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夢吧。”兩只白皙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嗯。不是做夢!彼沒有醒酒,可看見她就莫名的溫柔起來。這個小女人實在是太可愛了。明明今日才見過他,現在瞧見他,她卻覺得在做夢,搞得好像幾個月、幾年沒見面了似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引起她的注意。果然小女人的眼睛唰得就亮了,人也跟著坐了起來,笑靨如花,“糖葫蘆?”她興高采烈地接了過去,驅走了全部的困意。
“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彼乱活w,酸甜的果肉在她的口腔里咀嚼,伴著可口的涼意。
“白天怎么沒提醒我?”他的語氣里帶著寵溺的嗔怪。
嚼東西的小嘴停了一下,片刻后才緩緩回道:“我怕你太累了!彼∶碱^輕輕皺起,怎么有一股酒味。她先是拿起糖葫蘆聞了聞,然后探著身子向男人坐著的地方嗅去,眉頭皺得更深了。
“怎么了?”男人看她皺著一張小臉,還以為是糖葫蘆難吃,“不好吃嗎?”
“玖辰,你喝酒了?”小女人的語氣里,有著不悅。
男人回避了她的眼神,溫吞吞地回道,“喝了一點!
騙鬼呢啊!喝了一點,這么大味兒。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整個屋子都熏得跟酒窖似的了。她皺了皺小鼻子,忍不住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
“沒有!彼哪抗獾芈湓谑裁炊紱]有的地上,神情要多平淡就有多平淡,根本窺探不到他絲毫的不對勁。
她沒有再追問,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想逼迫他。
他醉醺醺的酒意,被她一連串的問話逼退了大半。神色自若地坐在那兒,心里還在計算著這個小女人下一個問題會問什么,他該怎么回答才能看起來更自然些。
可誰知等了半天,這個小女人都沒有再開口,而是毫無征兆地將糖葫蘆送到了自己嘴前,聲音軟軟糯糯的,黏得人心里癢癢的,“喏,很好吃,要不要吃一口?”
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一臉真誠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他就著她的手咬下了一顆,好似確實挺好吃的,甜甜的。
兩人就這么借著月色,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你一口、我一口,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直到吃完了,她才像個孩子似的,將兩個竹簽不管不顧地扔給了地下的男人,拍了拍小手,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吃的太歡樂了,手上都沾滿了山楂流下的糖汁。她擦了半天也沒有擦干凈,但好像一點糖的粘稠感都沒有。她的小嘴不由得皺了皺,湊到了鼻子上聞聞,好像……有一絲血的腥味。
她不由得看向正要起身的男人,果斷地扯住了他。
許是她的動作太過突然,男人怔愣住了,只見她二話不說就扔掉了自己手里的竹簽。柔滑的指間掰開自己厚實的手掌,一道淺淺的口子映在他的掌心上,還有幾絲血在滲出。
他都忘了,自己剛剛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