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手術室準備間,早就等候著的主刀醫生恭敬的行禮道:“董事長。”
“張醫生不必客氣,今天我是你的副手,多多指教。”辛沐璃笑容溫和,讓人看了如沐春風。
“董事長人真好。”助手們都跟著感慨,像辛沐璃這樣沒有領導架子的人真的不多了。
人漂亮,又有能力,還如此的謙虛謹慎,平易近人。
辛沐璃看了一眼周圍都在做準備的助手和護士,微微一笑,轉頭低聲和張醫生探討了一下手術的具體流程。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手術的時間也臨近了。
辛沐璃揚聲道:“大家各自準備吧。”
“是,董事長。”
很快,大家都在做好最后的準備后,站上了各自的崗位。
辛沐璃很快換好衣服,做了消毒工作,深吸一口氣走進手術室。
一切準備工作都就緒后,張醫生忽然靠近辛沐璃,壓低了聲音有些頗為緊張的道:“董事長,據我所知,在國外你有過很豐富的手術經驗,這次您真的不準備自己親自操刀嗎?”
辛沐璃沒做他想,以為他是因為她在緊張,聲音平淡的安慰道:“我現在是你的副手,你只要如常工作就好,其他的都不要想。”
“是。”張醫生無奈的嘆息一聲,全神貫注的開始手術。
無影燈打開,手術室內有條不紊的一項一項進行著。
辛沐璃看著張醫生嫻熟的技術,滿意的點頭,不愧是第一主刀醫師。
看著張醫生的工作,辛沐璃對這臺手術一點都不擔心,忙里偷閑看了一眼機器。
時間點滴流逝,手術似乎很成功,她幾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機器上,直到某個瞬間,她忽然轉過頭來,卻發現張醫生似乎在碰病人的出血點!!
她瞬間變了臉色,大聲道:“張醫生,你在做什么?”
“這……董事長……”張醫生沒想到居然被發現了,瑟縮著不知所措。
“張醫生,你知不知道出血點是不能碰的?一旦出現意外,就會讓病人失血過多而死?”
這個張醫生怎么回事?剛剛還好好的,為什么要去碰出血點……難道……
略微思索,辛沐璃當機立斷,不給張醫生解釋的機會,不急不躁的換下他,上前主刀,重新把控手術的節奏。
“刀……止血鉗……紗布……”
辛沐璃沉著冷靜,絲毫看不出來,她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手法動作絲毫不輸張醫生分毫。
時間一分一秒的匆忙而過,對辛沐璃來說又那樣的漫長……
一個多小時后,手術終于結束,
辛沐璃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看著一切儀器都顯示平穩的體征,她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被剛剛的變故驚呆了的眾人,此時才驟然回神,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手術室里遇到這樣的事情。
主刀醫生居然不如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學生?
剛剛要不是她處變不驚,憑借著過硬的手術功底替補而上,恐怕這位患者已經有生命危險了。
現場之外的觀察室內,忽然爆發了震耳欲聾的掌聲,所有的合作商,都紛紛被辛沐璃的能力所折服。
而主刀的張醫生瞬間無地自容,羞愧的離開了手術室。
看了一眼四處無人,灰溜溜的轉入了角落里,董海山正焦急的等待著,見張醫生過來,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是不是成功了?”
張醫生搖搖頭,低聲說道:“失敗了,董事長親手挽救了整場手術。”
董海山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氣的咬牙切齒,臉色鐵青。
雙眼放著兇狠的光,憤怒的咆哮:“沒用的廢物!滾蛋!”
“是。”張醫生轉身離開,看起來有點松一口氣的意味,他的本意也不想害人,還好辛沐璃發現了……
又一次失敗,董海山額頭青筋暴起,陰狠的雙眸閃著怨毒的光,聽著手術室里傳來的歡呼聲,憤恨的轉身離開。
此時,手術里依然還在響徹著此起彼伏的掌聲。
而在觀摩室里一直在觀看著辛沐璃表現的東玨青,目光晦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著辛沐璃走出了手術室,東玨青率先走出觀摩室,其他的人跟上。
“恭喜你,辛董事長。”東玨青上前,面帶微笑,真誠道喜。
辛沐璃心里疑惑,面上卻依然平和,看也不看東玨青,而是望向其他合作代表,淡然一笑:“我只是盡我所能而已。”
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恭喜的,她只是不想罔顧人命,才不得已替補的。
“哪里啊,辛董事長真是醫術過人……”
“是啊,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合作商們紛紛上前祝賀,辛沐璃只覺得身心疲憊,不失禮貌的笑笑,告別了大家。
雖然她手術成功了,但是她的心里卻很疑惑,張醫生是辛氏的老主刀醫生,怎么會失手?
“辛董事長,何必走的這么匆忙?”思忖間,沒想到東玨青居然追了上來。
辛沐璃冷聲反問道:“你還有什么事?”
“為了慶祝你成功的挽救了一條寶貴的生命,并且增進東山和辛氏的合作,我想請你吃頓飯。”東玨青目光真誠的看著辛沐璃,雙眸清澈的看不出真偽。
“無功不受祿,失陪。”辛沐璃卻不想和東玨青周旋,清冷的拒絕道。
“辛董事長,既然不賞臉,就別怪我無禮了。”東玨青不屈不撓,想要伸手拉辛沐璃。
辛沐璃下意識的倒退,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擋住了東玨青的手。
“麻煩東總對我夫人客氣點。”突然霸氣的聲音響起,寒天澈滿眸冷駭。
一手當著東玨青,一手霸氣的擁著辛沐璃,宣誓著主權。
辛沐璃驀然心跳,沒想到寒天澈居然在這個時刻出現,聽著他霸氣的宣言,臉上不自覺的染上羞澀的紅暈,卻很慶幸他出現了。
見寒天澈出現,東玨青皮笑肉不笑的道:“寒總,真巧。”
寒天澈冷厲的掃了東玨青一眼,漠然的道:“東總,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不過,你最好離我的妻子遠一點。”
決然的話語,帶著駭人的氣勢,強大的氣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就連東玨青都無法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