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細細的聽著,雙手將她摟得更緊了,讓她嬌小的身軀宛如偎依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幽深的眸緊了半分,耳邊又響起了沈鈞說的話:歐陽裴有水鄉情結,他這輩子唯一愛的女子,便是生長在了江南。
不知道算不算認識,他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已逝的故人罷了。
舒展開眉宇間微蹙的眉川,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東西。
“過陣子,等一些事情忙完了,我就帶你回周莊,好不好?”他高挺的鼻尖穿過她的發絲,淡淡的嗓音如藍天般深邃。
她側目,水靈的眸似乎在訴說不相信的柔腸,久久才輕扯嘴角,問得小聲翼翼:“真的?”
冷郝胤點點頭,執起她的左手,另一只手從她的肩頭上穿過,一大一小,陽光下,那兩顆心型的磚石閃爍著璀璨的光澤,奪目,耀眼。
“我聽說,周莊河道交錯,古街嶙峋,煙花三月,細雨朦朧,楊柳依依,你要執我手,泛舟湖上,賞遍江南水景,嘗盡江南美食美酒!彼恼f,腦子里卻浮現了一個穿著古裙,撐著油紙傘,行走在古巷中的女子。
江南山好水好,姑娘更好!
也就只有如此美好的江南,才能養出如此水靈的女子,出水芙蓉,梨花一枝。
“好!”唇畔微微揚起一個柔如棉絮的笑容,清脆悅耳的聲音宛如落入月光杯的葡萄酒,只是微熏,人已醉在這一番甜蜜中。
突然,冷郝胤覺得有些的心疼!
真是個傻女孩,只是陪她回一趟老家,就可以讓她如此的滿足,開心,若是……
心中驀然騰起一個想法,笑容逸上了唇角:“你帶我游周莊,我帶你游遍全世界。”
“好,你做主,說什么都好!”她仰頭淺笑,春暖花開。
清風溫柔的輕吻她的臉頰,粉粉的櫻唇如花瓣般,鮮艷欲滴,低頭,他就要去采集。
“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歲月經不起太長的等待……”突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安弱惜腦袋精靈的一偏,冷郝胤的唇偏的落在她的發絲上了。
安弱惜一看,是展茉莉打來的,向前走了兩步,才按下了接聽鍵。
“弱惜弱惜,你在哪里啊?我要崩潰了,崩潰掉了!彪娫捓镱^傳來展茉莉抱怨的低吼聲。
“怎么了,我在,我在,慢慢跟我說!卑踩跸П粐樍艘惶
“弱惜,你家那位總裁怎么搞的,明明就是公司年慶,為什么搞成變相的相親會?搞得現在我爸一直逼我晚上要去參加那該死的相親會,你說怎么辦?”
“噗嗤——”安弱惜本是被展茉莉的一驚一乍嚇的,突然一聽她這么說,忍不住就笑著戲謔道:“親愛的,你年紀也不小了哦!”
話一出,她視線下意識的在掃過九十度,冷郝胤正站在她身后看著她接電話,陽光如琉璃般傾瀉在他的側臉上,一半忽明一半忽暗,刀削斧劈般鬼斧神工的容顏頓時如臘月里的寒冰,隱隱透著怒氣,濃如墨水的英眉倒豎,深沉得讓人心窒,長睫毛下的那雙鷹隼迸射出寒星般清冷的幽光,高大的身影宛如屹立不倒的大山,帶著厚重的壓迫感,就這樣如磐石般壓在她的心上,讓她心生一顫。
這個男人的眼神怎么可以一秒鐘變化這么大,剛才還一副溫柔如水,一瞬間就馬上狂風暴雨來襲了?
“該死的,你來敢笑。”電話里頭的展茉莉暴跳如雷。
“好啦好啦,對不起,別生氣啦,下次我請你喝杯茶啦!”
“不要,不喝茶,姐要喝酒!闭管岳蚩棺h者。
“好啦好啦,聽你的,掛了哈!”安弱惜站如針氈,身后那道目光太過灼熱跟犀利了。
“好啦,晚上記得穿漂亮一點出席哦,姐帶你釣帥哥去。”嬉戲中,展茉莉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安弱惜一回頭,看到冷郝胤,頓時低頭,收斂了唇畔上的笑容。
陽光在他結實的肩頭上流轉著,將他健碩的胸膛勾勒得極其完美,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陽光下閃耀著如同太陽神般的光澤,修長有力的兩條大腿邁開,向她走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種四十五度角的居高臨下,那犀利如刀的眸光,讓安弱惜不自己的吞了吞口水,怎么感覺她像是紅杏出墻的妻子,正小心翼翼的等待著老公的發落處置呢?
