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弱惜一愣,抬起長卷的眸子,水盈盈的大眼睛比溶入點點碎冰冰閃爍著更耀眼的光芒:“無賴,這明明是你拿的好不好,不要賴在我頭上!
天啊,他怎么可以這樣?
“我怎么可能會買這種東西!彼抗馊缇娴木o鎖在她的眉心處,眼皮里一簇火苗正燃燒著。
“怎么不可能,上次你還不是買了一大箱子,估計是用完了,現在才跑來這里買!卑踩跸Р慌滤赖姆瘩g回去。
“該死的,你還敢說,要不是你讓小寶小貝兩個孩子當街賣套套,我會買嗎?”他低吼,
“你——”
“先生,太太,要吵回家吵好不好?我們還等著算賬呢?”
“我不是他的——”太太。!最后兩個字消失在口腔里。
安弱惜這才意識到她犯了什么低級的錯誤,這里是家樂福超級,等她回頭,就看到身后長長的一排隊伍,個個正用著各種奇怪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心猛的一顫,瞳孔瞬間放大的無數倍,她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彎了個腰,表示道歉。
“愚蠢的女人!崩浜仑啡酉铝艘化B百元大鈔,大手一撈,抓起袋子,直接拉著安弱惜往外走。
“喂,你干嘛?我的菜!背隽顺,冷郝胤直接將東西扔入了后排車座里,把安弱惜塞入了副車座,車嗖的一下子開了出去。
“喂,我要回家,你發什么瘋。俊
“我也要回家,順路載你一程!彼浇巧蠐P,眉宇間又爬上一抹得意的神色,他在暗想這個小女人如果知道她現在的鄰居就是他,會是怎么樣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
安弱惜別開眼去,斂下眸子,將所有的情愫淹沒在長卷的睫毛之下。
“我去接孩子,你坐著就好。”車剛停,冷郝胤自告奮勇,無事獻殷勤的就要下去。
“不用,我自己——”安弱惜還沒抗議完,他已經邁著結實的雙腿,優雅的下了車,朝著幼稚園門口邁去,安弱惜急忙也跟著下了車。
“什么?你說他們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接走了?”冷郝胤原本滿面春風的笑臉頓時冰冷如寒霜,放柔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讓連老師背脊突然一涼,宛如被扔入了北極。
“你們這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可以放孩子隨便跟陌生人走了呢?”冷郝胤暴怒,深邃的眼眸散發出嗜血的紅色,要是誰敢動他冷郝胤的種,結果往往只有一個。
“什么?你說小寶小貝不見了!卑踩跸傁萝嚕捅焕浜仑返哪歉笨膳碌谋砬閲樀。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我看小寶小貝跟那個男人很熟,親昵的喊著左叔叔,還爭著要他抱,我以為他跟小寶小貝很熟。”連老師說話斷斷續續,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太冷,讓她心急的淚眼都要掉出來了。
“然道是學長!卑踩跸查g提前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下,這時候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弱惜,孩子我接回來了,你趕緊回家做飯吧,我要餓死了,好了,不說了,我要跟小寶大戰了。”剛接起電話就傳來左駿辰興奮的嗓音,她都來不及發話,電話又掛了。
“喂——孩子被學長接回家了!卑踩跸χ┡睦浜仑罚T了癟嘴巴,無奈的聳聳肩膀。
“該死的,你的哪個學長?!”冷郝胤倏然握緊了拳頭,眉梢更是怒火中燒,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著,敢跟他冷郝胤搶兒子女兒的,他倒要看看他有幾個狗膽,敢在太歲爺上動土,那不是提著燈籠進茅房——找死!
房車揚塵飛去,很快就飚到了小巷里。
“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你送我到這里!卑踩跸铝塑嚕塘送炭谒是道謝。
“只是順路載你罷了。”冷冰冰的說完,他直接拎著他的東西,看也不看她一眼,上了樓。
“呃——”安弱惜愣住,然后就是驚愕,朝他的背影喊著:“你該不會想賴在我家吧?!”
“不是,我回自己家。”他轉身上了樓,留她一個冷冰冰的背影,安弱惜急得追了上去。
嚇!當安弱惜拎著東西爬到五樓,喘著粗氣,剛要掏出鑰匙,眼尖的余光撇到了對面門前一抹高大的身影,心猛的顫抖了一下,這個背影很偉岸,好像是——
臉上的表示瞬間凝固,手中的動作停滯了下來,安弱只感覺全身血液開始不可置信的倒流起來,因為她看到男人側著臉,棱角有些,輪廓剛毅,那分明就是冷郝胤嘛!
只見他大手往門框上一撈,就掏出一把鑰匙,啪啦一聲,直接把鐵門給打開了。
“你——”安弱惜終于意識到他一直說的家是什么意思了。
“嗨,我親愛的秘書,今后我們就是鄰居了哦!”冷郝胤回頭,挑這英眉,饒有興趣的盯著安弱惜呆若木雞又驚愕萬分的白皙瓜子臉,有型的薄唇蕩起一抹邪笑,穿暖花開。
“呃——”
“怎么,想到今后就能夠天天看到我這么帥的男人,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冷郝胤把東西直接扔進去,然后門也不關,湊上前來,眉目含笑的盯著安弱惜皓月般純潔的小臉,整的一頭高貴優雅的獵豹盯著溫順的小白兔,眼神溫柔又危險。
“臭美,你冷郝胤當數天下第一!卑踩跸Щ厣襦托,難得翻了個白眼送給他,原來這個男人也有這么臭美無恥的一面啊,怪不得麥碩曾經那么說。
“過獎過獎。”冷郝胤嘴角噙笑,對她的譏諷毫不在意,無事逗逗這只看似溫順,偶然還會伸爪子抓人的小貓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鑰匙,就要去開門。
“喂,你干嘛?”安弱惜真發現這個人很有激瘋人的潛質。
“不用客氣,剛才我載了你一程,請我吃頓便飯就可以了!蹦橙撕耦仧o恥的淺笑,風輕云淡,音如紅酒,醇厚深邃。
原本沉迷在大戰的三人聽到了門外的動靜,紛紛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