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耳朵悄然的爬上一層紅暈,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有眉目就好。”
“要不……你送秋秋去?”眸底劃過一抹狡黠,辛沐璃意味深長的道。
“不用了,我還是留下來處理辛氏的事情吧。”立即拒絕,安然頭埋的低低的,他就不應(yīng)該問。
金澤撞了撞安然的肩膀:“兄弟,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有什么好害羞的。”
安然不滿的瞪了金澤一眼,涼涼的道:“你好像比我還大。”
“我不是緣分沒到嗎?”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緣分到了也沒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
“我的緣分也沒到。”安然硬著頭皮,不肯承認(rèn)。
金澤好笑的白了安然一眼,懶得理會他,死鴨子嘴硬。
“很晚了,你們都回去吧。”不再逗安然,辛沐璃慵懶的揮揮手。
“是。”金澤和安然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齊齊離開。
“秋秋也早點休息,準(zhǔn)備明天啟程。”收回視線,辛沐璃輕聲囑咐道。
寒秋秋欣然起身,眉眼含笑,柔聲道:“大哥嫂子也早點休息。”
“晚安。”
“晚安。”
“小跳,跟姑姑上樓睡覺。”拍拍寒小跳,辛沐璃目光寵溺的叮囑。
“哦。”哀怨的鼓起臉,寒小跳一步三回頭的跟寒秋秋上了樓。
客廳里只剩下兩個人,寒天澈摟著辛沐璃,疑惑的道:“想說什么?”
辛沐璃眸色晦暗的看了寒天澈一眼,聲音清冷的道:“天澈,聶鋒的事情,我感覺有點奇怪?”
剛剛寒秋秋在,她沒有說,但是心里還有疑慮。
“什么地方奇怪?”寒天澈眉頭輕輕蹙起,眸光深邃的道。
“聶鋒出事那天,常遠(yuǎn)明明在現(xiàn)場,卻沒有管聶鋒,反而把秋秋帶回來了,你覺不覺得這個常遠(yuǎn)的舉動有問題?”
“還有,那天所有的人都被警察抓了,只有受傷的聶鋒跑了,還被人救走了。”
“警察怎么會抓不住一個受傷的人?還有救他的又是什么人?”
寒天澈瞳孔微微聚斂,辛沐璃說的這些他也想過,只是還沒有理清思路。
“你想說什么?”對視上她精明的眸子,寒天澈幽幽的道。
辛沐璃秀眉皺在一起,為難的道:“我也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覺這件事情經(jīng)不起推敲,有很多的漏洞啊?”
“警方盯上的本來就是交易的另一方,讓聶鋒跑了很正常,救他的人應(yīng)該是他的上線。”寒天澈眸光幽暗,聲音沉冷的道。
“也許是這樣的,那常遠(yuǎn)呢……”這是整件事情,最大的漏洞。
“常遠(yuǎn)……”寒天澈如潭的眸子看向遠(yuǎn)方,眸底忽然閃過一抹睿智:“這件事情有可能是聶鋒安排的!”
辛沐璃腦海中的一團(tuán)迷霧,因為寒天澈的一句話,瞬間清晰。
看起來是這樣的,只有這樣才能把一切事情都說的通。
“聶鋒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想要去那邊很難嗎?”小臉糾結(jié)在一起,辛沐璃疑惑的道。
“這個只有聶鋒才能回答了。”眸色清冷的一聲冷哼,他們的做事風(fēng)格,真是沒有人清楚。
“那常遠(yuǎn)呢,我們要不要問問常遠(yuǎn)?”秀眉輕挑,辛沐璃目光灼灼的道。
寒天澈頓時黑臉,不悅的道:“你怎么那么關(guān)心聶鋒的事情?”
辛沐璃一噎,眨眨眼睛看著寒天澈,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會連這個醋也吃吧?”
“我也是為了秋秋好,想要把事情弄清楚而已。”調(diào)皮的捏了捏他的臉頰,辛沐璃燦然輕笑,好笑的道。
“你調(diào)查的多清楚,都改變不了他的身份。”寒天澈眸色一暗,寒秋秋跟聶鋒在一起,怎么可能會幸福,一輩子暗無天日的。
辛沐璃唇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怎么會不知道,知道了聶鋒的真心又能怎么樣呢?
“我知道了,那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垮下臉,辛沐璃悶悶不樂的道。
按照她的猜測,她以為是聶鋒發(fā)現(xiàn)了寒秋秋,讓常遠(yuǎn)將她送回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至少證明聶鋒對寒秋秋的心是真的。
她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有了真心又能怎么樣?一輩子那么長。
她和寒天澈怎么可能看著寒秋秋受苦呢。
“走吧,我們也睡。”寵溺的順了順?biāo)男惆l(fā),寒天澈直接公主抱,大步上樓。
辛沐璃雙臂環(huán)著他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頸肩,不由得尷尬,有情人有緣有分真的是一種幸福……
Y國,一處隱蔽的戒備森嚴(yán)的院落。
說是院落,更像是一個集中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手里都端著荷槍實彈的家伙。
住處也修建的像一座碉堡,只有一個圓筒狀的主體,隔開一段距離開一個小窗口,有微弱的燈光透出來。
整棟建筑只有一個門,出入都在這里。
一位醫(yī)生模樣的人,提著一個醫(yī)藥箱,一路亮著身份牌,才暢通無阻的來到門口處。
門口把守的人看了一眼他的身份牌,點點頭,打開了門。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提著醫(yī)藥箱走進(jìn)碉堡。
進(jìn)入房子,刺眼的光和外面判若兩個世界,燈火通明的大廳,正中間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人,見到醫(yī)生進(jìn)來,挑了挑眉:“來了。”
醫(yī)生顯然一愣,隨后笑道:“什么重要人物,居然讓你親自坐鎮(zhèn),還把我請來了?”
“重要人物算不上,不過他手里握著一大批貨,昏迷不醒的,我也問不出來。”老虎無所謂的聳聳肩,故作淡然的道。
“吩咐人帶我去看看吧。”醫(yī)生也不多問,動了動醫(yī)藥箱道。
老虎一個眼神,立即有人上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醫(yī)生二話不說,跟著去了。
走進(jìn)一間安靜的充滿血腥味的房間,醫(yī)生神色未變,徑直來到床邊,看了一眼臉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的聶鋒。
“這點傷還需要我出馬?”醫(yī)生明顯有些不悅。
“醫(yī)生,我們已經(jīng)試過了,可是子彈卡在鎖骨這個位置,萬一我們處理不好,副總可能就……”手下滿臉擔(dān)憂,急的雙眸通紅。
他們拼死把人救了出來,若是就這么死了,太可惜了。
醫(yī)生冷冷的掃了說話的人一眼,打開了醫(yī)藥箱,三下五除二,替聶鋒處理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