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她看到思戀的他,沉穩的坐在辦公桌旁,一疊疊堆得高高的文件遮擋了大部分視線,而他一只手拿著一份文件細細翻著,另一只手握著鋼筆仔細的修改了彼此意見頗大的地方,使他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倨傲的王者氣息和成熟男人的魅力。
泛白的燈光下,男人俊魅英挺的身材倨傲凜然,冰冷的薄唇緊抿出一條弧線,全身散發的冷漠氣質,夾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王者之風,高貴而疏離。
心跳驟然加快……
不是悸動,而是一種心慌。
為什么,她只是回美國幾天而已,回來之后,就覺得他整個人不一樣了,他看上去更加成熟英朗了,相比前些日子的沉靜,他更多了一份篤定的權威,渾身的氣場給大,也更冷了,這種感覺讓她陌生,陌生到了有著心慌恐懼的感覺。
不,不,胤哥哥不會不要自己的,不會的。
閉上眼睛,咬緊牙,使勁的搖晃著腦袋,額頭竟然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抓在門上的小手倏然用力,吱呀的發出一聲不是很大的聲響。
然,這樣細微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空間里,足以被桌后面的男人主意到,微擰起眉頭,一抬頭他便看到站在窗邊那道嬌柔的身姿,騰的一下子整個人站了起來,桌面上的文件嘩啦啦的掉到了地板上了。
“小、小晴。”倏然睜大的眼睛浮現一絲的驚訝。
。“胤哥哥——”雙手有些不自然的揪著裙擺,卻在見到他臉上的歡喜時,小臉飛揚起月季花,整個人撲了過去,將小臉埋入他的胸膛中,甜甜的嗓音如溶了糖一般:“胤哥哥,我好想你。”
軟軟的身子一撞,冷郝胤的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了,兩只大手更是不自然的不知道往哪里放,有些生硬的語氣:“你怎么回來了?”
登索散棧。 聞言,她迷茫的揚起了小臉,錯愕的看著他,語氣低柔的有些破碎:“胤哥哥,我回來你不高興嗎?”
一抹疑惑爬上眉梢,英挺的濃眉蹙了蹙,平常的語調:“沒,很高興,只是有些意外而已,這些年來,過得好嗎?”
暖千晴眼眸更迷離疑惑了,踮起腳尖,小手撫上他的額頭,繼而揚唇開懷的大笑起來:“胤哥哥,你傻了呀?我只不過才回美國住了一個月,你怎么說這些年啊。好像我們分離了好多似的。”
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他側臉轉向站在門口的曾叔,眼神示意的詢問者。
只是曾叔搖搖頭,一張老臉爬滿了滄桑跟悲痛。
“小晴,你坐這里,胤哥哥先出去一會,待會再進來陪你。”帶她在沙發上坐著,冷郝胤想去向曾叔詢問明白。
“不不,胤哥哥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聽到冷郝胤要走,暖千晴立馬站了起來,兩只小手用力的拽著他的胳膊,驚愕的面容宛如誤入迷林的小白兔那么的驚慌失措。
眉頭更皺了,心頭的疑惑更濃,看著她這個模樣,他的心一揪,有些心疼:“乖,胤哥哥沒有不要你,胤哥哥怕你口渴,想去泡杯茶給你喝,你最愛喝的茉莉茶。”
“好,那你要快點回來哦,我一個人會害怕。”乖乖的看著他,眼神充滿了依賴。
“嗯,好。”拍了拍她的小手,將她安放在沙發上,他才走了出去。
“呵呵。”瓷娃娃般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注視著冷郝胤的身影,雙手抵在覆在一起,臉上是恬靜的笑容,黑色的真皮沙發襯托得她一襲白群勝雪,更像是一個擺放在了高級廚窗上的瓷娃娃,美得只可遠觀。
“曾叔,小晴怎么了?沒有及時治療嗎?怎么病情好像更加嚴重了?”冷郝胤的心情很沉重,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她如瓷娃娃般傻傻的做在那里,深邃的目光開始悠遠了起來。
過往的事情又重現在腦海中。
五年前,她從婚禮現場消失后,他以為她是跟著心愛的男人一起走了,沒想到半年后她卻又回來了,大腹便便的哭著淚眼告訴他,那個男人從他婚禮的前一天就消失了,她幾乎跑便全世界都沒法將他找出。
心思單純的她,竟然只認得他的人,就連那個人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發現小晴的精神患得患失,好像有點失常,不過并不明顯,直到她生下孩子之后,一個夜里,她竟然伸手要將孩子捂死,幸好被一個護士發現,才將軒翰搶救了過來,也就是那個時候,醫生才給出明確的給出診斷,她確實患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癥。
聞言,曾叔的表情更心疼了:“胤少爺,你有所不知啊,當年你將小姐送回去之后,老爺夫人請來了很多權威的精神病醫生來給小姐治病,可是小姐的表現卻跟正常人無異,久而大家都以為小姐的病好了,誰知……”
曾叔痛苦的一下子一拳打在了墻壁上,老臉上淚水縱橫著:“誰知,就在三個月前,小姐居然半夜里服下了安眠藥,幸好我第二天看小姐一直沒出來吃早餐覺得奇怪,發現的,等小姐搶救醒來之后,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把這六年來的記憶全部封鎖了,忘記了那個混蛋,忘記小小少爺,只停留在六年前她回美國前的記憶,精神還恍惚著,一個勁兒吵著要回來找您,老爺夫人心疼小姐,美國那邊的事情又放不開,才讓老奴陪小姐回來。”
曾叔每一字每一語都讓他心情很是沉重,目光透過玻璃窗,定格在那道影子上,跟著心痛起來。裁。團幻。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從小就喜歡屁顛屁顛的當他的小尾巴,甜甜的喊他胤哥哥,他對她有感情,親情甚過愛情,所以在她愛上別人要悔婚的時候,他雖然痛苦,卻還是成全了她。
這五年來,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完全是兄妹情了。
“胤少爺,我知道當年是小姐對不起您的,現在小姐這樣,您根本沒有義務要照顧她,只是小姐現在整天念的就是你,就怕你不理她了,您不能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