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凌鋒瞪大了眼睛,看向凌鈞。
凌鈞則笑了笑,拍了拍凌鋒的肩膀。
“恭喜你,老弟,你獲得了他們的認可,恐怕現在在這里,你比我更有話語權!”
來而不往非禮也,凌鋒抱拳面向四周回禮。
盡管他們不知道凌鋒這是哪里來的套路,不過也都看明白了。
然后,其他人起身散開了,那幾個受傷的被集中到一起,秦明負責給他們診治。
他們中最麻煩的,就是被血狼咬中的人,無疑感染了血太歲。
秦明隨身的藥箱早就已經不知所蹤,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好在這種原始部落,草藥是最不缺的。
秦明用草藥先給凌鋒身上的一些擦傷消了毒,便去想辦法解決血太歲感染的問題了。
凌鋒把凌鈞喊到一旁。
“白大哥,您跟我說實話,這里真的個部落嗎?”
凌鈞莫名地笑了笑,“就知道瞞不住你…”
“這的確不是一個部落,他們原本應該是一支護衛隊!”
“護衛隊?護衛什么?”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你跟我來自己看看吧!”
“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剛才英勇無畏的表現,我還真不敢帶你來…”
說罷,凌鋒跟著凌鈞來到一處隱秘的山洞。
凌鈞點燃了一根火把,照亮了一處墻壁。
只見,墻壁上畫著很多顏色單一的簡易壁畫。
“這里面這些殘缺的壁畫,記錄的應該就是這只遠古護衛隊…”
凌鋒當即愣住了。
“不可能吧!他們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四十歲,怎么就遠古了?”
凌鈞搖了搖頭。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還感覺我也活了好久呢!”
凌鋒苦笑一聲,并未多說。
然后,他從墻壁上面拿下一只火把,在凌鈞的火把上引燃。
凌鋒從洞口沿著墻壁端詳起這些壁畫。
第一張壁畫表達的是一座古代城池,城池看起來很簡單。
不過,有些地方很奇怪,沒有城墻,只有一個出入口…
城池門口有一隊人,這些人物的畫像都是用的簡筆畫,只有簡單的服飾裝扮。
他們的腰間都懸掛著一把黝黑色的闊刀,腰板挺直,倒是顯得威風凜凜。
在他們前面站著一個婦人,她的一只手放在眼睛上,如同是在抹眼淚一般。
從服裝上看得出,她比那一隊人的身份高得多。
并且從細節上,對她的描繪相對更加細致一些。
尤其是她身上的墜飾刻畫得最為仔細,想必能最快的突出一個人的身份,飾品是首要選擇。
凌鋒仔細端詳著這個婦人身上的裝飾,總感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忽然,腰間的一個圓形的黑色配飾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枚青銅飾品,盡管畫得有些不規則,但凌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一枚袖珍青銅鏡,他的身上就有一枚一模一樣的。
于是,他摸了摸口袋,那枚青銅鏡仍然在身上。
“那棺材里尸骨的主人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婦人?”
隨即,凌鋒果斷搖了搖頭。
“不對,那是一具男尸!”
“不過,即便不是,那也必定與他們有關系!”
凌鋒心中如是想著,火把繼續照向下一副壁畫。
第二幅壁畫,整個壁畫四周先畫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線框,想必是在表達這是在密室之中。
里面同樣有那一隊人,這次畫得就更簡單了,只畫了頭加四肢就表達了。
他們正圍著一個棺材模樣的長方形箱子,有人在敲打著,有人手里捏著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站在旁邊。
“白大哥,這些壁畫明顯是敘事用的,這幅壁畫畫的應該是一副棺材,他們在上年鑲嵌著什么…”
“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他們應該是要護送這副棺材!”
凌鋒輕輕點了點頭,“應該是…”
這幅壁畫,除了能看出這些內容,似乎也反應不出其他信息了。
于是,凌鋒舉著火把轉向第三幅壁畫。
忽然,就在火把剛要略過第二幅壁畫時,一抹光亮閃爍了一下。
凌鋒輕咦一聲,火把重新照向第二幅壁畫邊緣位置。
那里剛好有一塊略微有些凸出的巖石,在這塊巖石的下緣畫了一個人影,顯得鬼鬼祟祟。
他穿著一身長袍,看不出是什么顏色。
他的手里似乎捧著一塊石頭。
石頭的位置所在的墻壁顯然被打磨過,所以會反射火把的亮光。
這么做,想必是想突出那塊石頭的特點。
“這個人鬼鬼祟祟,明顯跟這一隊人不是一伙的,他的手里捧著什么東西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凌鋒輕輕搖了搖頭,“看來這隊人要做的事沒那么簡單!”
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并沒有再發現什么異常。
然后,凌鋒看向第三幅壁畫。
這一幅壁畫刻畫的敘事已經很明顯了,應該還是那隊人,護送著一輛馬車,馬車上有一副棺材。
“白大哥,您說只是區區一副棺材,為什么還要專門找一隊人護送呢?”
凌鋒不解地搖了搖頭。
“我也想不明白,除非這其中有什么隱秘!”
“等等!這匹馬…是馬嗎?”
凌鋒眉頭微皺,火把近距離看向馬車前面那匹馬。
很明顯,這上面畫的并不是一匹普通的馬。
它有一對兩分叉的短角,脖子的長度與身體相當,脊背之上畫有類似于魚鰭的尖刺,尾巴細長,馬蹄格外寬闊。
不知是不是刻畫的問題,整體看上去這匹馬偏向于細長。
或許這只是一張抽象畫,畢竟如果真的存在,哪怕是存在過,也勢必會引起轟動。
從目前這三幅壁畫,可以總結出一個簡單的事情經過。
一隊人在城門前接受著一位貴婦人的指示,然后他們開始裝飾一副棺材,有一個人偷偷摸摸地不知想要做什么,事后,這隊人架著馬車護送棺材離開了。
凌鋒把這三幅壁畫的敘事在腦海中來了一次實景演練。
結果,有無數個疑問產生了。
第一幅壁畫中,為什么那個貴婦人要在城門口安排任務?是怕別人不知道嗎?
因為從第二幅畫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秘密任務…
難道是那個貴婦人腦子被那匹奇怪的馬踢了?
凌鋒笑著搖了搖頭,想不通…
還有,畫第二幅壁畫的人是如何知道當時有人在鬼鬼祟祟的?
他當時看到那個人了嗎?
還是,事后分析推斷的?
還是說,畫這些壁畫的人早就知道了什么…
至于第三幅壁畫,除了那匹奇怪的馬,倒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只是,到了第三幅壁畫,這隊人少畫了一人…