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這一晚上過得,要命。
“你也看到了?魂都嚇沒了!”
“是啊,差點(diǎn)嚇尿了!”
“真是羨慕老章,現(xiàn)在還沒…”
“…”
“呵…這下樂子大了…”
只見,白瞳的四肢牢牢攀在章慶生身上,與他臉正對著臉。
“凌隊(duì),您不管管嗎?”
“我沒那么小心眼,把他們叫醒吧!部落里的人已經(jīng)開始聚集了!”
“好!”
說罷,梁文昊叫醒了章慶生。
“再讓我睡會,正做美…”
“我X!什么東西!蜘蛛精嗎?”
章慶生立馬蹦了起來,同時拍打著身上。
于是,白瞳當(dāng)即從章慶生身上掉了下來。
“酸疼…”
白瞳伸了個懶腰。
“呵…不疼那才真是怪了!”
此時,凌鋒和秦明已經(jīng)走出了山洞。
在他們的對面,部落所有的人已經(jīng)聚集。
旁邊擺放著幾個木籠,木籠上連接著一根藤條。
“怎么辦?難道今天真要一命嗚呼了嗎?”
“那個沙陵朗不會是在故意坑我們吧?”
“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保不齊還真是!”
…
“你們先不要妄動,我去與他們交涉…”
說罷,凌鋒走向前去,與他一起的還有章慶生和白瞳。
白瞳走到對面,與部落的人站在一起,這是凌鋒特意交代的。
避免他們認(rèn)為白瞳已與凌鋒他們穿了同一條褲子。
不然就更加深了他們的質(zhì)疑。
“我們六人是一起的,不需要每個人都進(jìn)行水牢審訊吧?”
白瞳把凌鋒的意思傳遞給了他們。
隨即,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必須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一遍!”
“沒有商量嗎?”凌鋒冷聲問道。
白瞳無奈地?fù)u了搖頭。
“沒有…”
白瞳話音未落,凌鋒周身一股凌厲的氣勢陡然攀升。
拳頭緊握,眼眸中殺機(jī)盡顯。
部落眾人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他們的眼神中閃現(xiàn)著恐懼,不過敵意更甚。
此刻,氣氛壓抑到極致,似乎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忽然,沙陵朗走了出來,對著凌鋒說了一連串英語。
章慶生聽后,臉色青白變幻。
“他說什么?”
“凌…凌隊(duì),他說如果您能夠連續(xù)接受六次水牢審訊,他可以爭取只由您一人接受水牢審訊!”
“這肯定不行啊!凌隊(duì)!大不了我們…”
凌鋒舉手?jǐn)r下章慶生。
“告訴他,我接受!”
“凌隊(duì)!這…”章慶生一臉焦急。
“告訴他!”
章慶生恨恨地咬了咬牙。
隨即,把凌鋒的意思傳達(dá)給沙陵朗。
同時,他還警告沙陵朗,如果凌鋒有個三長兩短,會第一個抱著他跳下湖泊。
沙陵朗聽后,只是笑了笑,不過看著凌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隨即,他與部落眾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商議了一番之后,敲定了結(jié)果。
“他們商量出來結(jié)果了,由您一人承擔(dān)我們所有人的水牢審訊!”
章慶生的內(nèi)心已然絕望。
在他的心里,以凌鋒的本事足以撐得住一次水牢審訊,可是第二次之后必定越來越難。
因?yàn)槭橙唆~,水蛭以及其他更多不知名的生物會越來越多。
“放心吧!你問問沙陵朗是不是我每通過一次水牢審訊,就可以救下一人?”
章慶生緊緊攥著拳頭,眼眸之中已經(jīng)充滿了鮮紅的血絲。
可是,很無奈,更無能為力!
“凌隊(duì),都是我們拖累了你…”
凌鋒隨意地擺了擺手。
“問吧!”
