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口安弱惜看著對面的門,凝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
“媽咪,你在看什么?”安小寶拉著安弱惜的手。
“呃——沒,沒看什么,走吧!”斂下眸子,掃過臉上的別扭。
其實,她剛才一直在掙扎著,要不要進去看看他燒退了沒有,昨夜他說他門鑰匙就放在了門頂上。
下了公交車,安弱惜一手牽著一個往幼兒園門口走去。
“媽咪快遲到了。”
安弱惜看著表,再過五分鐘就上課了。
都怪她不知怎么的,整個早上神魂顛倒,魂不守舍的。
“行人道轉綠燈后,再過。”
滴答滴答……
小寶小貝一直注視著行人道的交通燈。
下一刻,紅燈終于轉了綠燈,小寶小貝邁著小腿就往人行道一奔——
瞬間,突然——
“呲——”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小寶小貝!”安弱惜馬上叫道,震訝一片——
眼前一部黑色的勞斯萊斯及時剎車,在他們倆個面前停了下來。
“小寶小貝!”安弱惜把兩個孩子抱入了懷中。
兩小人驚魂未定,一入安弱惜的懷中,安小貝揪住安弱惜的領口,馬上就哭出聲來:“媽咪,嗚嗚……嗚嗚……好怕啊!”
萊斯勞斯車里的車門打開,一聲爽朗的聲音傳來,很好聽,帶著清晨氧氣的清新:“天使姐姐……”
先著地的一雙擦得程亮的皮鞋,然后青年的完美的身子探出,安弱惜吃驚的抬眸一看,就對上了一雙雪亮靈活的黑眼眸,是他,上次的那個少年,歐陽川。
“是你!”安弱惜眸底浮現一抹驚喜,上次多虧了這個少年,不然自己估計暈死在哪里,也沒有人知道。
“寶貝們,帥帥叔叔對不住你們。”少年一看到小貝兩眼淚汪汪的小臉,精美的臉一嫣,也跟著要哭起來了。
是的,他真的要哭了,因為剛才被他飆車甩掉的那幾輛車已經追了上來了,甚至他還聽到了車門打開,那群煩人的蒼蠅向他飛來。
Fack!腫么這么的粘人呢?還讓不讓人活啊!
大手一圈,將他們母子三人全部圈住,腦袋枕在安小寶的胳膊處,開始一枝梨花春帶雨的兩眼淚汪汪,那純潔的神情,那可憐兮兮的小樣,被主人拋棄的小寵物一般肝腸寸斷的委屈。
安小貝眨巴眨巴還沾著淚珠的眼睫毛,一頭霧水,三人對視一眼,著實被雷到。
“帥帥叔叔,不要哭了,你沒有撞到小貝的。”安小貝以為帥帥叔叔也是被嚇哭的。
“嗚嗚——嗚嗚——”不說還好,一說,歐陽川哭得更加帶勁了,揚起魔鬼般俊美的臉:“你們看,那邊好多壞蛋要抓帥帥叔叔。”
三分順著他的眸光望去,還真的嚇了一跳。
一整排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眼鏡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前面,其中帶頭的一個魁梧的男子走了過來,躬身恭敬的說道:“少爺,主人請您回去。”
嚇,這陣容,這氣場,感情他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
安弱惜倏然瞪大了眼睛。
“可以不回去嗎?”歐陽川頹然的垂下了頭。
“少爺,主子請您回去。”那人再次面無表情的重復了一次,語氣謙卑恭敬,卻不卑不亢。
“可是我還想垂死掙扎一下。”歐陽川把頭低的更低了。
“叔叔,你爹地請你回家哦!”安小寶皺著眉,輕聲的在他耳邊說著。
“我沒有家,我已經離家出走了。”
“可是你不回家,你爹地媽咪會擔心你的。”安小貝也皺眉,低頭絞著手指:“我還想爹地擔心我,可是我沒有爹地。”
安弱惜眸光微微震蕩一下,看到女兒受傷的眼眸,突然鼻子酸酸的。
“我沒有爹地也沒有媽咪。”歐陽川眼睛看著地面賭氣的說,他最討厭‘爹地’‘媽咪’兩個詞。
“少爺,主人在車上等你。”
“知道了!”歐陽川仰頭對他大吼一聲,用力的再次抱了他們三,然后才站起身來,哭喪著臉:“寶貝們,叔叔跳火坑過刀山去了,要記得想叔叔哦!”
