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城疑惑的轉頭看向寒天澈,他越來越看不懂寒天澈了,這個時候怎么會是這樣的表現?
顧欣然卻再清楚不過了,跟著寒天澈這么多年,她知道寒天澈現在的表情代表著什么意思。
雙手不由得顫抖著,輕輕拉著顧望城的袖子,小聲提醒道:“爸……爸爸。”
“天澈,這個樣子不對勁。”顧欣然的聲音都跟著有些顫抖,心里不由得有些發毛。
“哼!不過就是虛張聲勢,我看他還能裝多久?”顧望城鄙夷的冷哼一聲,股份都在他的手上了,他擔心什么?
“爸爸,我真的是很擔心。”顧欣然卻意見不同,她再清楚不過,寒天澈是什么樣的人。
“事已至此,你擔心他也沒有用,你對他的那份心……徹底斷了吧。”顧望城深深的看了顧欣然一眼,終究是芳心錯付,死死的守著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且……他其實更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只要顧欣然能夠過了這一關,他相信他的女兒一定能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如果顧欣然能夠真的斷了愛,或者……他可以考慮把他的全部都交給顧欣然,而不只是商業版圖。
眸光帶著幾分期許,顧望城輕輕拍了拍顧欣然的肩膀:“好好想想吧,不要讓爸爸失望。”
顧欣然眸色一暗,壓下心里的酸澀,輕輕點點頭。
爸爸說的對,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寒天澈不能接受她,他們只能成為陌路,可是……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咬了咬唇瓣,顧欣然壓低聲音,竊竊的道:“爸爸,我了解寒天澈,他現在的毫不慌亂,不是裝出來的,他一定是還有退路,否則我們拿了寒天,他不可能這么淡定。”
跟了寒天澈這么多年,他對寒天到底付出了多少,她很清楚,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接受寒天易主的事實。
她可以斷定,寒天澈一定有退路,而她……要做的就是堵住寒天澈的退路,那樣他就只有她這一個選項了。
堅守了這么多年,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是執念也好,是深愛也罷,她都不會放棄寒天澈。
“退路?”顧望城疑惑的皺緊眉頭,心里默默地思忖著,海外的事情他已經處理好了,國內的公司股份也在他的手里?
寒天澈究竟還會有什么樣的退路……
顧望城和顧欣然的視線同時落在了辛沐璃的身上,難道是她……
可是,辛氏雖然發展迅猛,已經成為A市首屈一指的醫療醫藥企業,卻還不足以和顧氏比肩,他們總不會以為能憑著辛氏翻身吧?
就算他們有這個能力,但總是需要時間的,而他又怎么會給他們這個時間?
辛沐璃鄙夷的輕輕勾起唇角,淡然的嗤笑道:“二位這樣看著我,會讓我有心理壓力的。”
他們若不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也不會召開今天的發布會,他們不怕顧望城出現,他們擔心的是顧望城不出現。
那樣可就說明,他們的計劃被識破了……還好他們來了。
“辛沐璃,你不要再糾纏天澈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失去寒天嗎?”顧欣然不悅的瞪著辛沐璃,惡狠狠的警告道。
辛沐璃悠然的站起身,和寒天澈并肩而立,兩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美好,這樣的景象,深深的刺痛了顧欣然的眼睛和心……
心里被嫉妒滿滿的充斥著,顧欣然憤恨的死死咬著唇瓣,眸光中的怨毒顯而易見。
站在寒天澈身邊的人明明應該是她,應該是她才對!
辛沐璃冷冷的掃了顧欣然一眼,語氣冰寒的道:“顧總,糾纏這個詞用在我的身上不合適吧。”
“我和天澈可是合法夫妻。”彎起唇角,辛沐璃悠然自得的道。
“更應該看清情況的人,應該是顧總你吧。”一連串的反問,聽的顧欣然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指甲用力的摳著手心,疼痛提醒著她,不能亂不能輸!
顧欣然眸光陰狠,咬牙切齒的道:“辛沐璃,現在寒天沒有了,我看你的辛氏還能堅持多久?”
既然寒天都不在了,辛氏她也不會留著,她不能讓寒天澈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
逼的寒天澈退無可退,她就會是寒天澈唯一的選擇。
“顧總是在威脅我嗎?”辛沐璃唇角一抹鄙夷的笑意,揚聲問道。
顧欣然一噎,眼珠一轉,輕蔑的嘲諷道:“你可別血口噴人,大浪淘沙,公司倒了是你自己沒有本事。”
“顧總知道就好。”辛沐璃不急不惱,悠然的道。
“你什么意思?”顧欣然頓時不悅的皺起眉頭,聲音狠厲的反問道。
辛沐璃怎么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從他們進來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寒天澈和辛沐璃兩個人臉上有一絲的慌亂,到底是不在乎寒天,還是有什么事情是他們忽略了?
剛剛辛沐璃的話,不由得讓她有些心慌,她越來越琢磨不透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欣然,沒有必要和他們廢話了。”顧望城眸色晦暗的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抬眸狠厲的看著寒天澈,聲音陰狠的提醒道:“明天我會親自來寒天主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說完,顧望城看了顧欣然一眼,幽幽的道:“欣然,我們走,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顧氏分公司。”
“嗯。”顧欣然輕輕應了一聲,抬頭氣勢凌人的看了寒天澈和辛沐璃一眼。
等著吧,我一定會你們對我妥協的,我想要的一切都會得到,決不放棄!
父女二人轉身,剛剛要邁步離開,門外忽然一陣騷動,很快一些腰間別著配槍,身上卻沒有著警察制服的人進來。
現場的人面面相覷,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
幾個人大步而來,走到顧欣然面前站定,為首的人拿出一個警員證,氣勢如虹的道:“顧欣然小姐,我們是國際刑警的,有樁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
“國際刑警?”顧欣然驚的一頭冷汗,不可思議的道:“我有什么能協助你們的?”
國際刑警辦的可都是國際的大案子,和她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