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么不敢的。”寒柏顫抖著手,走向香案,忍不住走一步吞一下口水。
硬著頭皮把花獻完,寒柏轉身,不悅的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他必須盡快離開,從他被人從機場帶回來,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說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是感覺心里非常的慌。
“嗯。”寒天澈輕輕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寒柏一眼。
得到肯定的答案,寒柏錯愕的道:“真……真的!”
“二叔覺得呢?”寒天澈唇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弧度,眸色寒涼的看著寒柏。
寒柏頓時脊背發寒,四肢有些僵硬,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動了。
突然別墅外面傳來警車的聲音,不多時,一隊警車列隊進來。
“寒總。”領隊的人恭敬的上前稱呼道。
寒柏嚇的幾乎渾身癱軟,用力的掐著大腿,才沒有倒下去。
怎么會來這么多的警察?
只見帶隊的警察接過管家遞過去的花,走到香案前,行個禮,然后獻上花,寒柏懸著的心才放下,原來是來悼念的。
帶隊的警察獻花回來,吩咐手下道:“帶走。”
“是。”隨隊的警察應了一聲,立即把寒柏控制住。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寒柏,頓時驚的大叫:“你們干什么?”
“寒先生,您涉嫌謀殺寒老夫人,現在我們依法逮捕你,希望您配合調查。”帶隊的警察,聲音冰冷的道。
“你們憑什么說我殺人?”寒柏用力的掙扎著,他不能被帶走,被帶走他就死定了。
寒天澈鄙夷的冷哼一聲,上前一步,聲音寒涼的道:“二叔認識這個嗎?”
看了一眼寒天澈手中的茶杯,寒柏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道:“這不是奶奶的茶杯嗎?”
“不……”寒天澈眸光陰鷙的睨著寒柏,糾正道:“這是你毒死奶奶的茶杯。”
“你憑什么說是我毒死的?”寒柏憤怒的寒天澈,打死不肯承認。
嘲諷的勾起唇角,寒天澈漠然的揮揮手,很快有人被帶了進來,見到寒柏認真的看了看,最后篤定的道:“對,就是他,我就是從他的手里買的茶杯。”
寒柏見到買茶杯的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寒天澈居然把這個人都找到了!
“你確定是他?”警官再一次確認一遍,指著寒柏問道。
“不會錯的,他當時還說,家里還有,以后還賣給我,這可是大金主,我怎么可能會記錯,只是后來他就沒有再去過黑*市了。”買杯子的人遺憾的搖搖頭,如果還有他還能掙更多的錢。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警官轉頭不悅的怒視著寒柏。
“那……就算是我賣的,也不能說人就是我殺的呀?”寒柏強迫自己鎮定,眼珠不停的轉著,憑一個茶杯能說明什么問題?
“賣茶杯沒有問題,可惜的是,我們在托盤上查到了和奶奶中的同一種毒素。”辛沐璃眸光清冷,涼薄的看著寒柏。
“所有的茶具都檢測過,只要托盤上有,其他的器皿都沒有,同時丟了一只茶杯,二叔覺得這些有關系嗎?”
“沒……沒有,我拿茶杯的時候,奶奶還沒有出事呢。”寒柏梗著脖子道。
“奶奶這么珍愛的一套茶具,她會同意你拿走一只賣掉?如果是你偷走的,丟了一只茶杯,奶奶為什么沒有派人找?”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茶杯丟了,偏偏是在奶奶出事之后不見了,在托盤上又出現了,奶奶所中的毒素。”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寒柏啞口無言,用力的呼吸著,寒柏穩定和自己的情緒。
想不到他們居然查的這么深,連茶杯什么時候丟的,都查到了。
眸底劃過一道異色,寒柏不服氣的反駁道:“那你們也不能說是我下的毒,誰看到我下毒了?”
“沒有人看到你下毒,但是有人看到你在氧氣管上動手腳了。”寒天澈隱忍著心里的怒氣,聲音冷的如同寒霜。
“你毀掉的監控,我已經找電腦高手修復,證據我已經提交給警方,有什么話你還是去和警察說吧。”不想再看到寒柏這張令人厭惡的臉,寒天澈深吸一口氣,轉身大步走向香案。
寒柏頓時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氣,癱軟在地。
他們居然修好了監控,這次他法網難逃了。
警官會意,揮揮手:“帶走吧。”
“不,我不要被帶走!”寒柏突然大力的掙扎起來,匍匐著爬到寒天澈的腳邊,抓著他的褲腳:“天澈,我錯了,你讓他們放過我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我是你二叔的份上,讓他們放過我吧,我跟他們走了,我就徹底的完了,放過我吧。”寒柏聲嘶力竭的哀求著,用力的搖晃著寒天澈的褲腳。
寒天澈煩躁的抬腿甩開寒柏,眸光猩紅的道:“你是我二叔?”
“你對奶奶動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是你媽!”
“噗……”寒天澈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直的朝后倒去。
“寒總!”金澤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把寒天澈抱在懷里,焦急的大喊:“管家,備車!”
“天澈!”辛沐璃大驚失色,蒼白著臉色奔到寒天澈的身邊。
寒天澈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如紙,唇角的那一抹紅色,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辛沐璃快速查看了一下寒天澈的情況,冰涼的指尖搭上他的脈搏,瞬間錯愕的瞪大雙眸:“快……送醫院,快點!”
怎么回事?寒天澈的脈搏怎么會這么虛弱?
“車來了。”管家急匆匆的跑回來,焦急的道。
金澤立即背起寒天澈,大步朝外跑,心里慌亂不堪,雙眼通紅泛著淚花:“寒總,你堅持住,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一定要堅持住……”
所有的人都走了,匆匆忙忙的趕往醫院。
寒柏孤獨的跌坐在地上,頹然的抬頭看著照片上,何雁青的笑臉。
他錯了嗎?
他只是想要拿回屬于他的東西,真的錯了嗎?
“爸爸,奶奶是疼你的。”寒秋秋緩緩靠近,聲音哀戚的道。
“之前說要把股份給我,也是迫不得已,她還一直囑咐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你,她真的只是擔心,你拿著這些錢,最后卻落得晚景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