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的錢是從哪來的?”寒天澈眸光幽冷的道。
到底是那個人給的,還是那個人慫恿他倒賣了寒天建筑材料?
“寒總,這件事情我親自去查。”金澤瞬間會意,眸色晦暗的轉身離開。
寒天澈眸光幽冷的靠進辦公椅,見過一個神秘人,然后就過上了揮金如土的日子,看來這筆錢是這個神秘人給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是他為什么又死在了工地的倉庫里了呢……
直到夜色西沉,寒天澈和辛沐璃回到家里,也沒有新的消息傳出來。
忽然,羅杰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打破了客廳內的沉寂。
“天澈,張三是越獄出來的。”羅杰坐下便開門見山,匯報結果。
“越獄!他怎么做到的?”眾人紛紛不可思議的驚聲問道。
“有一個獄警承認了,說是收了錢偷偷把他放了出去。”羅杰眸色晦暗的看向寒天澈,神色有些古怪。
“有什么問題嗎?”辛沐璃心里咯噔一下,為什么這么看寒天澈?
“那個獄警指認說,是天澈給他錢讓他把人放出來的。”羅杰頓了一下,幽幽的道。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怎么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獄警就是這么說的,現在已經轉為了污點證人,并自愿把所得的錢交公了。”羅杰沉下臉,現在他才明白,幕后的人這是對著寒天澈張開了一張鋪天大網。
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將寒天澈瓦解,跌入塵埃。
“那現在怎么辦?”林夕急的變了臉色,慌亂的道。
證人都有了,警察會不會很快就起訴寒天澈呢?
“獄警并不認識天澈,他是怎么一口咬定,是天澈收買的他呢?”辛沐璃臉色蒼白,皺緊眉頭,喃喃的道。
“幕后的人告訴他的唄。”林夕氣憤的道,收了錢當然要替人辦事了。
“只是單憑獄警的一句話,就能作為鐵證嗎?”辛沐璃還是覺得不對勁,這也太草率了。
眾人瞬間沉默下來,難道獄警手里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不管他什么證據,一定都是偽造的,寒總會親自去收買他?”金澤鄙夷的道。
親自去收他的命,都嫌臟了手。
“是不是偽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警方會不會采信。”如果警察采信了,那就要立案偵查了,而調查的對象就是寒天澈。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寒天澈身上,所有人的都是憂心忡忡。
辛沐璃更是心疼的握緊寒天澈的手:“天澈,他們會不會抓你?”
感覺辛沐璃的身子都在輕顫著,寒天澈心疼的摟緊他,柔聲安慰道:“沒有十足的證據他們還沒有資格抓我。”
“可是獄警不是說……”辛沐璃的聲音透著哽咽,對方擺明了要誣陷寒天澈,一定早就準備好了。
“假的永遠都是假的,做不了真。”寒天澈眸光森冷,幽幽的道。
“可我還是擔心。”辛沐璃總是覺得心里難安,雙手摟緊了寒天澈,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喚起力量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去。
寒天澈輕柔的輕拍辛沐璃的后背,柔聲哄勸著:“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對,天澈現在可是世界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羅杰也跟著安撫道。
“天澈,要不然我和總部申請一下,讓國際刑警把這個案子接過去。”冷秋痕沉默許久,喃喃的開口。
交給國際刑警他還能放心一些,至少他們不會鐵了心要難為寒天澈。
寒天澈眸色晦暗的搖搖頭,幽幽的道:“不太可能,而且這個案子也達不到國際刑警參與的級別。”
就算國際刑警想要參與,恐怕在B國也難以施展拳腳。
“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林夕無奈的垮下臉,氣惱不已。
“坐以待斃當然不會,獄警這邊也許能成為一個突破口。”羅杰眸色暗了暗,語氣冰冷如霜。
“突破口?他都轉為污點證人了,怎么突破?”林夕皺著眉頭,神色暗沉。
“這件事情我去辦。”羅杰眸色晦暗的道,并沒有說明他要怎么做。
寒天澈也沒有多問,只是深深的看了羅杰一眼,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此時夜鶯走了進來,感覺到客廳內的氛圍很凝重,瞬間就明白了。
“污點證人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夜鶯開門見山,無奈的道。
幾個人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夜鶯,等著她的下文。
夜鶯深吸一口氣,聲音清冷的道:“我去了工地,把現場仔細的勘察了一遍,發現那里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死后被人丟在那里的。”
“我也詢問過守夜的人,他們說當天夜里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我也詢問過他們,是不是有可疑的人出入過,他們也表示沒有。”
“這就奇怪了,張三是被人丟在那里的可以理解,畢竟是要陷害天澈嘛,可是守夜的人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那他們是怎么把人丟進去的?”羅杰疑惑不解,總得鬧出點動靜吧?
“工地上的人說,當天夜里是有一輛緊急的材料要運進來的,我猜測可能是跟著那輛車進來的。”夜鶯蹙了蹙眉,如實應道。
“對工地的情況這么了解,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啊?”羅杰震驚不已,感覺后背一陣陣的發涼。
“夜鶯,能不能查到什么線索?”冷秋痕眸色暗了暗,幽幽的問。
“我正在跟進,而且正在試圖查找第一案發地點,如果能知道張三是在什么地方遇害的,也許會有新的思路和新的證據。”夜鶯如實應道。
“好,這件事情你繼續追查。”冷秋痕輕輕點點頭吩咐道。
“是,師父。”夜鶯恭敬的應下,轉身離開。
現在必須爭分奪秒了,不知道后面還會不會有不利于寒天澈的事情曝出來。
夜鶯一走,羅杰和金澤也很快離開了,一種緊迫感催促著他們,一刻都不想停歇。
沙發上,寒天澈緊緊摟著辛沐璃,帶著溫熱的大掌帶著安撫的作用,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冷秋痕和林夕坐在單人沙發上,眸色晦暗的沉默著。
“爸爸媽媽,我可以下來了嗎?”突然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幾個人看過去,寒小跳委屈巴巴的站在樓梯口處,可憐兮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