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要是知道事情的始末,應該知道我是為了我的侄兒來的。”
袁董事重點叫著侄兒兩個字。
“侄兒?什么侄兒?袁董事,我才剛剛到平江,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好進行一個判斷。”
白芊芊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事情的經過,這袁董事是所有董事里面股份最少的一個,只占有天望國際集團有限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手頭上擁有的資產也就三十多億這個樣子。
這資產放在隨便一個城市,估計都會是首富的地位,但是在擁有千億資產的天望國際集團有限公司,不過就是關天望擁有資產的零頭而已。
“行,白總既然這么說,我們找個地方細說。”
袁董事在這里是丟不起這個人。
“巖哥,麻煩你準備一間會客室。”
白芊芊朝著沈巖的方向瞄了一眼,沈巖走出會客廳讓大堂經理準備了一間會客室。
之前的高經理因為頭部被姓袁的男子給砸傷,沈巖讓他到醫院里面去救治,現在還在觀察期間。
那個姓袁的男人說實話下手也真是狠,直接把人砸成了腦震蕩。
沈巖一聽那消息的時候還真是被嚇了一跳,不就是身上長了一些東西,又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為什么要下那樣的重手。
還好高經理沒事,不然真要有個萬一,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和高經理的家人交代。
會客室安排妥當,沈巖領著眾人往會客室一走。
剛準備進入會客室,沈巖看到關昕跟在背后的身影露出了意外的眼神。
“小兄弟,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是來找白姐的。”
關昕指了指白芊芊。
“找她?”
沈巖看向白芊芊,難怪她會出現在這里,原來是和這小兄弟有約定。
“巖哥,都是自家人,讓他進來吧。”
白芊芊一個自家人,沈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們這一群人都是關天望收養和培養起來的人,大家彼此之間親如一家人,私下每年大家都要在關天望的私人莊園里面過年,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只是那些人沈巖都認識,而關昕是沈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他本想問問白芊芊關昕是誰,但看袁董事在,他不好開口。
“白總,沈總,你們是公司里面的人,處理我侄兒的事情無可厚非,但是這小子他明顯就不是公司的人,你們放他進來這是什么意思?”
袁董事厲喝一聲。
他這個董事在他們的面前難道連屁都不是?
“袁董事,我不是說了嗎?他是自家人。”
白芊芊淡淡的開口。
“自家人?什么自家人?我看他就是一個外人。白芊芊,你今天要不把他扔出去,我就找關天望來解決這件事。”
袁董事仗著自己是公司的董事,就不相信白芊芊他們不怕。
“袁董事,你找關總來也是一樣,更何況關總日理萬機,可沒有那個閑工夫理你這個小董事。”
白芊芊可不像沈巖,還會給袁董事三分的薄面,誰要是惹毛了她直接怒懟過去,哪里還管什么人不什么人的。
“你這個女人怎么說話的,我們跟著關天望混的時候你這女人估計還沒有出生吧?”
老女人聽到白芊芊說到小董事三個字的時候相當不服氣,袁董事在公司里面是個小董事那又怎么樣?他資產拿到外面去隨便放在哪一個四線城市,絕對會讓那個城市癱瘓掉。
這樣的能力是她一個白芊芊能比得上的嗎?
“袁夫人,我今年二十五歲,袁董事可是十年前跟著關總,而我是從小就認識關總。你的話應該倒過來說,我跟著關總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邊快活呢。”
白芊芊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出這話。
老女人被氣得一雙眼睛只能死死盯著白芊芊。
“白姐威武。”
關昕聽到那句還不知道在哪邊快活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那句話,哪邊涼快就滾到哪邊去。
白芊芊應該是想說這句話,不過對方是公司的董事,還是要給對方留點面子。
除非他們是真的連面子都不想要了,那就不用說了。
“你們真是可惡,老公,你看他們一個個目中無人的樣子,這就是關天望教出來的人?”
老女人被白芊芊堵得沒話說,轉頭看向自己老公,朝著自己老公一陣撒嬌。
“袁夫人,關總怎么教出我們不要緊,關鍵呢你要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天望國際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夫人,不是帝豪餐飲公司的董事夫人。對了,帝豪餐飲公司沒有股東。所以袁夫人,你這是想要在這里顯擺什么?”
