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沐璃眼底閃過一道幽光,聲音沉冷的道:“顧總的消息是不是太不靈通了?”
“你什么意思?”顧欣然一愣,眉頭輕輕皺在一起。
“意思就是,我們是合法夫妻。”說完,辛沐璃懶得再看顧欣然一眼,緩步走向寒天澈。
“不可能!”顧欣然不肯相信,明明他們已經簽過離婚協議的。
“我們夫妻的事情,還是不勞顧總操心了,我丈夫現在需要休息,顧總請回吧。”不悅的皺緊眉頭,辛沐璃聲音冰冷的道。
郁悶的黑著臉,顧欣然眸底染上墨色,憤恨的瞪視著完全無視她的兩個人。
辛沐璃,你別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
氣悶的一跺腳,顧欣然懊惱的轉身,身后卻傳來辛沐璃幽幽的聲音:“對了顧總,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以后還是直接找金澤吧,如果是私人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來了。”
剛剛聽到顧欣然對寒天澈表白,她只覺得心里無比的反感,明知道她和寒天澈是夫妻,居然還死纏爛打,她絕不容忍。
聽到辛沐璃的話,顧欣然險些吐血,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你等著,我會讓你后悔的!
眸光怨毒的看了辛沐璃一眼,顧欣然一跺腳,摔門而出,留下瞬間黑臉的辛沐璃,怒視著寒天澈。
發覺她臉色不好,寒天澈無辜的看著辛沐璃,茫然的道:“怎么了?”
“為什么讓她進來?”臉色不悅,辛沐璃惱火的質問道。
上次還說,再也不想見到顧欣然的。
“金澤不在。”寒天澈無辜的攤開雙手,幽怨的道。
現在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了金澤,金澤大部分時間都在寒天,當然讓顧欣然有機可乘了。
“我看你們聊的挺好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辛沐璃眸光深邃的道。
還敢把責任推給金澤,她看他也挺享受顧欣然的表白的,哼!
聽出來辛沐璃的語氣酸酸的,寒天澈心情頓時大好,忍不住逗她:“也沒有,剛說了幾句,你就回來了。”
“所以你是怪我回來早了?”郁悶的挑眉,辛沐璃黑著臉不悅的道。
“怎么會,我當然希望老婆大人能夠早點回來了。”彎起唇角,寒天澈確定,辛沐璃吃醋了。
“誰是你老婆,我們都離婚了。”不滿的冷哼一聲,辛沐璃郁悶的道。
“呵呵。”寒天澈一把將辛沐璃摟入懷中,忍不住調侃道:“你在吃醋?”
“我有什么資格吃醋?”掙扎不開,辛沐璃只能哀怨的任由寒天澈抱著。
寒天澈輕輕刮了辛沐璃的鼻子一下,寵溺的道:“你難道還懷疑我和顧欣然之間會有什么?”
他又不是花心大蘿卜,見一個愛一個?
“我只是不喜歡她來找你。”委屈的撇撇嘴,她當然是相信他的,可是聽到顧欣然說喜歡他,就是覺得心里酸酸的。
尤其是顧欣然理直氣壯的指責他們已經離婚了,這是她心口上的疤,現在還沒有愈合呢。
“傻瓜。”說著,寒天澈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一份文件,遞給辛沐璃。
辛沐璃疑惑的接過打開,看清內容,霍然間睜大雙眸:“你是怎么辦到的?”
居然是復婚的資料,他怎么知道,她在為了這件事情耿耿于懷?
之前明明說好了,第一次手術成功就復婚的,結果手術結束后,寒天澈就沒有再提過,她又忙于工作,都給忽略了。
剛剛被顧欣然質問,她的心里非常的難受,她想成為他的妻子,和他白頭到老的。
“我答應你的事情,什么時候沒有辦到過?”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寒天澈寵溺的笑道。
雖然她沒有再提起,但他一直都記得呢,而且他也不需要再對辛沐璃隱瞞任何事情,當然要早點恢復他們的關系。
傲嬌的挑眉,辛沐璃得意的道:“有了這個,你就是我的人了。”
意想不到,寒天澈瞞著她做好了一切,還給了她一個驚喜,心里滿滿的感動。
“我一直都是你的人,從始至終。”寒天澈滿眸深情,讓人不由得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那你可不能再反悔了,現在就給你印上我的記號。”說完,辛沐璃伸手環上寒天澈的脖子,主動吻上寒天澈的唇瓣。
從現在開始,誰都別想再將他們分開,她要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
難得辛沐璃會主動,寒天澈心底蕩開一圈又一圈漣漪,很快反客為主,狂肆的掠奪辛沐璃的呼吸……
此時,寒家大宅內,一片靜謐。
窗外陽光燦爛,照進昏暗的房間里。
寒柏在走廊里轉了兩圈,確定所有的人都休息了,才悄悄的推開書房的門。
古樸典雅的書房,散發著檀香的優雅氣息。
書房內,清一色的紅木家具,書架上擺放著整齊的書籍,博古架上各色古董打理的一塵不染。
寒柏環視一圈,直奔檔案柜,何雁青的書房內沒有保險箱,這些重要的東西,都是在檔案柜里存放的。
皮鞋和厚重的地板撞擊,發出輕微的響動,寒柏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緩緩走到檔案柜跟前,細細的將所有的資料全部翻閱一遍,眉頭越皺越深,怎么會沒有呢?
觀察何雁青這么久,他確定她把所有的重要資料全部都放在這里了。
不悅的黑著臉,再次將書房內的情況看了一遍,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放東西了?
何雁青總不會把遺囑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書桌上吧?
心隨意動,寒柏走向書桌查看一翻,依然一無所獲,幾乎陷入絕望。
頹然的擰緊眉頭,寒柏眼睛不停的轉動,面色沉冷的思索著……律師那里他調查過了,確定遺囑在何雁青的手里。
家里能找的地方,他也都找過了,現在連最有希望的書房都沒有……
寒柏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現在唯一沒有找過的地方,只有何雁青的臥室了,看來只能去何雁青的臥室里面看看了。
打定主意,寒柏離開書房,躡手躡腳的來到何雁青的臥室。
將門輕輕推開一個縫隙,見何雁青在睡覺,悄悄進入房間。
何雁青是個精致的人,房間不會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可能存放遺囑的地方,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