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也并不怎么差,還有一點點的甜。
唇角,不自己的翹起了一個弧度,想起某人因為她一聲親愛的而火燒眼底,心情也跟著飛躍了起來了。
冷郝胤狐疑了,是誰魅力這么大,能讓如此羞澀的她開口喊親愛的?她不是沒有男朋友嗎?怎么接個電話后,心情這么的愉快,那聲音,簡直就是撒嬌放嗲,她都從未這么跟他撒嬌過,那眼神,明明就是望穿秋水,含情脈脈。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卻在驀然見到她嘴角隱隱抖動著,眼底燃起的怒火更加旺盛起來了。
白皙的臉龐居然還嫣紅起來,那羞澀的神情,那含笑的雙眸,那飛揚的黛眉,無不在昭示她此刻愉悅的心情。
眸光如冰,在掃過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情侶戒指后,陡然的將小火燃燒了深林大火,語氣惡寒道:“誰來的電話?”
該不會是左駿辰,還是其他的男人啊?
“朋友!彼麗汉Z氣反而讓她嘴角抖動得更加的厲害,就連肩膀也微微抖動著。
“什么朋友!彼粐烂C的表情更加激怒了冷郝胤,他的眸光幾乎是帶著鋒利的刀片,犀利能將人穿出幾個洞來。
“好朋友!彼^續不怕死的說著,臉上的笑容在擴大著,眼眸里蕩漾著圈圈的笑花。
“安弱惜——”他突然大吼一聲,雙手陡然抓住她的肩膀,力氣之大,幾乎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掉了。
“痛——”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氣,黛眉瞬間蹙了起來。
“你還知道痛,你都身為人母了,帶上我的戒指了,行為就要收斂點!彼樕详庼驳暮孟駷踉,卻在看到她痛苦糾結在一起的小臉,手掌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下來:“我都為了你拒絕了所有的女人,你怎么可以……”
他幾乎咬牙切齒的擠出話來。
“是茉莉啦。”安弱惜打斷他的磨牙霍霍:“茉莉說他爸逼她今晚去相親,我就逗逗她。”
一抹尷尬浮現在他俊美如斯的臉上,繼而他失聲笑了笑,臉上的冰山瞬間被陽光融化,變成一張燦爛的笑臉:“呵呵,原來是那個小丫頭啊,你都已經是五歲孩子***,她是該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哈哈!”
陽光落在他精美的五官上,灑下淡淡的斑駁,他輕扯著薄唇:“我還以為是個……”
低沉的嗓音,如沐春風,安弱惜抬眸,骨碌骨碌的大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的戲謔,紅唇微翹了起來,黛眉也張揚開一個弧度:“你還以為是個男人,對不對?”
冷郝胤愣了愣,有種被抓包的窘迫。
額前的幾縷發絲有些頑皮的跳動著,斑駁落在她粉紅的臉頰上,忽暗忽明,欣長卷翹的眼睫毛如靈活的星子一眨一眨,水潤潤的大眼睛里閃爍點銀河般璀璨的光壞,那么靈活,那么的生動。
“你這么在意?是不是在吃醋?”她微微踮起了腳尖,歪著腦袋挑眉興趣盎然的盯著他越發幽暗的眼珠子看。
冷郝胤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細看,就會發現他幾近小麥色的臉頰上微微泛起了紅暈,薄唇緊抿出一條線,很有因為她戲謔的話而惱羞成怒的嫌疑。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據!绷祭^續飛舞著,水翦眸戲謔閃爍著:“冷氏總裁吃女人醋的證據。”
“可笑,我哪里有吃醋!崩浜仑反笫忠粨],轉身就別扭的撇開了臉!笑話,他堂堂冷氏總裁冷郝胤,怎么可以會學女人吃醋?
“還說沒有,你看你都臉紅了哦!”安弱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半蹲下身子,抬頭眨巴眨巴她無辜的大眼睛,說得慎重其事。
“該死的!崩浜仑返秃鹨宦,黑眸簇起了一團閃爍的火苗,臉上竟然也察覺到了一片的火辣。
轉身,高大的身子就向前走去。
“惱羞成怒了是不是?冷郝胤,你就承認吧,承認你吃茉莉的醋,這男人吃醋又不是一件什么羞人的事情啦!”安弱惜后退著身子,小臉始終盯著他那種惱羞成怒的俊臉看著,唇畔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有,哈哈……”
偌大的工地上,笑聲如鈴鐺般飛揚跳動著,宛如天使的翅膀,歡快的翱翔著。
直到——
不遠處傳來了轎車飛揚的聲音,風輕輕飄過,兩旁的柳樹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幽蘭湖面上依舊波光粼粼。
一輛大紅色的博蘭基尼揚塵而來,后面跟著三輛泛著奢華暗調的車子,如深海的魚兒般穿梭,車子長滿了小黃花的草坪上。
陽光下,那輛不羈的紅色博蘭基尼閃爍著陽光絢麗奪人的色彩,那張揚的大紅色,宛如在昭示著他的主人,是怎么樣的尊貴的地位和與眾不同的身份!