“歐陽川,你真的要跟他們走?”安弱惜叫住他,心里著實有點擔心。
“天使姐姐,別擔心,俺老子不會吃了我的。”歐陽川陽光一笑,轉身轉進了一輛紅色的蘭基博尼:“我們會再見面的。”
紅色蘭基博尼緩緩的駛過,后排座里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側著臉,剛毅冷鶩的臉上幾乎不帶一絲人類情感,涔薄的唇微抿,剛毅的臉不難看出他的薄情,墨鏡遮住他漆黑的眸子,卻遮擋不住那犀利的眸光,只是在安弱惜抬起那雙熠熠生輝的貓眼,他冰冷的眸波似被什么東西撞擊到,微微的震蕩了一下,只是一瞬間變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暗烈。
車內,冷凝的氣氛更加濃烈了,男人的臉頰忽明忽暗,濃密的劍眉,英挺的鼻梁,倨傲冰冷的唇,還有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勢,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無法接近的王者之風,高貴而疏離。
他伸手,緩緩摘下墨鏡——
男人高貴的面容極其英俊,剛毅的五官輪廓如同是用一大塊冰雕精心鐫刻而成,即使他已經年過半百,歲月在他的臉上沉淀了厚重的痕跡,卻依舊俊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尤其是他的眼眸……
他的眸,竟是深邃的冰綠色,就像沁泡在寒潭中的綠寶石一樣,卻鋒利如鷹隼,不帶人類的一絲情感。
歐陽裴眸光如鋒利的鷹隼般落在了歐陽川垂頭喪氣的臉,削薄的冰唇抿出一個不悅的弧度。
“你瘋到連家都不肯回了。”
他終于開了口,聲音又冰又冷,即使在這樣的一個酷熱之夏都會瞬間感到寒冷。
“家?!”歐陽川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俊美如古希臘太陽神阿波羅的俊臉浮現漣漣的諷笑,瞪大眼睛搖搖頭,一字一頓的吐出話:“我沒有家,我住的那別墅只是一棟冷冰冰的房子,不是家。”
“你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爸。”歐陽裴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冰冷的眸底簇起了一團的怒火。
“有。”他盯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看著,唇畔蕩著嗤笑,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直接跟他叫板:“只是這里沒有。”
“好小子,你是嫌我身子骨太硬,想氣死我是不是?”歐陽裴臉上一片鐵青,胸口處悶著一團火,恨不得將眼前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陣暴打。
歐陽川一臉毫不在意:“能氣死,早就氣死了,還用等到現在。”
“你……”歐陽裴氣短,想他歐陽裴27歲就橫掃黑白兩道,哪有人不是對他畏手畏腳的,唯獨了這個兒子,不順他心就算了,還總變法子想要氣死他。
“不用你了,我知道我礙了您老人家的眼了,我轉身得了.”
歐陽裴深呼吸一口氣,壓下熟悉的怒火,冰冷的薄唇開啟:“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歐陽川心一個咯噔,繼續轉身,警惕的目光緊鎖著他薄情的眉心,細長的眸閃過一絲的驚慌:“我警告你,你別打她的注意,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歐陽裴削薄的冷唇抿起一個冷笑,眼眸里飄著臘月里的冰雪,語氣如結冰湖面下流淌的湖水,徹人心骨:“能讓你如此的緊張,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不,今天是我第二次見到她,上次我把她撞了,實際上我也不算認識她。”歐陽川緊張的解釋著,他老爸有幾根毛毛,他清楚得很。
多少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根本不需要主動提及一個女人,除非,他對她有興趣。
“不認識她,你這么緊張。”
“你……”歐陽川氣結,氣急敗壞對他低吼:“總之,有我在,你就不準動她,不然你會后悔的。”
歐陽裴緊抿著唇無語,只是他深綠色眸底閃爍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眸光,記憶如開了閘的洪水傾瀉下來。
緊閉上眼眸,冰冷的眉宇緊蹙著,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似在苦苦的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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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郝胤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來竟然晚了,開著車,不自覺竟然多繞了半圈,從小寶小貝幼兒園門口的那條大路經過。
突然,倒車鏡里印入一抹纖瘦的身影,冷郝胤眸光一緊,從倒車鏡看到她坐上了公車。
“赫,幫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電話里頭傳來男人微薄的話,不帶一點感情。
“幫我查一個女人過去五年里所有事情,包括她現在所在的工作地點。”
“你什么時候對女人這么有興趣了?”電話里的男人揶揄的語氣:“上次給你塞口袋里的那個套套用了沒?”
