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客氣了。”冷郝胤拍拍身上褶皺的西裝,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真情的笑容了。
這時候,一群記者也沖了進來,爭先恐后就開始對顏森容進行的語言上的攻擊。
顏森容猙獰的臉面瞬間被放映在了電視里的現(xiàn)場直播里面:“滾開——滾開——不要拍了……”現(xiàn)場有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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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郝胤——茉莉——”虛弱的呼喊,回應(yīng)她只是回蕩著的回音。
“呵——”退去剛才那一絲真情流露的笑容,冷峻的臉上又浮現(xiàn)冷冽的笑意:“你女兒自己喜歡同時跟幾個男人一起玩,與我何干。”
“哥,不好了,嫂子一直哭,哭個不停。”冷秋玲著急的嗓音帶著濃濃的不舍和心疼,同樣經(jīng)歷過失去孩子的痛苦,她最了解這種痛徹心扉的痛了。
“老不死的,我要告他。”被扣上手銬的顏森容已經(jīng)鼻青臉腫的,怒氣沖天的指向了冷郝胤:“我要告他私自抓了我女兒,這可是綁架罪,抓他去坐牢啊。”
“老婆——”輕輕呢喃一聲,冷郝胤將她連人帶被的抱入了懷中。
“老婆,別這樣好不好?痛在你的身上,痛在我心上。”冷郝胤將她抱得更緊了,聲音又低又沉,帶著無限的心疼:“對不起,老婆,是我沒用,沒好好保護你。”還有孩子。
“老婆,是不是傷口又疼啊?”他以為她的因為傷口疼,所以才哭得這么慘,輕輕的撥開她額前被打濕掉的發(fā)絲,露出她光潔的額頭:“我們讓醫(yī)生看看,好不好?”
只見屋里的地板上,顏如妮正絲片未縷的騎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放浪的口今叫聲讓人臉紅耳赤,各種撩人的姿勢,激情火熱的上演著活色。
聽到熟悉溫柔的聲音,安弱惜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整個人縮成了一團,自責著自己,都是她不好,才沒能保住孩子,她都還來不及知道上帝送了她一個孩子,就這樣又被帶走了,她心好痛啊,好痛,可是她知道,沒有人比冷郝胤更加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每次他都會在耳邊輕聲呢喃說要再生一對孩子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感受到熟悉的懷抱,安弱惜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立馬又低下頭去了,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讓冷郝胤眉頭都皺得可以夾死一頭蒼蠅了,心疼萬分。
安弱惜腦袋一陣暈眩,雖然只是輕輕一撞,虛弱的她身子搖搖晃晃的,險些跌倒,幸好一個不遠處的小護士跑過來將她扶住:“小姐,剛流完產(chǎn)的人就不要到處亂跑,要是不小心跌倒了,怎么辦?”
小護士一下子驚慌的睜大了眼睛,宛如棒打一頭,想到了護士長的話,急忙改口掉:“不是,不是,我認錯了,是隔壁的一個婦女流產(chǎn),不是小姐您,快,我扶你進去休息。”
巨幅的窗簾被掀開,房內(nèi)yin/靡的一幕印入眾人的視線里,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頓時驚訝聲連綿起伏。
干涉的唇瓣顫抖著,腦子里一下子像是被漂白水漂泊過一般,顫抖的雙手抓住了小護士的胳膊,吞出的氣息薄如游絲,仿佛一下不小心就會斷掉:“你說我流產(chǎn)?”
當冷秋玲拿著管家送過來的桂圓粥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被凸起的被單正在瑟瑟發(fā)抖著,細微的抽噎聲回蕩在這樣安靜的病房里,哀怨纏綿,氣若游絲,低得好像下一刻就會隨風(fēng)而去。
當冷郝胤處理完一切的時候,天也已經(jīng)亮透了。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劃過云絮,無盡的黑暗褪去,換上了光芒的紗衣,一縷陽光透過窗紗折射了進來,落在潔白的窗簾上,晃映出斑駁的光影,白色病床上的嬌軀動了動,蒼白的臉色已經(jīng)微微紅潤了些,櫻唇逸出一絲痛苦的呻吟。
撲面而來的是一陣鈴鐺聲孩童稚嫩的歡笑聲,一個不到褲管的孩子直直的沖了過來。
掛掉電話,冷郝胤直接飛奔了過去,當他進了病房,就看到被單下顫抖的人兒,那低到幾乎不可聞的低泣宛如一把把利劍割在他的心腹上。
掀開被子,安弱惜忍住疼痛,下了床,沿著墻壁徐徐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流完產(chǎn)?
眼淚繼續(xù)掉著,她始終不敢抬頭看他。
躺在病床上,安弱惜將整個人埋入了被單里,小手覆在的小腹的地上,咬緊牙關(guān),眼淚如泉水般不斷的涌現(xiàn)出來,浸濕了整片的被單。
人白四梅九康-。轟——
長卷的眼睫毛如折合的古典扇子在彌漫著淡淡的百合花花香的空氣中展開來,迷離的美眸在終于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后倏然變得徹底清醒,她趕忙坐起身,因為拉動了傷口,下腹一陣的抽痛。
聞言,沈千絕英氣猶在的眉頭上蹙起,狐疑的看向了冷郝胤,似在思考著,若這是真的,他身為警長,定然不會徇私,即使對方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雪白的墻壁,雪白的窗簾,雪白的被單,就連自己身上也是雪白的病房,思緒如電影般放映,白色燈光灑在下來,映得她的臉頰更加蒼白,淡如遠山的柳眉緊緊的蹙起,額前幾縷凌亂的發(fā)絲搖晃著,襯得整張小臉更加的憔悴,連呼吸都帶動著小腹一陣的疼痛。
他自責的話音徐徐落如安弱惜的耳際,她激動的揚起笑臉,睫毛宛如浸泡在水中的蝴蝶羽翼,一眨眼,眼淚就簌簌的掉:“不,不,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才沒能保住孩子的,不關(guān)你的事情。”
“老婆。”冷郝胤驚愕一下,才知道原來她一直長哭不停是因為孩子沒了:“真是個傻女孩,孩子將來還會有的,我們還會再生很多像小寶小貝那么可愛的孩子的。”
“冷郝胤——孩子沒了,你很痛吧。”安弱惜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將腦袋埋入他結(jié)實的胸膛口處,感受到有力的心跳聲,孩子沒了,他這里應(yīng)該很痛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