后面三輛車子的車門打開,很快下來幾名身著黑衣的保鏢,其中一名保鏢走到中間的車子面前,親自打開車門——
安弱惜認得,那個保鏢就是上次在大路邊帶走了歐陽川的那個男人。
她不難感受得到心臟狂跳的力度,中間那輛車子里的人難道是他?歐陽裴,歐陽川——
陽光,從天籟間的嵐云灑下。
車門緩緩打開——
手工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褲下包裹著結實有力的長腿,緊接著,男人偉岸健碩的身子探出,不疾不徐從車子上下來……
墨鏡遮住了他的眸光,只是依舊遮不住那兩道犀利的眸光,安弱惜的心還是隱隱的顫抖著,她能敏感的察覺到男人鷹隼般的眸光正在注視著她,即使隔著幾米的距離。
腦子里又閃過那殘忍的畫面,男人的大手掃過她的臉頰,然后撕扯開她的衣服……
安弱惜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著,將自覺嬌小的身子往后縮了縮,讓冷郝胤高大的身軀幫她擋住那兩道的眸光。
似乎感受到她內心的顫抖,冷郝胤的大手不露痕跡穿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攬入懷里,大手包裹住她的瞬間冰涼的小手,眼神溫柔如水的看著她,將她眸中那小白兔驚慌的神色納入了眼中。
手掌傳來的溫度,宛如一縷清風,輕輕的吹走了她心中的驚慌,安弱惜一抬頭,就望入了他深邃的眸子里,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的胸膛真的好暖和,他的手掌真的很寬厚,很安全。
男子下車后,一女子踩著高跟鞋,也緊跟著下了車。
只是一眼,安弱惜便呆了,那精致的容顏,那水潤的眼睛,挺翹的鼻子,還有微翹的紅唇,一描一劃間,都像極了一個人。
尤其是當她挽起男人的手,抬眸癡迷看著男人的眼睛,臉上浮現淺淺的酒窩笑意的時候,更像了。
恍惚間,她有種錯覺,以為母親真的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她知道,她不是她的母親,這女人看上去很年輕,應該不超過三十歲,長長的發絲只是簡單挽于腦后,更顯干練。
“喲!這不是冷大總裁嘛!”歐陽裴步伐穩定的徑直走了過來,唇角勾勒笑意,身后的保鏢站成了一排。
“歐陽先生,別來無恙!”冷郝胤轉過臉,眸光瞬間三遍間,換上了疏離又客套的笑意,笑著打招呼。
“能讓冷總記住歐陽某,真是歐陽的榮幸啊!睔W陽裴嘴角的笑容飛揚著,視線卻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定在哪兩枚閃爍著璀璨光輝的戒指,眉頭微微一促,繼而視線上移,掃過安弱惜的小臉,最后看著冷郝胤大笑出聲:“冷總好福氣啊!
安弱惜心頭一悶,撇開臉,不想去看他。
他這種審視的眼神,帶著異樣的精光,甚至有著曖昧不明的驚艷,讓她渾身難受,難受得多站一秒,她都覺得惡心。
韓韻秋淡掃蛾眉間,在看到安弱惜的小臉時浮現一抹的驚訝,很快就將她斂在眸子間,換上了禮貌性的微笑:“許久不見,冷總更有男人魅力了!
“韓小姐才是青春不變,風韻猶存啊。”冷郝胤眸光看向韓韻秋,眉宇間多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盎然。
“呵呵,冷總說笑了,怎么,不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子?”韓韻秋大膽的眸光開始在安弱惜那張酷似自己的臉上徘徊著,眉宇揚起一個飛揚的弧度,那是一種戰勝對手,睨視的弧度。
“安弱惜,我的秘書。”冷郝胤大手輕拍著安弱惜的小手,眸光流轉在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上,醇厚的嗓音透著紅酒般的溫馨:“也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
三個字,緩緩地落入她的耳際,安弱惜抬眸,就對上他認真的眼神,心咯噔的一下,然后慢慢的蕩開了一圈圈的漣漪,沉淀在了心里,暖暖的。
“冷總,你居然有未婚妻了?”韓韻秋太過驚愕這個消息了:“那今晚為何令父親還相變的舉辦相親會?”
