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安然是在提醒她上次帶著辛沐璃喝醉的事情,也是在間接提醒她,她還欠他的錢,小氣的家伙。
辛沐璃無奈的翻個白眼,她剛剛還以為兩個人已經磨合好了呢,結果還是一樣。
“開車吧。”不想聽兩個人斗嘴,辛沐璃揚聲吩咐道。
“是。”司機發動車子離開。
安然看著車子越來越遠,低頭又看看手中的檔案袋,轉身上了車,去往辛氏。
他可是知道,顧欣然的助理一直都沒有安分……
車子里,辛沐璃好奇的問道:“剛剛聽你叫他什么?木頭人?”
她實在是好奇,這又是怎么來的,自從林夕認識了安然,好像已經給他起了好幾個外號了,真是活脫脫的冤家。
“沐璃你還說,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去辛氏挨這個臭安然的欺負,你都不知道他多過分,我每天上班不能遲到,上班時間不能打瞌睡,交代的工作必須按時完成,我生活簡直就是暗無天日啊……”林夕委屈巴巴的撅著嘴,苦哈哈的道。
“這些……不是應該的嗎?”辛沐璃錯愕,林夕居然還叫苦?
林夕無奈的垮下臉:“我知道,可是我不是自由職業做慣了,一時不適應嘛,他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做不到就要扣工資,這樣下去,我一個月不只沒有薪水,我還得往公司交錢呢。”
“呵呵……”辛沐璃忍俊不禁,安然還真是,直接就抓住了林夕的弱點。
知道林夕是個守財奴,最心疼的就是錢,還用這個辦法,難怪林夕要抱怨了。
“我跟他說,給我一個月的適應時間,他就是不肯,一點都不肯通融,死腦筋。”越說越生氣,林夕郁悶的咬牙切齒。
辛沐璃也聽出來了,無奈的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叫他木頭人?”
“還有呢……”林夕滔滔不絕的細數著安然的罪狀。
辛沐璃一路上聽著林夕訴苦,去機場的漫漫長路,倒也不覺得寂寞了。
殊不知,此時寒天澈的車子也在朝著機場的方向趕來。
“寒總,這些都是醫生羅列出來的注意事項。”金澤將一個長長的字條在手中打開,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寒天澈看都懶得看一眼,他是去找辛沐璃的,只要有她在身邊,他什么都不怕。
“M國那邊有消息了嗎?”比起這些,他更加關注的是,官司的事情。
“有一部分消息傳過來了,其他的正在抓緊追查。”金澤垂下頭,恭敬的道。
“嗯,讓他們抓緊時間。”寒天澈眸色暗沉,聲音幽冷的道。
這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縱容的,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是。”金澤恭敬的頷首應道。
“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寒天澈眸色晦暗,氣勢如冰。
金澤連連點頭:“寒總,都交代好了,您放心。”
若有所思的點頭,寒天澈轉而問道:“寒柏呢?最近在做什么?”
似乎自從奶奶住院,就一直都沒有見到過他,寒柏也從來都沒有來醫院探望了何雁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自從被公司開除去見過一次顧欣然之后,就一直沒有其他的動態,整天都是喝酒買醉,被老夫人叫回去一次,也沒有什么改善。”金澤無奈的道,老夫人都管不了寒柏,估計只能任由他自暴自棄了。
寒天澈瞳孔微縮,寒柏居然又開始聲色犬馬了?
“寒總,要不要安排人去找找?”見寒天澈臉色不悅,金澤小心翼翼的問道。
無奈的嘆息一聲,寒天澈聲音漠然的道:“由著他去吧,只要不惹禍就行。”
他實在是懶得理會這樣的人,只要不去傷人,不被人傷害,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明白。”金澤恭敬的應道。
寒天澈不再言語,轉頭望向車窗外,心里卻在期盼著,能早點見到辛沐璃。
想到辛沐璃,寒天澈忽然記起,安然幾次過來,辛沐璃都是出去說話的,他問辛沐璃也不肯告訴他,心里頓時覺得會不會是有什么事情?
“金澤,辛氏最近有什么事情嗎?”思及此,寒天澈幽幽的問道。
金澤沒想到寒天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猝不及防,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寒總……怎么會突然這么問?”
對于金澤的小舉動太過于了解,寒天澈瞬間了然,原來他們一直有事情瞞著他?
不再打太極,寒天澈眸色清冷的質問道:“說!”
金澤一抖,只能如實說道:“寒總,是顧欣然收購了外部散戶的股份,她現在已經是辛氏的股東了。”
寒天澈一愣,錯愕不已,顧欣然居然是辛氏的股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散戶手里的股份也不是那么好收購的,辛氏現在的風頭正盛,股價每天都在漲,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人拋售股份?
想要成為股東,得到的股份可不是一點半點了,顧欣然是怎么辦到的?
金澤頹然的低下頭,無奈的道:“是在您二次手術的時候,夫人因為要照顧你,所以沒有顧及到,顧欣然讓人惡意操盤打壓辛氏的股價,嚇的所有股民全部快速拋售股份,顧欣然從中獲利,成為了股東。”
“安然呢?”寒天澈眉頭緊鎖,辛沐璃顧不上,不是讓安然打理公司嗎?
“這……”金澤后悔不迭,他怎么把這件事情忘了!
寒天澈臉色頓時濃黑如墨,聲音冷厲如冰:“你居然還有事情瞞著我!”
看金澤的表情,他就明白,一定在那個時間還發生其他的事情了。
“寒總,實在是因為您當時剛剛做完手術,夫人擔心你知道了,會影響身體的恢復,才不讓我們告訴你的。”金澤懊惱不已,既然被寒天澈發現了,他也只能如實說道。
“什么事情?”寒天澈眉頭緊鎖,他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么事情,讓他們如臨大敵一般,對他保守秘密。
“是……是,您手術的時候,有人對你的手術惡意破壞,弄了一份假的用藥單據,幸虧夫人當時發現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安然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這件事,所以疏忽了……”現在說起來,金澤還是心有余悸,后背不自覺的泛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