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錢吧。”聶鋒懶得周旋,直截了當的道。
里面很快傳來拆木箱的聲音,然后有人喊道:“你過來吧。”
聶鋒站著沒動,只是手臂一揮,很快暗處閃出來幾個人,站在了聶鋒的身后,其中一個人走向了廠房里面。
不一會就傳出喊話聲:“副總,沒有問題。”
“好。”聶鋒揚聲大喊,話音剛落,頓時有探照燈將這里照的通明。
“副總,有警察……”
“媽的,誰出賣老子……”
廠房內頓時亂作一團,很快便傳來激戰聲。
一直躲在暗處,偷偷觀察里面情況的寒秋秋,嚇的臉色慘白,雙手捂著耳朵。
又是一陣槍響,緊接著有人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沖了出來:“副總,你挺住。”
寒秋秋瞬間瞪大眼睛,是聶鋒!
無意識的起身想要沖過去,結果被人拉住了手臂,接著被人緊緊的摟住,嘴也被捂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別動,你出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常遠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雙眸通紅的看著聶鋒就這樣被人背走,消失在黑色里。
原來他一直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不讓他跟著,難怪不讓他參與。
聶鋒帶著傷,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罪犯受了傷,跑不遠,分頭搜索。”有一隊警察沖了出來,很快也消失在黑色中。
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而至,將抓獲的人帶走了。
廠房附近,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常遠終于無力的攤開手,放開了寒秋秋,自己也跌坐在地上,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聶鋒傷在什么地方,他會不會有事?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有危險?”寒秋秋卻猛然的回身,用力的抓著常遠的衣領,質問道。
現在她才知道,上次見到聶鋒,為什么會有失去他的感覺,為什么今天會感覺心情煩悶無比。
“寒副總不要問了,還有……今天的事情,你要當做沒有看到,爛在肚子里,對你還有你全家都有好處。”常遠悠遠的聲音透著一種無力感。
卻聽的寒秋秋毛骨悚然,她的全家……
寒秋秋臉色白的幾乎透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常遠的眼神透著一絲驚恐。
“我送你回家。”看著寒秋秋幾乎要魂不附體,常遠扶著寒秋秋站了起來。
寒秋秋身子忍不住輕輕顫抖,雙腿跌跌撞撞的,險些站不穩……
直到被常遠送回了家,寒秋秋的雙眼依然空洞無神,跌坐在沙發上,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這是怎么了?”辛沐璃驚愕不已,擔憂的看著寒秋秋。
寒秋秋茫然的搖搖頭,腦海中全部都是聶鋒渾身是血的樣子,耳邊縈繞著常遠的道:“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
辛沐璃疑惑的皺著眉頭,不悅的瞪著常遠:“她為什么會和你在一起?她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辛董,寒副總本身沒事,關于其他的請您不要過問了。”常遠斂下眸光,深深的看了寒秋秋一眼,轉身離開。
關于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一個字都無法解釋,而且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需要確定聶鋒是不是沒有性命危險,他需要確定聶鋒是不是已經成功的逃離出境……
心里著急,常遠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辛沐璃看著常遠飛也似的離開,心里的疑惑更重。
“天澈,他……”這個人怎么這么奇怪?
寒天澈懶得理會常遠,眸光幽深的看著寒秋秋,本身沒事他可以相信,只是狀態為什么這么差?
其他的事情不要問……又是什么意思?
看寒秋秋的表情,分明就是受了刺激,難道是是寒秋秋發現了什么不該知道的,被他們威脅了?
“秋秋,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能告訴我們嗎?”寒天澈的聲音放的很輕很輕,就是怕嚇到寒秋秋。
寒秋秋卻依然打個冷顫,連連搖頭:“什么事都沒有。”
辛沐璃更加的擔心,這個樣子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的狀態嗎?
“我去休息了。”說完,寒秋秋木訥的站起來,如同木偶一般的無意識上樓。
回到房間,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的落下。
他到底怎么樣了?
現在心里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已經消散,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沒事。
“你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掌管顧少還不夠嗎?”寒秋秋靠在門上,身體支撐不住,一點一點的滑坐在地。
身后的門板冰冰涼,卻不及她心里寒冷的百分之一……
樓下,辛沐璃依然眉頭緊鎖,睨著樓上的方向,喃喃的道:“天澈,會不會和聶鋒有關系?”
常遠可是聶鋒的助理,這么晚把失魂落魄的寒秋秋送回來……
“我會讓金澤去調查的。”寒天澈眸色一暗,會和聶鋒有關系嗎?聶鋒不是出差了嗎?
“好。”深吸一口氣,辛沐璃滿眸擔憂。
“放心吧,她能走出來的。”寒天澈疼惜的將辛沐璃擁入懷中,不想她過于擔心。
寒秋秋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聶鋒刺激了,應該早就習慣了。
“這個丫頭什么都不說,真是擔心她。”辛沐璃無奈的一聲嘆息,神色憂傷。
“等她冷靜冷靜,會說的。”安撫的順著她的秀發,寒天澈輕聲安慰。
“唉……”
辛沐璃真的是憂心忡忡,只能祈禱著寒秋秋,能早點恢復過來。
寒天澈輕抿唇瓣,最終也只是沉默。
此時,A市頂級的豪華酒店,總統套房內,東玨青正悠然自得的靠在沙發里,交疊在一起的雙腿,隨著音樂的節奏抖動著。
手下敲門后進來,快步走到在東玨青跟前,在他的耳側匯報道:“聶鋒出事了。”
東玨青一愣,關掉音樂,不可思議的道:“到底怎么回事?”
“聽說他交易的時候,被警察連鍋端了,聶鋒受傷在逃,現在警方正在追捕他。”手下低垂著頭,恭敬的道。
東玨青瞳孔微縮,劃到一道暗芒,受傷在逃?
“聽說這次的交易很大宗,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可有麻煩了。”手下眸色晦暗,得意的道。
“老板怎么說?”東玨青眸色一暗,聲音冰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