歐陽裴眉頭不動聲色的蹙了蹙,復雜的眸光盯著安弱惜清澈的眼眸,涔薄的唇微抿成了一條線。
韓韻秋的話,讓安弱惜又想起了茉莉剛才那電話。
這次公司的年慶會是一個變相的相親會?給誰的相親會?冷郝胤嗎?剛才戲謔叢生,她竟然給忽略了。
疑惑的目光望著冷郝胤。
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視,冷郝胤唇角拉扯一個弧度,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韓小姐今天陪歐陽先生來這里,不會就是專門來聽冷某的八卦吧!”
韓韻秋沒有料想他會這么回答,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剛要開口,卻被身邊的歐陽裴給阻止了:“冷總說笑了,你看這塊地皮,金三角。”歐陽裴唇角飛揚著,有種不羈的跋扈:“為何叫金三角,當然是地如其名,遍地都是黃金,歐陽某只是俗人一個,自然是沖著這地而來了!
繞過冷郝胤跟安弱惜,歐陽裴走到了湖岸邊,望著對面的天上人間,眸光悠遠起來了。
冷郝胤輕笑幾聲,跟隨了過去,目光也跟隨著鎖定在那鏤金雕花的古樓上,眉宇泛起了一絲的沉思,又想起了歐陽裴那次失控的眼淚:“歐陽先生目光高瞻,眼光更是精準,連您都對這塊地稱贊漣漣,那肯定是塊寶地了,冷某只是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更加對它愛不釋手了。”
中間的意思,已經很明確。
這塊地,冷氏勢在必得。
原以為歐陽裴會繼續跟他客套下去,卻見他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湖對岸的小橋流水,眉宇竟浮現起了滄桑的痕跡,他只是淡淡的開口:“站在這里,你能感覺到了什么東西?”
冷郝胤一愣,略帶疑惑的目光盯著他。
“對岸的那家天上人間我只去過一次,但這里,我卻常來,我時常一個人站在這里,看著對岸的小橋,還有紅木搭建的古樓,總感覺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背脸恋纳ひ粲兄乜礆v史的厚重和淡淡的感傷。
“想比,它對歐陽先生有特殊的意義吧!”
“呵呵!睔W陽裴突然重重的一聲嘆息,收回了所以的思緒,臉上又淡漠起來了:“只是為了懷念一個已逝的故人罷了!
冷郝胤勾唇:“能讓歐陽先生如此懷念的故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當然,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怎么能不特殊,哈哈……”側身,目光落在安弱惜略顯蒼白的小臉,歐陽裴鷹隼般的眸子浮現淡淡的血絲。
腦子里那句魔音又開始不斷的纏繞著:父女關系幾率為零,為零,為零……
安弱惜看著韓韻秋的臉,有些呆愣住了,真像,像極了。
“安小姐,我臉上有臟東西嗎?”韓韻秋開口打斷她繼續的發愣,細長的柳眉若有所思的飛揚著,似是不屑,有似嘲諷。
“對不起!失禮了!”安弱惜這才回過神來,展顏一笑,眸里星光閃閃:“韓小姐,冒昧問您一句,您還有其他的姐妹嗎?”
她不記得她哪里有姨媽什么的,可是如此相似的容顏,讓她太過的詫異了。
韓韻秋淡淡的揚眉,眸光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淡淡的掃過她的黛眉,最后望入了她水盈盈的眸子里,唇畔拉扯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安小姐覺得我還有其他的姐妹?”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我一個故人,隨口問問罷了,別介意。”心里頭總覺得怪怪的,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形似母親的女子開始,隱隱就覺得怪異,卻又說不出怪在哪里。
可能只是湊巧罷了吧!
側過身子,安弱惜深呼吸一口氣,望向了前面并排而立,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的兩個同樣偉岸的男人,唇角淡淡的抿著。
“是嗎?那有機會得請安小姐幫我引見引見,讓我看看自己跟誰像了!焙岔嵡锼菩Ψ切Φ膶⒛抗鈴陌踩跸埱寮兊靡粔m不染的臉轉移到了前面的男人身上,唇畔咧開的弧度更大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份榮幸?”
安弱惜微微蹙起了眉頭,總覺得她的話中有話,似有所指,有帶著莫名的敵意跟諷刺。
明明,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
剛想問她,她們是否以前見過面,這時冷郝胤已經走了過來了,臉色好像有點陰霾,就連客套的笑容都消失了。
一走過來,大手便占有似的攬住安弱惜的腰肢,拉著就往停車場走去。
“怎么了?”安弱惜覺得不對勁,微微回頭,卻看到了歐陽裴正噙笑看著她,目光很犀利,心中的疑惑跟不安蔓延開去。
冷郝胤低頭看著她蹙著眉,緊繃著的臉部線條柔了下來,放聲道:“沒事,走吧!”
將安弱惜塞到副車坐上,加長的Bugatti揚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