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司無人的路上,神君將小狐貍抱了出來,不知為何,一看見她,他嘴角便會漾起一絲笑意。
“幫本神君拿著。”神君將手里的香囊遞到了小狐貍面前,命令道。
別的女人送你的錦囊,你竟然讓我拿著。神君你可真夠變態(tài)的了。仙兒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小爪子還是很老實地接了過去。
“讓你幫本神君拿點東西,就這么不情愿嗎?”神君見她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問道。
仙兒連忙搖頭,想說不是不是。
可又覺得不太對,隨即又點了點頭,想說愿意愿意。
還是覺得不太對,又搖了搖頭,不是不情愿。
神君這個問題簡直太難回答了。她想了半天,恩,搖頭是對的,雙重否定等于肯定。只是可憐了她的小脖子都快晃斷了,而那個高高在上的冷峻的男人竟然還在一旁暗笑,真的是太過分了。
仙兒伸著小脖子瞧了瞧,神君這是要去無字匾額的那座大殿,仙兒喜歡管那里叫無字殿。
神君腳還沒邁進去呢,聲音便遠遠的先響起了:“來這兒清靜清靜。”然后便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小狐貍。”白須老頭根本沒理他,而是一眼就瞅見了他懷里的小狐貍。
他好似一股風,嗖的一下就湊了上來,臉都快貼上仙兒的小狐嘴了。
仙兒嫌棄地將小臉埋進了神君的胸前,心想:老頭,怎么又是你?上次我就被你害了,這次我可得長記性躲遠點了。可誰知那老頭竟然說道:“她得留下來陪我玩。”
一聽這老頭說“玩”,仙兒不由得就想起了那日的天火,絕對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這老頭玩的東西都太大了,溜得也快,攤上事了就先跑,很是不仗義啊!神君不會真的將我送給他當玩具吧?
“你想跟他玩嗎?”神君低頭征詢了下懷里的小狐貍。
仙兒使勁兒地搖了搖頭。還是跟神君玩更靠譜,她在心里暗自嘀咕。
“既然不跟我玩,那你們走吧。”白須老頭的嘴噘得高高的,上面都能掛一串燈籠了,他指著門口的方向,一臉的不歡迎。
這老頭竟然敢讓神君走?驚的仙兒一張小狐臉都僵在那里了。
可更讓她目瞪口呆的是——神君當真走了。
白須老頭許是也沒想到神君真的會走,忙拽住了他,“你這樣就不好玩了。”
他瞟了一眼神君,接著眼巴巴地看著他懷里的小狐貍,小脖一縮,撇著嘴,就好似看見了什么好玩卻得不到的玩具一般。儼然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可她不想跟你玩。”神君看著白須老頭回道。
神君剛剛走的那么干脆,只是因為我不想跟老頭玩?難道不是因為他嫌棄老頭啰里啰嗦的煩嗎?她伸著小脖子抬眸看向神君,都說眼睛是心里的窗口。她想透過這個窗口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可他的眼里依舊沒有喜怒。
她的嘴角輕輕扯了扯神君的袖口。
他的眸子投過來時,是溫和的,像是夕陽的余暉,暖暖的并不刺眼。不似他平日里的寒涼,也不是看賀燕時的那種探究,更不是看東海公主時的那種煩躁。她莫名的一喜,雖然她也說不清有什么可喜的。
她沖著神君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我可以留下來陪他玩。
“不必勉強。”神君沖著她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