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吃完飯也要回去了。”安弱惜頭也不抬,淡淡的說。
“不是吧,弱惜寶貝,你怎么連我也趕啊?”左駿辰都還沒得意夠,下一刻沸騰的心情就掉落了下來。
“學長,我今天感覺有點累,想早點休息。”安弱惜抱歉一笑,有點苦澀。
“好吧,我怎么舍得弱惜寶貝你累著,那就早點休息吧!”
“那你呢?”人家學長都答應要回家了,他該不會賴皮不走吧!
“被趕了還不走,留下來讓人厭啊!”堂堂冷氏總裁被女人趕回家,這像話嗎?
吼吼!關鍵是他怕左駿辰這只死蒼蠅死賴著不走。
其次,近水樓臺先得月,他早就留了一手。
鷹眸一沉,劃過一抹狡黠的邪笑!
門外樓道處,因為兩個高大挺拔男子的存在,而變得擁擠起來了。
“想不到堂堂冷氏總裁也會屈尊降貴住到這種地方!”左駿辰看著冷郝胤正開門的偉岸背影,勾唇一笑,細長的丹鳳眼蕩漾美麗的漣漪淹沒掉一閃而過的陰狠,低沉的嗓音卻透著春雨般的清涼:“想必是這里有什么好東西讓你垂簾吧!”
冷郝胤聞言,高大的身影帶著濃濃的壓迫感撲過來,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深邃的嗓音沉悶,細聽似乎還帶著一絲的無奈,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努力一輩子也是得不到的。”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左駿辰勾唇,妖孽般透著性感的詭異之氣,在這樣黑暗的樓道口,備顯猙獰。
轉身,眸中的笑意瞬間被陰狠取代,隱隱浮動著讓人看不懂的復雜情愫。
高貴的波斯地毯,真皮的路易斯沙發(fā),華麗的水晶吊燈,紅木的櫥窗上擺著的是76年的Chateau.Pétrus紅酒,不得不說,沈鈞的辦事效率真好,僅是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將這一廳二室布置得如此的高調。
只是,同樣的布局,為什么他找不到在安弱惜家的那種感覺呢?總覺得缺了點什么東西似的。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久久站在那里,頭頂上的燈光灑射下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竟然是寂寞的背影,原來缺的是一種聲音。
孩子的喧鬧聲,還有妻子溫柔的呢喃聲。
偌大的皇帝床讓整間房間瞬間狹隘了許多,白鵝絨絲被整齊的折疊擺放在床頭,冷郝胤直接抱起扔到了柜子里,拿出一件沒裝被單的被子扔到了大床啊,唇角邪惡的咧開一個完美的弧度。
“媽咪,叔叔的藥忘記拿回家了!”
安弱惜拿畫筆的手明顯僵硬了一下,黛眉微微的皺起,她怎么粗心的忘記拿藥給他了。
“沒吃藥叔叔晚上不知道還會不會發(fā)燒啊!”小寶皺著眉頭。
“不會,他已經好了。”安弱惜微微搖頭,搖掉心中騰起的那抹擔心,她不敢給他送藥。
“媽咪,叔叔也幫媽咪買了一套衣服哦,跟小貝穿的一樣。”這時,小貝從房間里蹦出來,拿著親子裝的那套媽咪服裝。
安弱惜看到小貝手中的完美之家,鼻子突然酸酸的,一陣苦澀涌上心頭。
“山川載不動海的悲傷,歲月經不起太長的等待,春花風中搖擺,黃沙偏要將愛與恨掩埋,一生的聰明,情愿糊涂,一世的遭遇向誰訴——”客廳里,安弱惜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禮貌性的問候:“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該死的女人,你居然沒有存我的電話號碼!!”電話里頭傳來冷郝胤暴怒的低吼。
呃——這個聲音好熟悉啊??
好像是——冷郝胤。
心猛的跳漏了一個拍子,她顫抖著如櫻的唇瓣:“你是……”
“過來,馬上給我過來!”他的口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要干嘛?”心里流淌來一團不安的感覺,好像對方是只猛獸一般,她說得小心翼翼。
“你怕啥,我又不會吃了你,我不會把被褥套入被單里,你來弄一下。”他的語氣輕柔了幾許,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的揶揄!
他不吃她,才怪!他心里補充,只是時候未到。
“很簡單的,你只需要——”
“如果你想讓我今晚冷死,繼續(xù)發(fā)燒,你可以不過來。”他打斷了她拒絕的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安弱惜擰了擰眉,沒有選擇的余地,只好拿著三樣東西過去。
剛要按門鈴,只是輕輕一推,門就自動打開來了。
“總裁……總裁……”安弱惜打量了一下大廳,沒發(fā)現人,只是浴室的玻璃門透著燈光,還有嘩啦啦的流水聲。
安弱惜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將衣服跟藥放在玻璃桌面上,然后快速的幫他入好被單。
豎起耳朵,她一直努力聽著那水聲,幸好還沒間斷。
于是,她再一次躡手躡腳的想溜出房間,只是當她剛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砰的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讓女人噴血的一幕展露無疑。
騰騰的水霧將男人偉岸的身軀籠罩在一層極其不真實的世界里,濃密的黑發(fā)還沾著晶瑩的水珠,有幾顆調皮的水珠順著男人俊美的臉部滑落下來,男人偉岸的身軀片縷未穿,任由水珠在他凹凸有致的身軀上舒展,勾勒出男性那傲人精壯的畫面。
他的臉精致的好像是從大理石上雕刻出來的一般,剛毅有型,因為水霧的纏繞,又柔了他冷峻的線條,水珠順著臉頰劃過他修長的脖頸,流連于他精壯健碩的胸膛,每一塊胸肌都是健康的小麥色,性感和力的結合體,順著水珠往下,是他雄壯的腰,然后下面……
安弱惜臉部倏然一熱,雙眼猛地于門口處男人那雙如狼似虎的雙眼相對,下一刻,她驚呼出聲“啊……”
她像是見到鬼似的,僵硬著身子,一時間只顧著驚聲大叫,甚至都忘記了該閉上自己的眼睛,在見到冷郝胤邪魅的將唇角上揚后,她才極為迅速的轉過身軀,顫抖的雙手捂在自己發(fā)熱大燙到了不行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