白芊芊毫不顧留情面的開口,讓老女人的臉有些掛不住。
“白芊芊,你不要太過份了,我怎么說也是公司董事。”
袁董事被白芊芊戳中痛處,帝豪餐飲公司,他多想分一杯羹啊。
“袁董事,你一直重復公司董事是想表達你比我們高人一等嗎?我們可不是天望國際集團有限公司的人,你可沒有權利指揮我們。還有你們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有事情要忙,沒有那個閑工夫管你們的事情。”
關昕一再聽他們提起公司董事,卻絲毫不覺得他們現在的行為有多過分的樣子,懷疑他們這些董事和關天望的關系到底是好還是壞?
“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袁董事心想回頭還是找人調查一下這個關昕,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在明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敢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
“袁董事,你沒有聽到我說他是自家人了,那你應該知道他是什么人。”
白芊芊也不直接點名關昕的身份,一個自家人已經說明了一切。
袁董事心下一沉,聽白芊芊的意思,眼前的小子應該是關天望收養的小孩,難怪這么囂張。
“很好,白總,既然大家都要撕破臉,那就直接撕破臉吧。我侄兒現在被關進警察局里面,面臨你們的起訴,我要你們撤訴。”
袁董事一副上位者下達命令的樣子。
白芊芊頓時不爽起來,“袁董事,你侄兒觸犯了法律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不然豈不是對受害方不公平?”
“什么受害方,不就是腦袋破了點皮而已。”
老女人冷哼一聲,把一個腦震蕩說得相當輕巧。
“破點皮?袁夫人,那是腦震蕩,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你竟然說只是破了點皮?”
沈巖心寒了,這人跟人相比,差距也太大了吧?
“草,腦震蕩,竟然說只是破了點皮,你這老巫婆也太惡毒了,那就讓你嘗嘗破了點皮的滋味。”
關昕抓起桌子上的茶壺朝著老女人的頭上砸去。
老女人遂不及防,被砸中了腦袋。
“啊。”
老女人尖叫一聲,整個會客室里面全是老女人的尖叫聲。
白芊芊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臉不滿的看著老女人,這聲音簡直和鬼叫相媲美了。
“袁夫人,不就是破了點皮嗎?用不著這么夸張吧?”
“血,血,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袁夫人感覺到額頭上有什么東西在流動,伸手一摸,鮮紅的血液從頭上流了下來。
“怕什么,不就是破了點皮而已,用得著那么緊張嗎?”
關昕一臉不在乎的開口。
“臭小子,你說的是人話嗎?”
袁董事被袁夫人臉上的血跡給嚇呆了,瞬間像似忘記了袁夫人之前說過什么一般。
“臭老頭,這話是你老婆說的,我還給她不行嗎?”
關昕冷哼道。
這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之前那個姓袁的男人怎么對待高經理,他就怎么對待這老女人。
“我要報警。”
袁董事怒吼道。
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在他的面前對他進行挑釁,這臭小子竟然敢這樣挑釁他,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報警就報警,誰怕誰啊。”
關昕又不是沒有進過警察局,再說了,不就是讓那個老巫婆破了點皮,大不了就是賠錢而已。
袁董事掏出手機,打了120之后正準備報警,白芊芊卻在這個時候對著自己剛剛掏出的手機說了一句,“袁董事利用職位之便挪用公司公款的證據可以交給。”
白芊芊話還沒有說完,袁董事上前一步抓住她手里面的手機砸了出去。
猙獰的面孔十分的可怕,但最可怕的是袁董事這個人。
“白芊芊,你和誰打電話,你到底和誰打電話?”
袁董事挪用公司公款的事情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才對,白芊芊不在天望國際集團有限公司里面工作,她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
還有白芊芊知道這件事,關天望是不是也知道了這件事?
袁董事害怕關天望要是知道這件事,后果很嚴重。
“袁董事這是害怕了?”
白芊芊聽著他的怒吼聲發出一聲諷刺的笑容。
“嘖嘖,白姐,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里面竟然有這樣的內幕,他竟然挪用公司公款,這可是要坐牢呀。”
關昕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還在那邊呼天喊地的袁夫人一聽要坐牢,瞬間聲音也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