“你還敢說。”冷郝胤低吼,恨不得馬上飛到地球的另一邊,一手掐死這個可惡的男人。
該死的,要不是他變態的在自己口袋里塞了一個套套,他忘記拿起來,怎么會掉廁所被小寶撿到,從此被套上一個套套叔叔的光榮稱號,還被那兩個小鬼頭弄得下不了臺。
“怎么,掃了您冷大少爺的性..趣了?”
“好了,廢話少說,上次叫你查的那輛勞斯萊斯是誰的?”冷郝胤突然想起了什么,有點別扭的問著。
“被哪個女人勾魂了,那晚上我手下給你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不接,我還以為你死了。”
“該死的,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赫說話真的是會氣死人,他那么正經八兩的人要么就不說話,一說話絕對就是要氣死你。
“你死了我會更失望的。”
“你太閑了是不是,太閑了就找女人玩兩下,我沒空陪你,說吧!”
“上次那個人是歐陽裴的私生子歐陽川,你女人暈倒了,他送她進了醫院,就這樣,你剛才要我查的該不會還是上次那個女人吧!”
歐陽裴!!他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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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八十九樓總裁辦公室
“胤,你昨晚真下手了呀?”沈鈞單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細長的丹鳳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冷郝胤。
冷郝胤削薄有型的薄唇彎出一個弧度,挑眉看著一臉震驚的沈鈞:“怎么,有問題?”
一想到,昨夜的喂藥,他心里莫名的一片柔軟。
“唔——沒問題。”沈鈞陽光的俊臉頓時嫣了下來,捂住心口一副受傷痛心疾首的楚楚可憐模樣:“怪不得昨夜我這里隱隱作痛,原來是我的愛情被徹底無情的埋沒掉了。”
“去死——”一根鋼筆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弧度,狠狠的打在沈鈞的腦袋上。
“唔——”沈鈞吃了一痛:“胤,我幼小脆弱的心靈你不放過,連routi你也不放過,你這個沒心肝的,你……”
“呤……”
冷郝胤按下接聽鍵,傳來黎小婉的悅耳的聲音:“總裁,周小姐跟蘇小姐想見你跟沈經理。”
“讓她們進來吧!”
門被推開,兩個美女模特扭著細腰踩著高跟鞋風情萬種的走了進來。
“胤……”
“鈞……”
兩美女一人奔向了一人。
“親愛的,你來了,讓哥好等啊!”沈鈞大手攬住小模特的腰肢,曖昧的低語如春雨般清涼。
“鈞,冷總裁看著呢!”小模特故作羞澀的用纖細的手指推著他健碩的胸膛,欲拒還迎。
“哈哈,好好,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沈鈞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間辦公室,滿面春風:“胤,我先去治療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哈!”
沈鈞一走,另一小模特立馬熱情如火的撲了過來,連眼神都透著迫不及待的情愫,徑直坐在他的大腿上,纖細的雙腿纏繞他精壯的腰肢,整個身子更像水一樣融化在男人結實的胸膛,纖細靈活的手沿著昂貴的襯衫,感受著那灼.熱有力的胸膛。
冷郝胤慵懶的斜靠在大班椅上,享受似的接受著小模特無盡的挑逗。
然后,繼續往下……再往下……
正當她的手停留在小腹上時,冷郝胤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原本玩世不恭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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