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眾人愣神,感覺不可思議,龍百萬同樣覺得詫異,更多的則是澎湃的怒火,二柱叔是什么樣的人,龍百萬多少是知道的。
一個怯弱無能之輩,竟也敢同他如此說話,如何能令龍百萬不憤怒。
這一刻,龍百萬對二柱叔動了殺機,只是強忍著沒有爆發(fā)出來。
可心中已經(jīng)是盤算了好幾種讓二柱叔身死的辦法了。
錢金義則在此時笑著說道,“這話過了吧,這是在說龍鄉(xiāng)長誣陷一個少年嗎?龍鄉(xiāng)長固然是大度,可這樣的言語,可要付出法律代價的,這是誹謗啊!慎言!慎言!”
如此說話的錢金義,雙眸陰冷的盯著二柱叔,殺意在眼中流轉(zhuǎn)。
沒有見過血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具備這樣的殺意。
二柱叔老實怯懦了一輩子,自然畏懼,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不敢再說什么,低垂的頭。
李歸一擋在二柱叔面前,淡漠說道,“事實如此,彼此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態(tài)啊!”
錢金義同李歸一對視,他的殺氣的威勢,對于李歸一而言,壓根沒有絲毫的作用,反而是李歸一的眼神,令他隱隱感到畏懼。
張燁則在此刻喝道,“走吧,進去看看,是不是清白的,一看就知道了,在這里扯皮有什么意思!?”
如此說著,張燁走在最前,李歸一和龍百萬、二剛叔等眾人緊隨其后。
進入了大棚,只瞧原本的諸多中藥間,憑空多了一種花卉,不過沒有開花,還是含苞狀態(tài)。
瞧著這一幕,二剛叔和二柱叔皆是一愣,二剛叔訝異說道,“這……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看還沒有,怎么一夜之間……”
二柱叔也是語塞,瞧了一眼李歸一,他有些稍微的動搖,可一瞬間,這一絲的動搖,蕩然無存,他還是相信李歸一不會種植什么罌粟花的。
龍百萬和錢金義的臉色,明顯的透露著幾分得意,對于自己的杰作,他們很是滿意。
張燁則陰沉的瞧著李歸一,喝道,“基生葉密聚,具長不足1cm的短柄,葉片橢圓形,長為5-20cm。
上面綠色,沿脈的兩側(cè)灰白色,下面灰綠色,兩面沿脈散生刺,邊緣羽狀深裂,裂片具波狀齒,齒尖有刺,莖生葉互生,紙質(zhì)、無柄或半抱莖。
這分明就是罌粟花,證據(jù)確鑿,事實勝于雄辯!
李歸一,這整個大棚的罌粟花,加起來怕是超過三千株了吧!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嗎?最少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如果你還以此進行交易,危害巨大,情節(jié)嚴重,等待你的是無期徒刑!”
話音落下,二剛叔等人慌了神,二柱叔忙是說道,“張警官,你……你可要查清楚啊!歸一怎么可能種植罌粟花呢?這……這絕對不可能啊!”
“是啊!張警官,您可要明察秋毫啊!”二剛叔也忙是附和說道。
龍百萬卻是冷哼一聲,“查什么查!?事實就擺想眼前,還用查嗎?這滿地的罌粟花還不足以證明什么嗎?
唉!我是真沒有想到,在我黨的領(lǐng)導下,在我的領(lǐng)導下,竟然還有這么性質(zhì)惡劣的事,發(fā)生在我的眼皮底下。
這……這是我的失職啊!我這個鄉(xiāng)長,叫我怎么有臉當下去啊!”
瞧瞧,瞧瞧龍百萬,龍大鄉(xiāng)長這痛心疾首的表情,這恰到好處的演技,簡直夠那些什么流量明星學一輩子了。
錢金義忙是接話說道,“鄉(xiāng)長,別,您別自責,您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所以才會一時疏忽。
這事責任在我,我沒有履行好職責,都怪我,您千萬別自責!”
聽聽,好一條忠心的狗!
善良!?
惡事,壞事都做盡了,竟還有臉往自己身上披善良的外衣。
**裸的惡人并不可怕,怕就怕,惡人披上善良的外衣,淋漓盡致的偽善,此才誅心,此才謂之大患。
張燁瞧著二人這般,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甚至有些感到惡心,如果不是他要李歸一死,為張?zhí)靹P報仇,無論如何,也不會和這樣的人同流合污。
“行了,李歸一和我走吧,有什么問題,去警局交代!”張燁冷冷說道。
說著,張燁掏出了手銬,就要銬李歸一,而此時,有許多村民涌入了大棚,還都拎著鐵鍬,鋤頭之類的。
“歸一不可能會犯法的,還請警官明察秋毫!”
“是啊!歸一可是大善人,必須得查清楚,不然你們不能帶歸一走!”
“對,查清楚,否則不能帶歸一走!歸一可是要大力發(fā)展我們村經(jīng)濟的,我們樹都砍了,歸一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犯法。”
此刻他們焦急啊!他們也知道,阻止警察執(zhí)法,那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而話中的意思,透露了他們焦急的原因,不為李歸一,為的是錢。
現(xiàn)在他們不能讓李歸一就這么被帶走,畢竟好多人家的核桃樹已經(jīng)是砍了,可錢還沒見到。
不管怎么說,先讓李歸一把這件事情交代清楚,否則他們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張燁眉頭一蹙,瞧著眾村民喝道,“你們要干什么!?難道還要暴動不成!?”
龍百萬和錢金義的臉色也極為的難看,他們沒想到這些村民,竟然會這么擁護李歸一,如果全村這么多人都擁護。
這件事情是一定會受到極大的關(guān)注的,這事本就經(jīng)不住細查,如果一但查了出來,他們兩個就算完了。
“張隊長,我實在沒想到,這竟是一群刁民,我看不殺雞儆猴,他們是不知道怕的。”錢金義忙是說道。
話音落,張燁的眉頭一蹙,瞪了一眼錢金義,對于錢金義的意思,可他若動了手,無疑所有的罪過都背在他身上了。
張燁沒有理會錢金義,而是看著眾人說道,“這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話一落,錢金義和龍百萬則眉頭一蹙,錢金忠則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完全在看一場好戲。
李歸一則在此時說道,“其實明白人都看的出來,我覺得是被冤枉的。
大棚的周圍可是有監(jiān)控的,如果我自己操作那將監(jiān)控視頻偽造不是更好,為什么要剪斷線呢?
別的不說,單單這一點,難道不斷疑點嗎?再者,我看張隊長對于罌粟花很了解,那其生長條件,也一定了解,你覺得這里適合嗎?
每天人來人往,我在這里種植如此多的罌粟花,真的是嫌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