章慶生再次把凌鋒的意思傳達(dá)給沙陵朗。
沙陵朗并未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開始吧!”
凌鋒徑直走到一個木籠旁,隨即鉆了進(jìn)去。
然后,從人群中出來兩人把木籠封死。
隨即,幾人抬著木籠把凌鋒扔進(jìn)了湖泊之中。
不得不說,這些人力氣之大絕對異于常人!
木籠裹挾著凌鋒眨眼間沉入水下。
計時隨即開始。
凌鋒進(jìn)入深水后,陣陣徹骨的寒冷襲遍全身。
上次被水流沖入湖泊,可能因?yàn)樯眢w被水流沖得有些麻痹,還沒有這種寒冷的感覺。
此時,感覺到絲絲涼氣無窮無盡從毛孔鉆入體內(nèi)。
盡管他已經(jīng)閉氣,但仍有些許氣泡從口鼻間冒出。
凌鋒睜開眼睛觀察著四周。
湖中漆黑一片,不過他變態(tài)的眼力終于派上了用場。
一條條、一群群各種形狀,大小不一的魚在湖中游弋。
不只是魚,還有水蛇,以及無數(shù)喊不上名字的奇異生物。
慶幸的是,它們對凌鋒沒有絲毫興趣。
甚至游經(jīng)凌鋒時,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食人魚并沒有到來,其他的危險生物也無影無蹤。
凌鋒暗松一口氣。
如果只是如此的話,那這次水牢審訊就容易多了…
就在凌鋒慶幸之時,忽然,屁股上傳來一陣刺痛。
這種痛感似曾相識,凌鋒暗感不妙,當(dāng)即抓向屁股。
果然,一條食人魚正掛在屁股上撕咬著。
凌鋒一把講它扯了下來,當(dāng)即捏死在手中。
不幸的是,緊接著屁股上面冒出了一縷鮮血,雖然不多,但已經(jīng)足夠了。
凌鋒警惕地看向四周以及幽黑的湖底。
忽然,一串串氣泡從湖底冒了上來。
隱隱間,極速的破水聲自湖底傳來。
食人魚為了保存體力,平時大多處于半休眠狀態(tài)。
可是一旦有血腥氣味,便立刻從半休眠狀態(tài)中醒來,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氣泡逐漸減少,可是破水聲卻越來越近。
“不好!”
凌鋒頓感危機(jī)來臨,當(dāng)即寒毛倒豎。
于是,雙臂伸出木籠,瘋狂揮舞著,試圖借力推動著木籠向岸邊移動。
可是,收效甚微!
因?yàn)槟净\是與湖水連貫如同一體的,基本無法推動。
情急之下,凌鋒瞥到了木籠之上的藤條。
于是,手腳伸展,撐住木籠,試圖站起來抓那藤條。
正在此時,木籠猛地抖動了一下。
三分鐘到了。
緊接著,藤條拉動著木籠快速向著岸邊移動。
此時,成群的食人魚已經(jīng)從湖底沖了上來,源源不斷。
凌鋒轉(zhuǎn)身往后看去,頓感脊背發(fā)涼。
它們咬動著鋒利的牙齒,已經(jīng)逼近木籠。
眨眼間,數(shù)十條排頭兵便沖到了近前。
凌鋒揮舞著手臂,不斷驅(qū)趕著它們。
但凡抓到手中,便一把捏死。
可是,一拳難敵四面楚歌,身上傳來陣陣刺痛,更多的鮮血滲入水中。
好在隨著木籠逐漸靠岸,大部分食人魚停止了追趕。
凌鋒拍打著繼續(xù)撕咬的食人魚,同時暗松一口氣。
心想,第一次水牢審訊總算有驚無險。
突然,凌鋒整個身體猛地被拉扯了一下,徑直撞到木籠之上。
木籠的速度也隨即降了下來。
他定睛看去,一只比之前那只還要大出一圈的水蛭,正張著巨大的吸盤,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