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浴缸旁邊,寒天澈才將辛沐璃放下,溫柔的道:“泡個熱水澡吧,好好的放松一下。”
辛沐璃這才知道,寒天澈在里面弄了半天是在給她放洗澡水,頓時感動不已,因為要照顧他,她的確好久都沒有好好的泡個澡了。
“你放心泡,我在這里守著你,不怕你又暈過去。”寒天澈神色如常,理所當然的道。
這個丫頭一泡熱水,就容易忽略了時間,他還是看著放心。
辛沐璃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覺得頭皮發(fā)麻呢?
讓他看著她泡熱水澡……辛沐璃頓時覺得眩暈,她接受不來。
“我……我還是自己洗吧,放心我不暈倒的。”辛沐璃立即把寒天澈往外推,連連保證道。
她現(xiàn)在隨時都會擔心他的身體,怎么會長時間的泡澡呢?還暈倒!那么丟人的事情,她可不會再做了。
看著她害羞的臉龐,寒天澈忍不住逗她:“不行,我不放心。”
“要不……你先洗。”辛沐璃決定,還是把他安頓好,讓他先睡下,她再洗吧。
不然,她真的是不好意思,知道他也是真的關(guān)心她,但是想到那副畫面,她還是忍不住打個哆嗦。
哀怨的白了寒天澈一眼,虧他想的出來!
“呵呵……”看著她緊張的臉色發(fā)紅,寒天澈心情大好,忍不住輕笑出聲。
如果不是因為她懷孕了,真想現(xiàn)在就撲倒她……
“一起洗吧。”不能吃,抱一抱總是可以的,寒天澈依然不肯放過她。
說完,很快脫下衣物,將辛沐璃抱進了浴缸里。
“寒天澈!”辛沐璃羞的臉色通紅,卻力氣不敵他大,只能哀怨的縮在浴缸里,不滿的鼓著臉和他對視著。
剛剛還說看著她,現(xiàn)在自己都跑到浴缸里來了。
本來還算寬闊的浴缸,寒天澈進來,頓時狹窄了不少,兩個人的肌膚緊貼著……
“我?guī)湍悴帘场!辈焕頃陌г梗斐耗眠^毛巾,幫她擦拭著身體。
辛沐璃臉頰發(fā)燙,本就‘坦誠’相見,他居然還要幫他擦背……
“知道你喜歡泡熱水澡舒緩壓力,可是因為我的事情,好久都沒有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心里疼惜不已,寒天澈聲音柔和如水。
這段時間,真的辛苦她了,仿佛所有的壓力,都壓到她瘦弱的肩膀上。
而他除了努力的配合她的治療,其他的什么都幫不了她。
聽到他的話,辛沐璃拒絕的話語,生生咽了回去:“我還好,你能安好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能夠治療他,她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相反她覺得她做的還不夠……她還沒有真正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你們安好,才是我最大的動力。”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想到辛沐璃和他們未出生的寶寶,不管怎么樣,他總是要和寶寶見上一面,親手抱一抱他的。
所以不管治療過程多么的艱難,他都咬著牙忍了下來,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還是留了充足的時間給他。
“嗯。”彎唇輕笑,辛沐璃欣然的點點頭:“我們都會安好的。”
說完,辛沐璃眸底微不可查的劃過一抹愁緒……
骨髓捐贈者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布這么久了,卻依然沒有消息,她真的有些擔心。
雖然寒天澈的身體情況基本已經(jīng)穩(wěn)定住,只要不受大的外力干擾,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大的變故,但是沒有做骨髓移植,她還是無法安心。
“這段時間我都會好好的陪著你們的。”沒有察覺到辛沐璃的一絲異樣,寒天澈意味深長的道。
辛沐璃欣然的勾起唇角,完全忘記了之前的尷尬,開始享受被熱水包圍的溫暖和愜意。
完全沒有留意,寒天澈唇角一絲久久未散去的笑意。
不知不覺間,水溫已經(jīng)降了下來,寒天澈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依然在閉著眼睛享受的辛沐璃,就知道他不監(jiān)督她,她就一定會忘記時間。
“水溫已經(jīng)有些涼了。”寒天澈用浴巾把她包裹好,抱出了浴室。
辛沐璃不好意思的笑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果然她還是貪戀泡熱水的,居然忘了時間。
不做掙扎,將手臂搭在他的脖頸上,辛沐璃心里甜甜的,有他在真好!
直到躺到寬厚的大床上,辛沐璃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好,微笑著道:“天澈,我們明天就回去吧。”
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她不想繼續(xù)留在這里了。
“明天再說。”寒天澈眸光躲閃,沒有直接回答辛沐璃的話。
辛沐璃疑惑的打量著寒天澈,總覺得他好像有事情瞞著她呢?
“天澈?”心隨意動,辛沐璃疑惑的問道:“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寒天澈斂下眸光,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休息。”
他越是不說,辛沐璃越是覺得他的舉動有點可疑,可是又想不明白,寒天澈能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輕輕的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寒天澈眸光深邃的摟過她:“辛苦了好幾天,這次終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嗯。”體貼的依偎著他,辛沐璃倦意襲來,慵懶的應(yīng)了一聲。
很快,耳邊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寒天澈滿意的彎起唇角,也緩緩的閉上眼睛。
窗外的陽光,明媚絢爛,沉睡的人睡夢甜甜……
夜色降臨,晴好的天空說變就變,昏暗的黑夜風起云涌。
城市邊緣的角落里,一處陰暗的民宅,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
偌大的客廳里,沙發(fā)的正中間,東玨青眸色狠厲的坐著,冷冷的睨著跪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
“東總,我……我也是受人指使,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和您作對啊?”劉天明有氣無力的跪坐著,連連求饒。
現(xiàn)在他才深深的知道什么叫后悔,這些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受什么人指使?”東玨青好整以暇的雙腿交疊,頤指氣使的問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劉天明頹喪的垂著頭,不敢和東玨青對視。
那個人根本就沒有露過面,每次也是和他電話聯(lián)系。
“你不知道?”東玨青譏諷的勾起一絲冷笑,東家是誰都不知道,就敢答應(yīng)對方做事,也是個沒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