,他知道。
而能讓賀燕叛變的理由也稀少的只有那么一個,逼走神君最愛的人,即便結(jié)果也不會是愛她,至少也別讓御天司里有其他女人。
妖風(fēng)皺了皺眉,“這個賀燕到底是什么來頭?”
“她?”北斗嘴角泄出一抹嘲弄,“在天母還不是天母的時候,伺候的貼身仙婢一直是賀燕的娘親。天母繼位后,她娘就不見了。據(jù)說是有人要害天母,夫妻二人為了護(hù)天母周全,雙雙殞命,就只剩下了賀燕這么一個女兒。”
“天母就把她當(dāng)成了半個女兒養(yǎng)在身邊,因?yàn)橄矚g神君,就在這御天司里常住了。”
妖風(fēng)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是了然了,“那就難怪了!”難怪性子冷漠寡淡的神君,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同意一個女人入住御天司,原來是推不掉。不是因?yàn)閻矍椋L(fēng)就替妹妹放心了。
北斗瞥了眼神君,笑得很沒良心,“還是賴你自己,都是你自己惹的桃花債。”
神君挑了一下眉,也沒生氣,只是反問了一句,“眼睛不好使?那也能算作是桃花?”
“……”
雖然你女人的哥哥在這兒站著呢,但是也不用這么表忠心吧。簡直堵得人說不出話。
剛剛聽妖風(fēng)打聽賀燕的時候,珊瑚的眼底就有些訝異。腦子里就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他為什么會突然問起賀燕?
隨著這個問題,就轉(zhuǎn)出來一堆疑問:他們一起去過凡間,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著她在凡間用過的草帽……他好像挺在意她的。
然后不由的自主地,一句話就猝不及防地問出了口,“狐王為什么會突然問起賀燕?”
話一出口,自己也覺得有點(diǎn)冒昧,兩只手都不由得揉搓起來,跟著又補(bǔ)了一句,“我的意思是,狐王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妖風(fēng)不是榆木腦袋,她問話中的不自然,妖風(fēng)聽得出來。目光投在珊瑚身上,眼神有些晦暗、復(fù)雜,半天后才開口回道,“沒有。只是隨便問問。”
這話說的很有技巧,沒有過分的熱絡(luò),也沒有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